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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小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截然不同。
李煦嘆道,「滿滿是怕朕嗎?你小時候是一點都不怕朕的,朕記得你還跟長樂打過架。」
「……」周滿滿已經不記得這件事了。
她小時候打架的事不少。
「皇兄。」長樂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從周滿滿出現,她的眼睛就一直死盯著,在心裡不自覺地跟她對比起來。
她的肌膚比周滿滿更白皙,長得也更好看,她有種周滿滿終於比不上她的快意。
可她發現謝寅禮居然在看著周滿滿,而且那個眼神讓她格外不舒服。
她不喜歡謝寅禮這樣看著周滿滿。
「我才跟那些鄉野長大的不一樣,一點規矩都沒有。」長樂傲慢地抬起下巴,不屑地看著周滿滿。
這毫不掩飾的鄙夷和厭惡,周滿滿只覺得莫名其妙。
她終於想起小時候跟長樂打架的事,這個公主有點瘋癲,莫名就對她充滿敵意。
「長樂,不許這麼說。」李煦呵斥了一句。
沈時好淡淡地說,「臣妾是帶孩子們進宮給皇上謝恩,幸得皇上差人將他們安全帶回京都城,皇上身子還需靜養,臣妾不好再打擾。」
李煦沒有應這個話,將視線轉移到周知躍和周平的身上。
周知躍雖然年紀小,但還是能看出他長得像周序川,一看就是他的孩子。
至於另外這個孩子……
李煦之前讓人查過,說是周序川外室的孩子。
看清周平的長相,李煦有些怔愣,他覺得周平長得有些眼熟。
「你過來。」李煦指著周平。
周平緊張地抬頭看向沈時好。
沈時好對他淡定溫和地笑著,沒有慌亂,沒有擔憂,只有堅定的鼓勵。
「是。」周平低聲應著,向前走了兩步。
李煦渾濁的眼睛閃過寒芒,他一寸一寸打量著周平,從他的眉眼,到他的輪廓,沒有放過絲毫。
良久,他才有些僵硬地看向沈時好。
「師父……」
沈時好平靜地看他,「皇上,怎麼了?」
李煦不自覺地攥緊拳頭,他想開口質問這個周平的真正來歷到底是什麼,但他突然就找回一絲理智。
他克制住了。
如果他這時候開口質問,沈時好若是承認周平就是他想的那個人,那他就再沒有退路了。
「朕累了,攝政王妃,你先回去吧。」李煦揮了揮手,臉色陰沉得可怕。
沈時好笑了笑,「是,皇上保重。」
保重?
他已經快沒辦法保重了。
「長樂,你也出去,朕有話要跟謝寅禮說。」李煦冷聲命令。
長樂不悅地嘟了嘟嘴,「皇兄。」
李煦怒喝,「出去!」
「……」長樂的臉色微白,賭氣跺了跺腳轉身跑出去。
「謝寅禮,朕要吩咐你去辦一件事。」李煦沉聲說,「事關重大,你絕不可泄露給他人知曉,無論是誰。」
「是,皇上。」謝寅禮拱手道。
李煦微微眯眼,「朕要你去查周平的身世,特別是他沒有被送回攝政王身邊的時候,他究竟跟誰生活在一起,他的生母是何人,朕都要知道。」
謝寅禮微微詫異,皇上懷疑周平的身世?
「是,臣領命。」
第1186章 朕不會讓他成為李懷安的
「你、你剛才問什麼?」花太后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還是皇上病糊塗了,怎麼突然問起死了十幾年的人。
李煦在謝寅禮離開之後,便立刻讓人去將太后請過來了。
要不是他如今身子虛弱無法下地,他都第一時間就去慈寧宮找花太后問清楚。
「母后,當年的王皇后和那個孩子,是不是真的死了,那場火是不是你放的?」李煦一字一句地問。
當年,花貴嬪生下小皇子之後就死了,是王皇后將小皇子養在膝下,可是,沒多久,一場大火就葬送了王皇后和小皇子的命。
他記得當時裡面所有人都燒得面目全非。
花太后一聽到小皇子三個字,臉色倏地沉下來,「皇帝,你好端端提起這個作甚。」
真是晦氣。
「朕想知道,李懷安到底死了沒有。」李煦說。
李懷安就是當年的小皇子。
懷安這個名字還是先帝親自給他起的。
花太后皺眉說,「都燒成那樣了,怎麼還沒死,哀家當初特意讓人去看了,姓王的賤人就是抱著他逃不出來被房梁砸死的。」
李煦問,「那場火跟母后有關係嗎?」
「你確定真的燒死了李懷安?」
花太后怒道,「哀家還不至於對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下手,那場火跟哀家沒有一點關係!」
她是恨花貴嬪母子,可那時候王皇后將坤和宮守得跟鐵桶似的,她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不是母后。」李煦閉了閉眼睛。
「在宮裡放這麼大一場火,燒了一半才被人發現。」李煦低聲喃喃地說著,「整個皇宮還有誰能做得到?」
「不是哀家,那也只有先帝……」花太后愣住了。
她急忙搖頭,「不可能的,先帝就算不愛王皇后,也不會這樣害死她的。」
李煦默默地看了花太后一眼,「父皇不是要殺他們,是在保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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