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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難道就不是為了朝廷不是為了皇上嗎?」
「呂大人,你的意思,我們都是攝政王的私兵?」
面對凌驍的質問,呂昴生這個向來口齒伶俐的文官也找不到話了。
周序川笑了笑,「皇上,你想看水師演練,還要先挑個好一點天氣,最近天氣多變,視線不佳,不如……」
李煦嘴角浮起一絲冷笑,他抬眸盯著周序川,想從他眼中看到得意的神色。
可是,沒有。
周序川漆黑的眸子一如既往平靜,平靜得仿佛就像在看頑童無理取鬧般。
李煦就是那個不懂事的頑童。
他的暴怒和挑釁在周序川眼中什麼都不是。
「回去。」李煦從喉嚨里擠出兩個字。
什麼水師演練,他一眼都不想看。
「皇上!」呂昴生急忙跟了上去。
沒多久,碼頭上就只剩下南嶺的官員和凌驍還沒跟著離開。
「王爺,你如何看?」趙驅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
反正現在水師就近在咫尺,皇帝就帶那麼點人,讓他在這裡出個意外太容易了。
周序川瞥他一眼。
趙驅悻悻然地退了回去。
周序川拍了拍凌驍的肩膀,「回船上去了吧。」
「王爺……」凌驍欲言又止。
明眼人都看出來,皇上對攝政王已經忌憚到一定程度,早晚有一天會忍不下去。
剛才他雖然在皇上面前說那些話,但如果周序川真的要反,他最多只能袖手旁觀,不可能會給他兵力。
「別想太多了,海上多巡視,別讓海寇有機會冒頭。」周序川笑著說。
凌驍拱了拱手,「廈州水師和百姓都對王爺心懷感恩。」
周序川擺手,帶著南嶺的官員回了王府。
才知李煦又氣得吐血了,現在所有御醫都在院子裡給他施針急救。
沈時好站在庭院外面,低聲跟周序川說,「上京來的消息,內閣沒同意皇上的旨意,說還要從長再議。」
周序川挑了挑眉,意料之中的事。
當時先皇要封他為攝政王的時候,內閣大臣都是在場的,八年前被趕來南嶺,內閣本來就非常反對。
如今李煦還要搞這麼個昏招,內閣怎麼會同意?
到了半夜,李煦才終於醒來,他立刻就要見周序川。
「……」這下連花太后都一言難盡。
「皇上,你都被他氣得吐了兩次血,何必還要再見他呢,周序川巴不得你多吐幾次,你要是有什麼事,這天下不就是他的。」花太后說。
旁邊的皇后默默地拿絹帕摁住嘴角。
太后是懂得怎麼戳人心的。
李煦堅決要見周序川,「去,去把周序川喊過來。」
「皇上,您如今還很虛弱,有什麼事等明日再說吧。」皇后沒有讓人去請周序川,而是握住李煦的手放回被子裡。
「他要造反,他一定是要造反,連朕的內閣都不敢對他如何,他還有什麼不能做的。」李煦叫道。
皇后覺得李煦對周序川會造反的臆想太嚴重了。
簡直魔怔了。
「皇上,到底是你要周序川造反,還是周序川真的有心造反?」皇后面色淡淡地說。
「他還沒造反,你快把自己的身體折騰壞了,何必呢。」
李煦聽到皇后的話,臉色變得更加慘白,但總算是平靜下來了。
第1161章 北狄入侵
李煦不知道是不是受刺激過頭了,居然沒有再找周序川麻煩,還讓凌驍帶著水師離開南嶺。
他給商姜柔賜婚,還打算在南嶺給商姜柔建郡主府,魏滔就是郡馬了。
商姜柔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她倒是想抗旨,但花太后抓著她的手淚水瑩瑩,好像她不答應這個賜婚就是大惡不赦。
最後她還是忍了。
算了算了,嫁誰不是嫁呢,那魏滔留在南嶺,還不是由著她拿捏。
給商姜柔賜婚之後,李煦就命在上京的魏滔準備聘禮到南嶺完婚,還給商姜柔賞賜不少嫁妝,以彰顯他對這門婚事的看重。
「朕已經到南嶺這麼久,怎麼還沒見過攝政王家裡的幾個孩子?」李煦終於想起周滿滿了。
他記憶里的周滿滿還是個孩子,而且一點虧都不吃,還跟長樂打過架的。
花太后在旁邊說,「就是,就算去古越也該回來了。」
「古越的路不好走,一來一回頗費時間。」周序川淡淡地說。
本來讓女兒和兒子回來沒有什麼關係,但瞧著李煦和花太后的架勢,周序川是打定主意不會去接他們回來的。
「是嗎?那朕親自去古越,反正朕也想看一看古越跟別的地方究竟有何不同。」李煦說。
沈時好抬眸看了李煦一眼,又看了看皇后。
李煦這幾天都沒再提起自己中毒的事,看來皇后沒有跟他說實情,而李煦顯然是把周序川之前說的話當是故意在嚇唬他。
「好啊。」周序川頷首,「本王讓人去準備。」
長樂有些排斥,她怕蟲子。
花太后說,「皇上,古越那邊到處是毒蟲,你怎麼想著要去那種地方。」
李煦呵呵一笑,「連滿滿一個姑娘家都能夠在古越生活這麼久,朕有什麼好怕的,何況有攝政王跟著,朕更加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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