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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但是越快樂越不甘心,越愛越恨也越痛。”他眼底全是瘋狂和偏執,“從你和赫連煊婚事定下那天起,我就想毀了你。”
她生來是天之驕女,在愛里長大。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是天邊的明月散發著明亮聖潔的光芒,對他而言可望不可即。
從來他學會的就是,想要得到的就要去爭去搶。他不懂什麼是成全更不懂什麼是守護,他只知道得不到的寧願毀掉。
再加上雪族和蕭家給予他的壓力,他在困境中掙扎,迫切的想往上爬。
所以,他絲毫不猶豫的踩著她和顧家往上爬,接近權利中心。
看著他眼底的癲狂,她很平靜的道,“曾經我想過無數次,你們為什麼會那樣對我。後來,我覺得答案不重要了。我只需要讓你們血債血償就行。”
有時候在權利慾望面前,愛是那麼的微不足道。而有的人,所謂的愛其實很淺薄,輕輕一碰就碎了。
蕭臨風笑的眼睛都紅了,有些可惜的道,“其實一開始我計劃里,是沒有想要你的命。等顧家滅了,你和赫連煊反目成仇,被困深宮,到時候只能依賴我。”
他甚至後續設計好了,要讓她假死把她秘密帶出宮,永遠囚禁她或者讓她失憶。
可惜,她出乎意料的厲害。在那樣的情況絕地反擊,差點逃出盛京。還是差了一點運氣,最終被赫連煊殺死在城門外。
聽完他原本的想法和計劃,她厭惡的評價道,“你真是個讓人討厭的喪心病狂的瘋子,但是我死後,你並沒有多後悔吧。畢竟立刻步步高升,權傾朝野了。”
“哈哈哈哈…”他笑的瘋批,“一開始的時候有心痛過,如果你沒有重新回來。我應該會坐擁萬里江山,懷念你一輩子吧。”
“所以不必給自己的惡劣行為打著以愛為名的名義,你其實也沒那麼愛我。”
“愛,但是對我而言站到權利巔峰,把蕭家和雪族踩在腳下更重要。”
那時候的顧明月,誰會不愛呢?只是人,終究是自私的,愛是可以捨棄的可以利用的。
“赫連煊蕭無疾…誰敢說沒愛過你?只是到了關鍵時刻,這份愛是可以被捨棄的。”
“呵,這點你們倒是殊途同歸。”她手裡的長劍在陽光下反著寒光,“所以我平等的恨你們,要以你們的血祭奠我顧家死去的人。”
“他們兩人皆死於我手,現在該輪到你了。”
兩人說著過往,說著愛恨。顧笙笙被遺忘了,她安靜的聽著他們話,那些伴隨著痛與恨,鮮血與背叛的過往真相浮出水面。
她只覺得頭痛欲裂,腦子嗡嗡作響。突然有了一種她算什麼的想法,那些沉重的愛恨都如此濃烈的過往,是她不曾知道的。
她覺得自己像個傻子,這些年不過是被圈養的鳥兒,她居然覺得把這段時光看的那麼重。
但是對蕭臨風而言,在他心上泛不起一點漣漪吧。對她的好是演戲,也是隨手的施捨。
她突然就覺得渾身沒了力氣,腿軟的趔趄了一下。差點倒了,好在蕭臨風察覺到了,及時環住了她的腰。
兩人的目光和視線,也終於轉到了她的身上。
第484章 了斷
“放了她,她是無辜的。”江雪凝道。
“當年我從追兵刀下救下她,就是為了以防萬一留一手。”他嗤笑了一聲,“沒想到顧家人還真沒死絕,殺回來了。”
顧笙笙習慣性的掐著手心,她能清楚的聽到因為咬的太過用力,她的牙齒在“吱吱”作響。
“為了這樣的人,不顧血海深仇心甘情願的留下,這樣真的值得嗎?”顧星辰又是心疼又是恨鐵不成鋼的道,“你明明有機會可以離開的。”
顧笙笙閉了閉眼睛,慘然的道,“是我作繭自縛,自甘下賤。”
蕭臨風甚至沒心情探究,她什麼時候能走沒走,冰涼的刀挨著她脖子上的皮膚。
陰冷的眼底泛著血紅,嘴角露出詭異的微笑,“想救她嗎?”
她不動聲色的道,“你要什麼?”
“不能只有我一個人痛一個人瘋…”他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沈昭延陰惻惻的道,“讓他過來,一換一。”
憑什麼他機關算盡沒得到的人,被一個病秧子輕而易舉的得到了。一想到他死後他們雙宿雙飛幸福美滿,他就很難受。
不能只有他痛苦,她也要痛一次才行。
沈昭延眉頭微挑,還算鎮定的道,“呦,這是嫉妒了。死到臨頭了,還看不得我們好,你可真是徹頭徹尾的壞種。”
“哈哈,既然回不了頭,就要一條道走到黑。”他瘋笑,“悔過什麼的都是騙人的,只恨自己做的不夠狠不夠絕!”
重來一次他還是會做一樣的選擇,愛不能止痛也不能救他。他受夠了寄人籬下,也討厭被人操控的人生。所以他依舊會追逐權勢,會不擇手段的往上爬,並不在乎腳下踩著誰的屍骨。
她一點都不驚訝他不悔,世上哪兒那麼多幡然醒悟真心悔過。做了那麼多壞事,從未手軟後悔過,臨死了後悔也不過是心有所感而已,依舊不可原諒。
“笙笙,你自願葬送自己的人生,就為留在仇人身邊,我該救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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