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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過木槿留下的那封信,不得不說得友如此,人生無憾。
顧棠梨一邊燒紙一邊低聲道,“阿瑾,你在安心的走。我會為你報仇的,如果有下輩子我做姐姐保護你。”
“從今以後,我只做顧家的十一,再也不做天字一號。”
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她也要顧寒舟嘗嘗失去最重要的人的滋味。
回到府里,她強撐著去了書房,寫了一封信連同信物一起給了江雪凝,“麻煩姐姐,派人用最快的速度將這封信送去漠北,錦囊里有聯繫方式。”
江雪凝毫不顧忌的當著她的面拆了錦囊,上面是一個漠北皇城的店面地址,看名字像一家胭脂水粉店。
信上只有一句話,“木槿已死,速殺顧寒舟山弟妹!”
敢在漠北動手殺顧寒舟的弟妹,說明對方也不簡單。
“你在漠北還有幫手?”
事到如今沒什麼好隱瞞的了,顧棠梨坦誠的道,“是漠北的長公主,也是顧寒舟的未婚妻。”
“你果然是有備而來。”
竟然搭上了漠北長公主,如果不是體內的毒暫時無解,這一局顧寒舟早就輸了。
她嘆息,“當顧寒舟想讓我回湘楚的時候,其實正合了我的意。”
她原本的打算是以身犯險,把顧寒舟引入湘楚,想辦法拿到解藥。在合適的時機,向江雪凝坦白一切,將他誅殺在湘楚,而長公主會在漠北徹底將就他的勢力連根拔起。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沒想到顧寒舟在這邊還有一張牌,也沒想到一切來的這麼急。
她的布局還沒有徹底展開,木槿已經為了不成為顧寒舟拿捏她的軟肋,先去了。
她原本是想用肚子裡的孩子,加顧寒舟的一雙弟妹賭一把,為木槿換解藥的。
現在人死了,那他的弟妹也不用留了。
顧寒舟殺了她最在乎的人,那她就殺了顧寒舟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親,一報還一報。
至於孩子,不來這世上是他的運氣。
她對不起他,希望他重新投胎一個好人家。
江雪凝總結道,“所以是顧寒舟想用你算計湘楚,你聯合漠北長公主反算計他?”
“是。”
“我一直陪他演,沒向你說真話。一方面是因為解藥的事情沒解決,一方面是因為發現了他還有一張暗牌。”她冷靜的分析道,“那張暗牌才是他下定決心真正進入湘楚的原因,而我只是幌子。”
把一切都押下在她身上確實玩太大了,顧寒舟不是那樣荒唐沒腦子的人。
江雪凝點點頭,“所以說這張暗牌是在湘楚,而且地位不會低。”
不然不會讓顧寒舟野心勃勃的賭這一把,原來是內部出叛徒了。
雖然她回來以後,已經進行過幾次清洗了。但是畢竟前面那麼多年,她是對湘楚失去了掌控力的,內部出問題也算意料之外。
“所以那個人是誰,你有頭緒了嗎?”
顧棠梨搖搖頭,“我不確定,顧寒舟對此非常的謹慎。”
如果找不出這個人,遲早會成為最大的隱患。
江雪凝道,“我已經下令,全城搜捕顧寒舟了。”
抓肯定是抓不到的,但是要給他壓力,看看能不能逼他儘快有下一步的動作。
“你回去好好休息,我等會兒要去見個人,見完了或許會有頭緒。”
“那個人是誰?”她好奇的問。
江雪凝笑了笑,“湘楚最大商會的會長,遊戲人間寄情山水的公子哥。”
“好,等你們聊完,我們在接著聊。”她蒼白著一張臉道,“其實我也不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只是那個猜測太嚇人了,沒有更多線索的情況下,她不好妄下結論。
兩人正說著話呢,白朮臭著臉進來了,“是誰死了還是殘了,我快散架了差點死在路上…”
去的人拉著他就快馬加鞭的回來,都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你給棠梨好好看看…”
白朮尷尬的笑了笑,“原來是棠梨啊。也不早點說。”
“麻煩你了…”顧棠梨虛弱的道,“不急在這一時,你趕路回來一定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先回房。”
她對毒被解開不抱希望,她這條命只要能苟延殘喘到看著顧寒舟一敗塗地下地獄就行。
等人走了,白朮這才問,“什麼情況,她那臉色白的跟死了三天三夜似的。”
“孩子沒了,體內有毒。”江雪凝嘆氣道,“總之你儘量想辦法,看看能不能保住她的命。”
“我盡力。”
白朮喝了一杯水,立刻找周女醫了解情況去了。
青禾問,“今晚的酒席擺在哪裡?”
她冷笑了一聲,“擺在驚鴻樓吧,讓我來會會他。”
這擺明了是鴻門宴,巫錦親自帶著人去布局。
江雪凝又處理了一會兒公務,這才起身前去。
驚鴻樓籠罩在萬千燈火里,被照的亮如白晝,兩邊是茶樓。夜間最熱鬧,有說笑聲和絲竹聲傳來。
她一身黑衣將頭髮束了起來,低調的上了驚鴻樓。樓上已經擺好酒席,倚靠在欄杆上看下去,可以俯視楚城的萬家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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