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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陽長公主雖然心疼女兒,但提到畫,還是忍不住生氣,「你還有臉提這事,你皇上舅舅還能把畫拿出來和蘇大姑娘手裡那幅畫比嗎?」
皇上手裡那幅畫是不是真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家已經認定皇上手裡的畫是假的了。
因為贗品,不需要藏。
安樂縣主想起今天在金寶閣發生的事,就一肚子邪火。
那幅畫是趙琳送給她的,告訴她價值九百兩,她還以為是哪個大家的畫作,結果打開只是一幅沒任何出彩點的畫,她畫的都比那幅畫好看,當時她就發火了,什麼破爛畫也拿給她,污她的眼睛。
趙琳見沒討好到安樂縣主,還惹惱了她,趕緊補救,她腦子也算轉的快,知道安樂縣主不待見蘇月,連帶著和蘇月走的近的都不待見,當下就道,「縣主好眼力,這幅畫畫鋪本來只賣一百兩的,我本來準備買了送給我爹的,結果孟大姑娘和我搶,硬是把價給抬了起來,我想著她花八百八十兩也要買的畫,肯定好,就想著獻給縣主……」
朝堂上姓孟的大臣有好幾位,安樂縣主就問道,「哪個孟家?」
「就是那個在朝堂上拉了顧老太爺一把的鴻臚寺卿孟大人府上。」
趙琳把「拉了顧老太爺一把」幾個字咬的格外重,一下子就把安樂縣主的怒火挑了起來。
明王要接回自己休棄的王妃已經是京都人盡皆知的事了,要是顧老太爺當日撞死在朝堂上,明王這輩子都休想再把人接回去。
對多管閒事的鴻臚寺卿,安樂縣主厭惡至極。
趙琳認定自己被孟大姑娘坑了,想拿回損失,好買下剛剛安樂縣主看中的那支玉簪,她有一計,安樂縣主氣頭上,當時就允了,就有了後面逼孟大姑娘賠償畫的事。
那幅畫都到她手裡,還被她給弄丟了,最後便宜了蘇月,安樂縣主咽不下這口氣,她望著慶陽長公主道,「宮裡前不久不還處置了個手腳不乾淨偷東西出宮賣的宮人嗎,就說皇上舅舅的畫丟了,我不信她敢不……」
不等安樂縣主說完,慶陽長公主已經忍不住瞪自己女兒了,「你給我消停點兒,皇上已經被你連累丟了臉了,你還想他再丟一回嗎?!」
當朝天子最喜歡的畫,都有宮人敢偷,連宮人都敢不放在眼裡的皇上,還會有人敬重懼怕嗎?
冒著掉腦袋風險偷出宮的畫,一百兩銀子掛在那裡賣,這得多缺心眼?
天下人不都是傻子,不是他們想怎麼糊弄就怎麼糊弄的。
慶陽長公主恨鐵不成鋼道,「心急什麼,她還能把畫帶地下去不成?」
安樂縣主想想也是,蘇月死了,那畫遲早能回她手裡。
但是——
安樂縣主擔心道,「她會進宮嗎?上次給北涼的接風宴,要不是皇后派人去接,她壓根就不會進宮。」
慶陽長公主冷笑,「我要她進宮,還由不得她不進宮!」
再說蘇月坐馬車回長寧侯府,心情好的她掀開車簾看外面,正看的認真,突然有人騎馬從眼前過去,剛覺得身影有那麼幾分眼熟,然後車簾就掀開,馬車裡多了個人。
不是蕭承易,又是誰。
看到他進來,芍藥識時務的趕緊出去。
蕭承易和往常一樣把蘇月抱坐到懷裡,咬牙看著她,「現在滿京都都在議論你要我表演胸口碎大石的事!」
蘇月,「……」
她就猜到是為這事來的。
蘇月道,「可不是我讓人傳的流言。」
「地磚是你送的!」
這廝是不是忘了自己讓她送地磚的事了,蘇月認錯道,「我錯了,我不該聽一個混蛋的話給你送地磚,我以後再不聽那混蛋的話了。」
聽蘇月認錯,蕭承易眼底閃過一抹詫異,再聽後面的話,他就知道這女人的認錯不簡單。
蕭承易抬手揉眉心,蘇月看著他,憋笑道,「現在滿京都的人都想看你表演胸口碎大石,這麼多人對你充滿了期待,你堂堂明王,一介戰神可不能讓大家失望。」
蕭承易看著懷中人兒,「我怎麼覺得最想看我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就是你?」
蘇月,「……」
她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
雖然正要否認,趙七的聲音傳了來,「爺,顧大少爺騎馬過來了。」
蘇月趕緊要從蕭承易大腿上下來,讓他坐到一旁去,她和自己表哥說話不掀車簾,表哥一定會起疑。
蕭承易一臉的不甘不願,他抱自己媳婦,就跟做賊似的。
顧硯聞騎馬過來,蘇月掀開車簾,喚道,「表哥。」
顧硯聞道,「畫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
蘇月點頭。
蘇月知道,顧硯聞就不多說了,把畫遞給蘇月,「你的畫裝裱好了。」
蘇月驚訝,「這麼快?」
她以為至少要兩天的。
顧硯聞道,「一般要四五日,但你這畫不僅貴重,還和皇上的撞了,畫鋪不敢多留,硬是拉著我不讓走,讓我看著把畫裝裱好,以後表妹再有畫裝裱直接叫表哥就行了,表哥已經學會裝裱畫了。」
蘇月囧了。
她是第一次發現表哥這麼幽默。
顧硯聞把畫遞給蘇月,但蘇月沒收,「表哥幫我把畫送給外祖父。」
顧硯聞震驚道,「這可是松雪道人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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