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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易,「……」
他又沒瞎,能看不見那是什麼嗎?
知道蘇月在給他挖坑,蕭承易面不改色道,「白玉盤。」
好傢夥,你家白玉盤在天上掛著呢,這廝擺明了是不上她的當,不過沒關係,一計不成還有一計呢,蘇月搖著他胳膊撒嬌道,「我喜歡,你把那盤子摘下來給我。」
蕭承易,「……」
幾乎話音一落,窗外就傳來兩道不合時宜的笑聲。
雖然只有一下,但某位爺還是聽見了,一記眼刀扔出去,兩暗衛內傷了。
不過不是眼刀傷的,是憋笑憋出來的內傷。
可憐爺日日盼著王妃跟他撒嬌,找他要這要那,他好寵王妃,誰想八百年才等到王妃撒嬌一回,開口要的就是爺給不了的東西。
爺啊,你就不是王妃的對手,趁早繳械投降算了。
蕭承易能認輸嗎,身為戰神,那必須死戰到最後,他道,「好,給你。」
大言不慚,她倒要看看他怎麼把月亮摘給她。
蘇月正要問,這時候院子裡傳來了蘇媚發瘋的聲音,抄了一天的佛經,餵飽了挽月苑的蚊子,累的眼皮都快粘到一起了,還有十幾篇沒抄好,忍了一個白天的蘇媚徹底扛不住,抓狂了。
外面白芷走進來,稟告道,「姑娘,三姑娘不肯抄佛經,要回去了。」
蘇月道,「不用管她。」
白芷默默退下。
她站著迴廊下看著,只見吵著鬧著要回去的蘇媚,站起來做出要走的架勢,但根本不敢走。
她已經抄了一百多篇佛經了,萬一走了,蘇月說不作數,得一口氣抄完才管用,寵她的老夫人肯定會讓她接著抄的,再恨再惱,也只能咬著牙繼續。
看著蘇媚坐下,白芷都佩服自家姑娘,難怪姑娘從來沒把三姑娘當回事過,姑娘對三姑娘是了如指掌啊。
屋內,蘇月對蕭承易道,「時辰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
蕭承易抱著蘇月道,「回去太早也睡不著,我多陪陪你。」
到底是誰陪誰啊,蘇月失笑,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小腹被東西抵著呢,有點痛,還得忍著裝不知道,根本不敢動。
蕭承易抱了會兒,聲音沙啞道,「我走了。」
話音未落,人就不在屋子裡了,聲音仿佛從窗外傳來的一般。
可算是走了,蘇月輕呼一口氣,耳根卻控制不住的發熱了起來。
她坐回下榻上,把之前沒看完的書看完,芍藥拎來熱水,蘇月泡了個熱水澡,扛不住困意上床睡下了,至於蘇媚什麼時候走的,蘇月一無所知。
翌日醒來,芍藥幫著攏紗帳,蘇月問道,「三姑娘什麼時候回去的?」
芍藥道,「昨晚姑娘睡下,沒一會兒,奴婢也睡了,聽院子裡的丫鬟說,三姑娘去佛堂的時候已經快子時了。」
昨天絕對是三姑娘有生以來吃過最大苦頭的一天,不過她是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
蘇月猜也得到那時候,她坐在床上伸懶腰,心情很美好,芍藥道,「三姑娘去佛堂後,要大夫人給她出氣,大夫人說遲早給姑娘你點顏色看看。」
蘇月看著芍藥,笑道,「知道的這麼清楚呢?」
芍藥紅著臉道,「奴婢猜到三姑娘氣頭上,肯定會想辦法報復姑娘,便讓趙七看著點兒,趙七偷聽到的……」
這哪用得著偷聽,用腳指頭也能猜到了,以前沒把大夫人母女怎麼樣都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了,蘇媚算計她失敗,被她摁著抄了一天的佛經,還不得恨慘了她。
至於給她顏色看——
蘇月笑了,她從來不是挨打不還手的人,蘇媚心狠手辣,聯手安樂縣主要置她於死地,正好這會兒老夫人和她爹還在氣頭上,怒火未消,她再添一把火,夠她大夫人喝一壺的。
蘇月從床上下來,穿好衣服,她朝窗戶走去,交代趙七幾句。
等蘇月坐到梳妝檯前,外面小丫鬟十五走進來,咧嘴笑道,「昨晚佛堂鬧老鼠,大夫人和三姑娘嚇慘了,佛堂幾個丫鬟婆子抓了半夜的老鼠……」
芍藥笑的見牙不見眼,又奇怪道,「佛堂里怎麼會有老鼠呢?」
老夫人信佛,佛堂里平常有一管事媽媽,兩粗使丫鬟,打掃的可乾淨了,不該有老鼠才是啊。
這個問題十五回答不上來,蘇月笑而不語。
讓趙七聽到大夫人母女要對付她的話,趙七能不稍帶手給她出口惡氣?只是挽月苑裡不止有他,還有她爹的人,趙七不敢做的過分,不然佛堂昨晚就絕不是鬧老鼠這麼簡單了。
梳洗完,蘇月坐下來吃早飯,然後帶著芍藥去春暉院給老夫人請安。
走到屏風處,正好聽到二太太在說話,「聽說昨兒文國公府大姑娘在慶陽長公主府外驚馬,臉被金簪劃傷,血流滿面,怕是要毀容……」
四太太唏噓不已,對女兒家來說,臉尤為重要,尤其文國公府大姑娘容貌不俗,就這麼毀容了,也太可惜了,她更擔心,「文國公府大姑娘是從咱們長寧侯府走的,不會怪到咱們侯府頭上來吧?」
老夫人正喝茶呢,聽到這話,她將手中茶盞重重放到小几上,突如起來的磕碰聲,嚇的屋子裡人一跳,老夫人端茶一向輕拿輕放,只有生氣時才會這樣啊。
所有人都望著老夫人,老夫人冷了臉,眸光掃向四太太,「一個個如此膽小怕事,我們長寧侯府就這麼好欺負嗎,是個人都來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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