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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藥搖頭如撥浪鼓,「姑娘先吃,吃剩的奴婢再吃。」
在歸元寺,她和姑娘一桌吃飯沒人管,這裡可是侯府,要被誰傳去大夫人或者老夫人耳里,姑娘要挨訓斥,她要挨板子。
芍藥不敢,蘇月也知道侯府規矩多,就沒強求了,她一個人可吃不了六個菜,她也沒有給人吃剩菜的習慣,把盤子裡的菜一分為二,她吃一半,另外一半留給芍藥。
吃完晚飯,在院子裡溜達了一圈,然後泡澡。
洗完澡,蘇月歪在小榻上看書打發時間,芍藥見她又沒穿襪子,趕緊拿襪子來要替蘇月穿上,蘇月道,「不用穿……」
芍藥道,「不穿襪子被人瞧見了不好……」
「這是我閨房,沒人會來,」蘇月道。
芍藥就那麼看著她,「昨晚的事,姑娘忘記了?」
蘇月,「……」
蘇月臉有些掛不住,死鴨子嘴硬道,「今晚不會有人來的。」
「萬一呢?」芍藥不放心。
「沒有萬一,我托他幫忙查玉佩,沒那麼快找到的。」
蘇月很篤定,但有時候打臉總是來的那麼猝不及防,這不,她話音剛落,窗戶就被敲響了。
蘇月,「……」
芍藥手忙腳亂的幫蘇月把襪子穿好,男子跳窗進屋,正好看到這一幕,戴著面具的他,眉頭攏起來。
蘇月匆忙把鞋穿好,望著他道,「你來找我,可是玉佩查出來了?」
男子把玉佩遞給蘇月。
還真查出來了,蘇月連忙問道,「這塊玉佩是誰的?」
「武國公世子的。」
幾乎是瞬間,蘇月臉上的血色就消失了七七八八。
這塊玉佩怎麼會是武國公世子的?!
想到那天她在歸元寺救下淑華長公主,武國公世子趕來看到站在淑華長公主身邊的她,臉上閃過的殺意,蘇月就不寒而慄。
她以為武國公世子是惱她多管閒事救下了魂不守舍差點墜崖的淑華長公主,原來在承恩伯府吊死蘇月的人就是他。
可芍藥不是說她沒有得罪過武國公世子嗎,為何要對她痛下殺手?
蘇月一顆心顫抖成篩子,不能不怕,白天回府,她才應承老夫人去武國公府向淑華長公主道謝,武國公世子要殺她,她還往人家跟前湊,這不是自投羅網是什麼?
蘇月一臉惴惴不安的樣子,看的男子眉頭緊蹙,問道,「怎麼了?」
蘇月搖頭,沒有告訴男子她不安的原因,因為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她也不覺得男子會為她惹上武國公世子,何況他們之間早有約定,他幫她查出玉佩的主人,他們之間兩清。
蘇月向他道謝,「多謝了。」
說著,蘇月伸手要從他手裡拿回玉佩。
蘇月纖細如春筍的手指從他掌心划過,就像羽毛撩撥在他心尖,讓他有瞬間的失神。
蘇月拿回玉佩,道,「我再給你把個脈吧。」
男子伸手,蘇月給他搭脈,很快就好了道,「毒已經解七七八八了,還是要服夠三天的藥。」
「嗯,」男子應了一聲。
蘇月道,「如此,你我兩清了。」
男子沉默了。
明明兩清是他提出來的,可他突然無比的討厭這兩個字。
他們之間不會兩清,也永遠兩清不了。
不過他來只是送還玉佩,事情辦完,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男子沒再說話,跳窗離開。
出去之後,他回頭看了一眼,走兩步後,鬼使神差的提身一躍,上了樹。
屋內,蘇月看著手裡的玉佩,不止燙手,還沉甸甸的,芍藥更是害怕,「在承恩伯府險些把姑娘吊死的人怎麼會是武國公世子?」
蘇月望著芍藥,「我以前當真沒得罪過武國公世子?」
芍藥搖頭,「奴婢很確定,姑娘不曾得罪過武國公世子。」
「……那武國公世子為什麼要殺我,難道是為明王?」蘇月猜測道。
只是這猜測說出口就被蘇月否決了,「明王要取我的命,哪用得著武國公世子出手,何況還是武國公世子親自動手。」
芍藥覺得也是,「可不是為了明王,那武國公世子為何要殺姑娘你?」
蘇月想了想道,「十有八九是我在承恩伯府花園那兒無意間發現了武國公世子的隱秘,他才殺我滅口。」
芍藥小臉苦巴巴的,「可惜姑娘摔傷了腦子,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提到這事,芍藥又是一陣自責。
屋外樹上,破天荒第一次偷聽的男子眉頭擰了松,鬆了擰。
難怪她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要再嫁人這樣的話,原來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曾經做過那些事了。
可是一個失憶之人,怎麼會那麼一手高超醫術,隨便拔株藥草就能以毒攻毒替他壓制住毒性……
屋內芍藥的哭泣聲還在不斷地傳來,「明兒姑娘你還要去武國公府怎麼辦?」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明王府,竹屋。
夜風襲襲。
青風在翹首以盼,等了又等,神情焦灼,「王爺怎麼還沒回來?」
沒人應他。
青風側頭看向站在陰影里的暗衛,「讓你悄悄跟著王爺,暗中保護,怎麼就被王爺發現了?」
暗衛面無表情道,「王爺武功高強,非你我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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