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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日子,約莫正好給鳳柔宜過十七歲生辰,鳳柔宜很高興,每年生辰都是族人在一起,今年多了好幾個新朋友,她開心至極,每天都蹦蹦跳跳喜笑顏開,像個小甜果兒,女蘿瞧見她心情便極好。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在鑄劍宗的第三天,一名鳳氏族人被發現死在神殿口,身上無外傷,惟獨雙眼被灼燒成兩個黑洞,渾身皮膚清灰,瞧著像是中了不知名劇毒。
女蘿早起練劍發覺鑄劍宗的人盡皆行色匆匆,想了想,回房叫起阿刃跟斐斐,隨後鳳柔宜也被吵醒,得知有族人慘死,她的小臉兒刷一下變得慘白,鳳翎止迎面而來,鳳柔宜一下撲到他懷裡:「三哥,是真的嗎?我聽說有族人出事了。」
鳳翎止頷首:「父親與長兄讓我過來陪你。」
「我想去看看。」
鳳翎止搖頭:「你去了也幫不上忙,三哥在這裡陪你,柔宜乖,不要怕。」
說完又對女蘿說:「麻煩諸位不要四處走動,待到抓住兇手,家父會來向諸位賠罪。」
女蘿連忙道:「三郎君請放心,我們絕不會添亂。」
回房後,斐斐驚訝不已:「鑄劍宗圍的跟個鐵桶一般,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怎麼會有人被殺?」
她難免要將人往壞處想:「糟糕,不會懷疑上我們吧?」
見女蘿跟阿刃都朝自己這裡看,斐斐理直氣壯:「他們都姓鳳,整個鑄劍宗只有我們是外人,換作我,我也肯定會先懷疑外人。」
這話該死的有理,神殿外,同樣有族人提出了跟斐斐一模一樣的疑問,只是話音剛落,鳳憐真便搖頭否認:「絕無可能。」
「二哥,你怎麼總是幫著外人說話?」
鳳家五郎鳳雪遠為人心直口快,他早就感覺二哥對那位阿蘿姑娘有些特殊,「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知道不是她?」
鳳憐真道:「以她的修為,若是要殺我們族人,根本不會留下這樣明顯的破綻。」
「那萬一是她故意這樣做,為的便是麻痹我們,令我們不懷疑她呢?」
鳳憐真輕抿薄唇:「總之,我認為不會是她。」
鳳棲梧檢查完屍體走過來,眉宇間隱約有一絲憂慮,見他這般表情,鳳憐真立刻問:「大哥,可是有什麼發現?」
「有魔氣。」
這下連之前還在懷疑女蘿等人的鳳雪遠都深感驚訝:「怎麼會?那魔修不是已被我們——難道說他還有同伙?」
先前那魔修魂魄變得痴傻,被投入鳳火中灼燒殆盡,決無復活可能。
鳳棲梧展示手中靈盤,這是鑄劍宗特有的法器,修者大多以五行八卦風水堪輿來勘查地貌,但鑄劍宗不需要,他們有特殊靈盤,能夠察覺清靈之氣與魔氣,靈盤僅有成人巴掌大,上半面紅,下半面黑,中間指針靜止,一旦驅動,便會根據所在地域的清靈之氣或魔氣的濃郁程度發生變化。
此時指針正在黑色區域晃動。
「我用靈盤檢查了死去族人的眼眶,那裡還有魔氣殘餘。」
鳳家四郎鳳聖捷開口問道:「可護山大陣沒有任何動靜,不可能有魔修平安無事的進來,一定有人暗中相助。」
鳳憐真一聽,這是又懷疑上了阿蘿姑娘,登時有些著急:「大哥——」
鳳棲梧嘆了口氣:「憐真,不要被感情耽誤你的判斷。」
「不,大哥,阿蘿姑娘是我跟柔宜,還有四位族中兄弟的救命恩人,我決不會懷疑她,鳳火何等厲害,她若是要盜鳳火,只等將我們燒死,再殺了聶乾取走便是,何必多此一舉,難道我們鑄劍宗還有比鳳火更珍貴的寶物不成?」
這話一說,鳳雪遠與鳳聖捷都覺得有理,他們雖與女蘿只相識數日,但對方品行端正溫柔可親,絕非惡人。
鳳棲梧沉默片刻道:「我去稟明父親,無論如何,殺死族人的兇手必須找出來,決不能允許魔修混跡於鑄劍宗,接下來要嚴格核實每個人的身份,嚴加排查,不能有絲毫疏忽!」
鳳柔宜留在自己的小樓里,見三哥雙手抱胸倚在門口,她有點生氣:「我又不會偷跑出去,你擔心什麼呀,我在我自己的院子,還有阿蘿姐姐保護……」
話沒說完,她突然意識到什麼,頓時惱了:「三哥,你懷疑阿蘿姐姐?」
不然怎麼會事發後立刻來找她,還讓她乖乖待在房內?
鳳翎止眯起雙眸,「我可沒這麼說。」
鳳柔宜噘嘴,「不可能是阿蘿姐姐,也不可能是阿刃跟斐斐,你要是懷疑她們,肯定要做白工,浪費時間!」
鳳翎止搖搖頭,拿這個看誰都像好人的妹妹沒轍,他努力心平氣和跟妹妹講道理:「你與她不過相識幾日,怎地這樣為她說話?難道哥哥還會害你?防人之心不可無,說了多少回了,你怎麼還是見誰都掏心窩子?」
鳳柔宜:「……你別拐彎抹角說我傻,我反正知道,阿蘿姐姐不會是壞人。」
說完,她把哥哥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哈哈直樂:「哥哥,你來護著我有什麼用呀,你知道阿蘿姐姐多厲害嗎?你又打不過她。」
鳳翎止:……
鳳柔宜興致勃勃地對鳳翎止說:「而且你不知道,阿蘿姐姐還讓斐斐教我修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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