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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躺在長椅上的前輩鬼叫一聲原地跳起三尺高, 用手摸向屁股,女蘿一回頭看見他這猥瑣的動作, 他卻大叫:「秦糧,秦糧你快幫我看看,什麼東西咬我?」
女蘿不想管他,直到她瞧見一隻分|身螳螂從秦糧屁股上消失,趕緊道:「許是那裡有什麼蟲子,前輩,你可別躺著了,還是站起來走走吧。」
那一口咬得十分之狠,前輩捂著屁股一瘸一拐,「不行,我得回去躺著休息會兒,這裡就全交給你了啊,要是你干不完就留著,等我好了我來。」
說完沒等女蘿答應,已經往住處去了,女蘿無奈道:「下次不可以這樣做了,你不嫌他髒啊?」
螳螂從她腳背一路飛到肩膀,女蘿數落完了忍不住笑:「不過看他疼得齜牙咧嘴,也是有趣。」
她繼續剁肉,準備給獨獸餵食,順便問螳螂:「你叫什麼名字呀?可惜你不會說話,我也聽不懂你的語言,你跟獨獸,平時都是怎麼稱呼彼此呢?」
螳螂歪了歪頭,小小振動了下翅膀,兩隻強健的前肢豎起搖了搖。
妖獸與人類不同,除非煉化橫骨或是化為人形,否則都沒有名字。
女蘿思考半天:「嗯……要叫你什麼好呢?你這樣聰明,又這樣強壯,還很有魅力。」
然後螳螂就在她肩頭開始腳滑打轉,肢體語言無比豐富,表達出了「你誇得我飄飄然」的情緒,女蘿忍不住捂嘴偷笑,「人間界有個詞叫螳臂當車,意思是說一隻螳螂舉起自己的前肢想要阻擋車子前進,比喻不自量力去做某件做不成的事,可我覺得,就算人人都說做不成,沒有希望,不去嘗試也不行,萬一能成呢?叫你當車,好嗎?」
當車很喜歡這個名字,開心地展開翅膀圍著女蘿飛了好幾圈,等去了黑鐵屋給獨獸餵食,女蘿跟它說了昨日之事,正說著呢,發現自己餵到獨獸嘴邊的肉被拒絕了!
她驚了,不解:「你怎麼了?」
低頭看了看木桶中的肉,瞭然:「是不是這些肉吃膩了?那我立刻去給你換,天寶車行又送了新鮮的肉來——」
剛起身要走,腳踝就被獨獸用尾巴圈住,女蘿更加不解:「到底怎麼了?你是想離開御獸門了嗎?」
見她一次兩次都猜不對,獨獸生氣地用頭把女蘿拱開,腦袋埋進前肢中,女蘿正茫然呢,突然瞧見螳螂,剎那間茅塞頓開:「啊對了,我一直想說,你有沒有名字呀,如果沒有,我給你取一個好嗎?」
獨獸立馬抬起頭,目光灼灼望著她。
女蘿哭笑不得,她抬手試探著摸摸獨獸背上的毛毛,見它沒有抗拒,才柔聲道:「我不是忘了給你取名字,而是想不出來怎樣的名字才配得上你。」
這可不是她胡說,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出來,獨獸勉強接受了這個選擇,然後抬起爪子在地上拍了兩下,意思是給你時間,最好快點想,不然我可等不及。
從黑鐵屋出去,女蘿吐了口氣,好險,幸好她反應快。
前輩回去躺著,她得趕緊把活幹完,然後去跟何侃匯合,希望他沒有說大話。
事實證明,何侃還真有兩把刷子,見女蘿比自己早到,他很滿意,因為他不喜歡等人,隨後便帶著女蘿大搖大擺去了地牢入口,守門弟子正要阻攔,卻見何侃掏出了一面令牌,上面刻著一個蔡字,見狀不敢再擋路,連忙向兩邊繞開,於是何侃與女蘿順利進入地牢。
御獸門的地牢關的全是不聽話的妖獸,一進去,屬於妖獸的威壓迎面撲來,何侃頓時臉色泛白,腿腳都軟了,女蘿猶豫了下,問道:「何師兄,您沒事吧?」
見一個低等弟子都比自己能撐,何侃硬是開口:「我沒事,你、你走前面。」
要是有危險,也好讓這人擋著,且自己走後頭,還不會被發現雙腿哆嗦厲害。
女蘿聽話地走到了前面,地牢里點著火把,雖不如外面明亮,卻也足夠將裡頭看清楚。
與關人的地牢不同,御獸門地牢的地面與牆壁皆是以特殊材質製成,每一間牢房都相隔甚遠,這樣可以避免有靈智的妖獸彼此勾結潛逃,並且欄杆上還全都刻著針對妖獸的咒文,放眼望去盡頭深遠,而牢房裡的妖獸大多眼神麻木,少數十分暴躁,見有人來便大聲吼叫。
基本上全都是雌性妖獸,何侃越走越害怕,可他又不肯就這樣轉身回去,怕被人笑話,只能緊緊跟在女蘿身後,兩邊的妖獸即便趴著不動,那嗜血又殘暴的眼神也看得他兩股戰戰,到最後甚至要捏住女蘿衣角才能正常行走。
當車給女蘿指過地牢大體圖形,並且告訴她雷祖就被關在最裡頭,女蘿見雷祖心切,壓根不在意其他,終於,她到了最裡頭那間牢房,當她瞧見那熟悉的大翅膀時,整個人都激動不已,正想叫雷祖,正忽地想起身後還有個礙眼的人,當下轉身,一個手刀將何侃劈暈!
何侃撲通一聲倒地,驚動了雷祖,抬起頭瞧見是女蘿,它發出一聲女蘿從未聽過的,類似小奶豹撒嬌的嚶嚶叫,想爬起來朝她靠近,結果動作十分緩慢,女蘿連忙讓它別著急,它卻一點點往欄杆處蹭,想要觸碰女蘿,結果前爪剛碰到欄杆,就被上頭的咒文傷到,撒嬌的叫聲變成了痛苦,女蘿見狀,抓住欄杆,用力往兩邊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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