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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與男孩在出生後便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生,來到女兒城的小女孩與小男孩性格差異巨大,帶著女兒的母親與帶著男孩的母親之間,漸漸激發矛盾。幾次衝突過後,非花飛霧召集紅菱錦文隗鹿等城官商議,決定不再接收帶男孩的母親,已接收的則給予錢財送其離開。
非花說完這些,與飛霧及紅菱都有些忐忑,怕女蘿覺著她們此舉過分無情,女蘿卻點頭道:「如此甚好,既然叫女兒城,自然應當只有女人存在。」
眾人等了等,發覺女蘿竟沒有繼續開口,正要說話,城門口最前面排隊處突然爆發出一聲哭喊:「不要你管!我不要你管!腿長在我身上,我愛去哪兒就去哪兒!你走開、走開!」
紅菱一巴掌拍自己腦門上:「我的天哪,又來了。」
斐斐與阿刃好奇臉:「什麼又來了?」
「還能是什麼,非花沒說清楚,除卻真心想來女兒城避難求生的,還有一種人,喏,你看見了,就是那種。」
已經到了城門口,眾人從雷祖疾風身上下來,邊走邊說話,不少排隊的女人被妖獸嚇到,大人還好,孩子們卻不行,非花及時摸出糖果,分給怯生生等待的小女孩們,又摸摸她們的小腦袋。
天寒地凍,冬日天黑得快,前面鬧事,後頭的人就只能排隊。
「這是做什麼!若是不想進城,便讓到一邊,少在這裡胡攪蠻纏!」
紅菱快步上前厲聲呵斥,城衛看見她,頓時鬆了口氣:「姐姐,你可算來了。」
女兒城中無論職位高低,皆以姐妹相稱,對她們來說,姐姐妹妹就是最美好最親近的稱呼,城衛是個年僅十七的小姑娘,她苦惱極了,「這位女子想進城,她夫君卻不讓,兩人在這拉扯了好久,後頭的人都等急了。」
紅菱怒斥道:「大庭廣眾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那吵鬧的夫妻二人敢無視性子好的城衛,卻不敢對脾氣暴躁的紅菱甩臉色,頓時支支吾吾說不出話,眼見紅菱要讓妻子登記,男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娘子,娘子!這回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能沒有你啊娘子!」
女人則抹起眼淚:「你屢屢這樣說,哪回真做到了?我知曉你娘看不上我,可我自嫁入你家,相夫教子哪裡做得不好?你娘竟還要你表妹給你做妾,嫌我生不出孩子……我、我乾脆死了算了,也好過在你家受氣!」
男人愈發乞求,「娘子,我心中只有你,天地可鑒!若是此言有虛,便叫我天打五雷——」
轟隆一聲,冬雷震震,女人愣了下,隨即傷心欲絕:「你、你怎敢說謊騙我!我再不回去,再不跟你過了!我就要進這女兒城,老死在這兒!」
雷祖甩了下頭,深藏功與名。
兩人黏黏糊糊叫人不適,非花無奈極了:「紅菱的話沒說完,我來替她說,女兒城的名聲越來越好,來投奔的人中,就出現了很多這樣的。嘴上說是過不下去了害怕男人從此要遠離男人再不為男人動心,但要不了多久就會立馬倒戈。」
飛霧幽幽道:「你還沒說全乎,這些女人,不僅自己要跟男人好,還喜歡勸城裡其他姐妹,說世上不全是壞男人,也有好男人,只要擦亮眼就能得到幸福。」
斐斐表情扭曲,好想挖眼睛,好想好想。
阿刃面容呆滯,完全不能理解。
她們漸漸走近,女人排成的長隊十分安靜,並不喧譁,也不擁擠吵鬧,於是前頭那兩口子的嬉笑怒罵愈發清晰,男人正在哄女人,保證自己絕不會納表妹做妾,表妹與母親是一廂情願,自己願與妻子白首不相離,永遠只要她一個,再不多瞧旁的女人。
眼看這山盟海誓即將把女人哄好,斐斐哼著歌兒從旁邊經過,稚嫩美貌的模樣看得男人有點恍神,等非花飛霧也走到近前,他更是緊張地不知看誰好。
女兒城的女人們每日除卻學習修煉,還要勞作,沒人會把心思放在梳妝打扮上,她們中很多人剪了短髮,穿簡潔的勁裝,而斐斐女蘿阿刃行走在外,更是怎樣方便怎樣來。可就是這樣簡單裝束,男人依舊忍不住要看——他看的不是她們的臉,也不是身體,是「女人」這個身份。
女人察覺到丈夫視線,扭頭看見這走來的幾個女人盡皆容貌出眾,當下危機心起,戒備十足:「你們是誰!」
斐斐撇了下嘴:「誰家豬跑出來了,也不栓栓好,臭味熏天。」
女人雖在丈夫跟前柔弱哭鬧深情一片,對斐斐可兇悍異常:「這是我的家務事,輪不到你來管!」
「誰要管你啊,好狗不擋道,你滾一邊去,沒人愛搭理你。」
女人就要再罵,她男人倒雞賊,張嘴就來做好人,「內人只是一時心急,並無惡意,還望幾位姑娘……海涵啊。」
說是請海涵,眼珠子卻幾乎黏在斐斐臉上不動,斐斐一巴掌扇了過去:「再敢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見自己男人挨打,女人尖叫一聲,朝斐斐撲來,伸手就要薅頭髮撓臉蛋,斐斐不想打女人,所以側身躲開,下一秒慘叫聲起,排隊的人們紛紛發出驚呼,只見一樣不明物體自空中劃出一道漂亮弧線,直砸到城牆外的藤蔓上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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