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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鳴陣陣,血藤與鳳鳥心火相撞,女蘿不忍傷它,只能咬牙死扛,用盡全力通過血藤與心火相接出渡去生息,希望能夠藉此幫助鳳鳥冷靜,哪怕不能令它恢復神智,只要讓它不再自我傷害,她做什麼都心甘情願。
從未有人與鳳鳥如此親近,混亂的大腦誤將女蘿判斷為敵人,將這份溫柔與熟悉當作了侵害,只想要燃燒心火玉石俱焚,因此在短暫的平靜後,鳳鳥發出啼血鳴叫,用盡全部力量,將全身血液與心火結合,向女蘿攻去!
滔天火焰徹底將血藤掩蓋,女蘿只來得及把懷中裝著當車的藤繭緊緊護住,隨後便與血藤一起,被鳳火吞沒。
卻說過了約定的時間不見女蘿歸來,收斂氣息守在蛇穴不遠處的疾風與九霄便明白,定是出了事。隨後疾風讓九霄去給阿刃斐斐報信,自己則靠近蛇穴,蛇群畏懼它大妖氣息,紛紛作鳥獸散,疾風縮小身形一躍而下,並在沿途用爪子留下記號。
阿刃與斐斐等不到女蘿回來,早已心亂如麻,見九霄渾身毛毛炸開,帶來這等消息,斐斐只覺眼前一黑,站立不穩,險些跌坐在地。
反倒是阿刃,她肯定地說:「阿蘿不會有事,阿蘿很厲害。」
斐斐反駁:「你又知道了?那蛇穴……」
原本她對小蛇很是憐愛,覺得這小丫頭像自己一樣可憐,眼下女蘿出事,心中溫柔盡數消失,她抓住小蛇肩膀質問:「你不是說蛇穴沒有危險?為何我姐姐進去了卻一直沒出來?你是不是在騙人?你是不是想害她?你說話呀!」
小蛇嚇得又想往床底下鑽,斐斐死死抓著她不讓走,半晌,突然哇的一聲嚎啕大哭,小蛇被她這一哭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乖乖站在原地,斐斐一邊哭一邊問:「你說呀,蛇穴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阿蘿姐姐呢?說好了回來一起吃飯的……」
阿刃握住斐斐的手,把小蛇抱到旁邊,笨拙地安慰:「不哭。」
斐斐依賴女蘿,甚至於她願意離開非花飛霧,離開生活了十幾年的女兒城,就是因為有女蘿在,她便感到安心,只有跟在女蘿身邊才有安全感,除了女蘿誰都不行,哪怕是非花飛霧也不行。
如今得知女蘿出事,生死未知,她比誰都害怕。
鳳柔宜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女蘿去蛇穴的事情也沒有告訴她,因此當她聽到斐斐哭聲過來時,甚至不知要如何安慰,小心地走到斐斐身邊,見斐斐哭得眼睛通紅,她也不由得紅了眼眶,帶著哭腔說:「斐斐,你、你別哭,你一哭,我也想跟著哭了……」
斐斐知道自己不能哭,眼下姐姐失蹤,眼淚不會起到任何作用,她要堅強一點,姐姐救了她,她也要去救姐姐,可心里不安害怕,哪裡是說不哭就能止住的?
阿刃左看看右看看,兩個妹妹都在哭,她只好一手摟住一個,拍她們的背,嘴裡重複念叨著不哭不哭。
斐斐哭到邊打嗝邊抽泣,邊逼著自己冷靜,她狠狠掐住大腿,用疼痛令自己清醒,求助地問阿刃:「阿刃,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阿刃天生不如常人聰明,但並不是傻子,她回答道:「找。」
是啊,人不見了,去找不就行了嗎?
斐斐抹了把眼淚,「怎麼找?」
阿刃苦惱地思索半天,說:「斐斐比我聰明。」
她知道自己腦子轉得慢,所以平時也少有雜念,除了修煉便是讀書寫字,最大的愛好就是吃,笨人要聽聰明人的,在阿刃心中,斐斐就很聰明。
這話令斐斐愣住,她連連眨眼,發出一聲含糊的疑問,耳邊仿佛響起姐姐的教導,半晌,她吸了吸鼻子,問小蛇:「你帶我們去蛇穴。」
鳳柔宜聽不懂,她聽到蛇字已經開始頭皮發麻,「蛇?什麼蛇?我怕蛇的。」原本斐斐想說那你先回鑄劍宗,轉念一想,放鳳柔宜回去,萬一她說漏嘴怎麼辦?鳳柔宜天真,她的父兄可是一個比一個精明不好糊弄,而且,萬一姐姐的失蹤跟鑄劍宗有關係,留鳳柔宜在身邊,也能隨時作為籌碼談判,對方投鼠忌器,肯定不會要了姐姐性命。
雖然斐斐認為此事不一定跟鑄劍宗有關係,但,萬一呢?
留個心眼總歸是不壞。
疾風與九霄並不知道蛇穴盡頭是鳳凰神殿,因此只說女蘿在蛇穴沒了消息,但好在她一路有留下記號,疾風已追蹤而去,斐斐聽說在是蛇穴出事,自然一股腦怪罪到小蛇頭上。
「姐姐去找小蛇的來歷,畢竟我們想把她帶走,須得她家裡同意,她那舅母不是好相與的,姐姐就想,小蛇是養女,說不準她養母家中能找到相關信息,幫小蛇找到親生母親。」
阿刃默默地聽斐斐忽悠鳳柔宜。
「小蛇在蛇群被撿,姐姐說要是在養母家找不到線索,就去蛇穴看看,誰知她竟一去不回!」
斐斐說著,又想哭了,這話半真半假,奈何鳳柔宜天真,全盤接收不帶懷疑,等斐斐說現在她跟阿刃要去找女蘿,鳳柔宜更是想都不想便道:「我跟你們一起去!我還可以聯絡哥哥們,讓族人幫忙一起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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