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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剛剛被石頭擦傷了手臂,她有點不自信地問:「可、可以嗎?」
阿香將長戟插在地上,朝女人伸出手,女人咬了咬牙,從地上爬起,一把將自己的手放進了阿香手中!
就這樣,越來越多的極樂城女人開始向不夜城女人發出邀請,南宮音震撼地望著這一幕,她激動又欽佩,最後乾脆提劍追了上去!
堂堂南虹派陸少主少了條胳膊,這於他呼風喚雨的天驕人生無疑是致命的打擊,燕鈞怒道:「陸觀是星闌師叔,他感到不忍也是人之常情,你怎能下此毒手?!」
疾風的回應是一尾巴將這兩人抽飛,是死是活全不在意,對一頭妖獸道德綁架,人類雄性可真有趣——如此多愁善感又心軟,怎地瞧不見極樂不夜城裡的女人過得怎樣的日子,怎地不見他們為這些女人出頭?
兩人飛出老遠,撞到岩壁又重重摔到地面,陸星闌已徹底暈死過去,燕鈞實在無法忍受如此恐怖的大規模屠戮,他用盡力氣喊道:「住手!都給我住手!你們這樣做,和那些欺壓你們的人有什麼分別!」
……
誰聽他的呢?
女人受到剝削時,他一語不發,女人稍微開始報復,他立刻就要阻止她們變成和男人一樣的人,所以男人怎麼會不懂?他們懂,只是自己的群體身為既得利者,又何必多此一舉去提?
飛霧與阿刃聯手對付另一名修者,那僧人的金蓮法陣確實厲害,怪不得要費時數十日才能完成,只是被血藤操控後,已完全成為了束縛整座極樂不夜城的牢籠,燕鈞不停大叫,聽得紅菱煩不勝煩,她撿起一顆石頭砸過去:「叫叫叫,有病啊就會叫!」
燕鈞的情緒已處於崩潰邊緣,似他這等天之驕子,怎會見過極樂不夜城這樣的罪惡之地,這裡實在是太超出他的想像,因此第一反應便是無視,只要他裝作沒看見,就等同沒發生。
紅菱這顆石頭恰巧砸到他的後腦,於是他翻了個白眼,徹底暈了過去。
阿刃手起刀落,順利收割修者頭顱,飛霧讚嘆道:「好俊的功夫。」
且阿刃雖體型高大,卻並不愚笨,飛霧知道她隨女蘿修煉,心中一時激動不已,阿蘿的功法精妙無比,只要勤奮修煉,日後不必再怕被人欺凌!
她夸阿刃是一腔真心,誰知阿刃居然反過來誇她:「你也厲害。」
飛霧正想再說點什麼,忽聞非花叫自己:「飛霧,你快來看。」
由於開始修煉不過數日,自知幫不上飛霧與阿刃的忙,非花一直在思考,方才她注意到了,有個黑斗篷修者似乎認識那位神秘僧人,而且脫口而出一個「神」字,只是話沒說完便被殺死,他想說什麼?
飛霧聞聲朝非花走去,非花在那十三位大能所在之處仔細檢查過,好巧不巧,撿起一串佛珠,她說:「方才那人幾次想要逃走,顯然對和尚十分忌憚,可惜的是除了剩下的這兩人,其他人全被蓮花吞了。」
那邊九霄也玩夠了,陸觀殘缺不缺的屍體砰的一聲倒地,小奶豹耗費太多體力,啪嘰一聲摔在地上,疾風見狀,叼住幼崽後頸皮,朝中心的女蘿走去。
由於她身上還存在著極為驚人的威壓,四周沒人敢靠近,空出了一大塊地方,阿刃下意識想要上前,被飛霧非花紛紛拉住,「等等。」
疾風嘴裡還叼著幼崽,它頭上的淡金色翅膀已恢復正常大小,此時正輕輕扇動,阿蘿突破了!
身為與女蘿能夠心靈相通的妖獸,疾風感覺自己的力量也增強了許多,不過肯定比不上與阿蘿共通五感的當車。
女蘿已恢復理智,她將所有的痛苦克制在清醒之下,騎在寂雪身上,單手掐著他的脖子,一字一句地問:「你告訴我,她們有什麼罪?」
即便面容被藤刺扎透,鮮血流淌的雪白僧衣都被染紅,也仍舊遮不住僧人的聖潔俊美,他在女蘿手中毫無反抗之力,柔弱不堪,來自她給予的疼痛令他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了某種神秘的、令他一直為之抗爭的東西。
「是……你……」
女蘿不大明白,為何此人還未死透?
按理說被她的藤刺紮成篩子,早該死絕了,連劍尊休明涉都躲不過,難道說這僧人修為比劍尊還要高?
「大地……悲鳴,貧僧……感悟到……神的痛苦……他要貧僧……肅清……世間……」
女蘿不由鬆開了手,讓寂雪可以將話說清楚,年輕的僧人猛地咳嗽起來,卻還是溫順躺在她身下,面上居然流露出淺淺笑意,眼尾那顆血紅的淚痣,愈發透出幾分妖邪之氣,「貧僧……聽從神的旨意……行事……是姑娘……先壞了貧僧大事……」
女蘿眉頭微蹙:「……極樂不夜城之事,是否與你有關?蠱女的來歷你是從何得知?若是你教城主煉化蠱女之法,今日我必將你挫骨揚灰!」
「不,決不是他。」
女蘿一愣,這居然是日月大明鏡在說話,「你怎麼知道?」
「……若是我們猜測不錯,他應當是於三千年前隕落,法號神秀的聖天寺佛子。佛子平安度過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卻不曾去往上界,反倒於聖天峰峰頂抽出佛骨自毀根基,連本體舍利都一併摧毀,是修仙界第一離經叛道之人。傳說佛子隕落後便已死去,但也有傳言,說他已墮落為魔,不過無論哪種傳言,都無人能夠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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