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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的勸慰告解,都不如快意恩仇來得爽快!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盼兒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眨呀眨,歡呼著抱住姐姐,她摟著姐姐的腰說:「姐姐,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有一回我看見孫鐵栓跟一個女的躲在林子裡親嘴。」
來兒一驚:「什麼?」
孫鐵栓正是她的未婚夫,此時已被斐斐綁在樹上門戶大開,徹底失貞。
斐斐一聽便明白了,她拿剪刀指著孫鐵栓:「說,你是不是生了二心,又不好退婚怕人嘴上說閒話,因此想出這種惡毒招數?」
孫鐵栓還在嘴硬:「我沒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啊!!!」
斐斐隨手撕了他的衣角擦拭剪刀上的血跡,露出天真的笑:「既然你不知道,那就隨我處置了。」
孫鐵栓娘看見斐斐一剪刀戳下去,令孫家徹底斷子絕孫,當下發出一聲尖銳哭號,阿刃適時出手將她嘴巴堵住,斐斐又用力往孫鐵栓傷處踹了一腳:「不說是吧?」
噗呲又是一剪刀,孫鐵栓慘叫連連:「我說!我說!我說!」
原來前段日子,他去城中賣貨,由於模樣生得不錯,被一商鋪掌柜看中,問他是否有婚配,可願入贅,當時就把那孫鐵栓給美的,這要是能娶了城裡姑娘,他還用在土裡刨活兒?當下一口答應。
可隔壁村的未婚夫來兒是個問題,這平白無故說要退婚,過不久自己去入贅,傳出去必然難聽,孫鐵栓雖然確確實實嫌貧愛富,但他不能讓人說啊!思來想去,他跟他爹了個招兒,那就是讓他爹吃醉酒,將來兒給糟蹋了,這來兒失了身,自然沒臉嫁進他們家。
如此理直氣壯的厚顏無恥,連妖獸們聽了都覺骯髒,更別提身為受害者的來兒。
孫鐵栓爹只剩下半條命還在那求饒:「不是的不是的,那日是真的吃醉了……要不我,我也不能幹出這種事來啊!我知道錯了,我真知道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周圍的村民們聽得清清楚楚,可對來兒而言,即便得知了真相,傷害也無法挽回,她又氣又恨,抓著剪刀的手都在顫抖,隨後她將剪刀高高舉起,對準了孫鐵栓心口狠狠扎入,一氣連捅數十下!
這哪裡是平日溫婉害羞的來兒?說她是被惡鬼附身了也有人信!
斐斐大笑拍手:「殺得好殺得好!殺了小的,老的也別放過!」
孫鐵栓娘親眼見兒子被殺,悲痛至極,她這會兒瞧著極可憐,全然看不出先前她還指著來兒的臉污言穢語的罵,她不知道自己男人跟兒子乾的什麼勾當嗎?她知道,她太清楚了,可從她嫁給一個男人,又生了一個男人開始,她便不會再站在同性這邊。
而男人無論娶了多少個老婆,有了多少個女兒,一旦出事,他們還是會天然為同性辯解——哪個男人不花心?哪個男人不犯錯?哪個男人不愛面子?
來兒流著淚,盼兒抱著她的腰,「姐姐不哭,盼兒保護你。」
女蘿溫聲問她:「為何你沒有早些跟姐姐說呢?」
盼兒小心翼翼地看向來兒,「孫鐵栓說,姐姐知道會傷心,我不想讓姐姐傷心,姐姐總是在傷心。」
來兒看著妹妹不安的眼神,恍然間明白了女蘿對自己說的話——如果她為貞潔自盡,那么妹妹所得到的,絕不是美好的名聲與明天,而是無盡的恐懼與卑微。
而她平日忍氣吞聲的性格,同樣對妹妹造成了影響。
來兒丟掉了手中剪刀,忍不住將妹妹抱緊,一遍又一遍地說著對不起,女蘿則撿起斐斐的剪刀,哭笑不得:「丟了吧,都弄髒了,等到了鑄劍山,我給你買好的。」
斐斐修煉很用功,不過比不上天賦異稟的阿刃,也不如女蘿,所以離開女兒城時,她朝小包袱里塞了兩把剪刀,沒想到今兒就派上用場了。
斐斐說:「先把老傢伙給殺了。」
女蘿搖頭:「太便宜他了。」
「那怎麼辦?」
「他說自己吃醉了才做下這等糊塗事,我倒不怎麼信。」
斐斐想了想,點頭:「對,我見過不少真正吃醉酒的男人,爛醉如泥時,便是把他們的皮給扒了,怕也察覺不出,剩下全是借著吃醉發酒瘋的。」
女蘿告訴她:「乾坤袋中有幾十罈子酒呢。」
斐斐眼睛一亮,孫鐵栓爹正好朝她看,四目相對,老男人打了個寒顫,阿刃隨即上前兩步,掰開老男人的嘴,女蘿取出一壇酒便往他嘴裡灌,他抵死不喝,就掐住他的咽喉。
孫鐵栓娘沒了兒子,哪能再沒有男人?她拼死想撲上來,被女蘿用藤蔓捆成粽子丟到一邊,隨後便跟阿刃兩人在眾目睽睽下給孫鐵栓爹灌酒,一直灌到此人四肢抽搐眼球凸出口吐白沫才停下。
斐斐說:「看樣子,他並不是吃醉了酒才欺負人呢,這麼死真是幸福呀,阿蘿姐姐最好了。」
女蘿臉不紅氣不喘受了這句讚美,先前她憑空取酒,又能操控藤蔓,在村民們看來顯然是仙家手段,眾人是跑不敢跑叫不敢叫,現場鴉雀無聲。
女蘿抬手輕撫盼兒頭頂:「小丫頭,你想不想跟姐姐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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