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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蘿奇怪道:「我是想要錢,但我不要你的錢。」
她從黃陽那賺錢是憑自己本事,拿御獸門的錢,她嫌髒。
「那你想要怎樣?你乾脆殺了我算了!」
女蘿把他丟進屋子裡,鬆開藤繭,又用藤蔓將門主身上的瓶瓶罐罐全都掏出來,找了解藥餵雷祖服下,解藥果然比青雲宗的解毒丹有效,佐以生息,雷祖迅速恢復了體力,它恨這門主恨得牙痒痒,張嘴就想咬掉他的頭,卻被女蘿拽住。
雖然生氣,它還是舔了舔女蘿的臉,似乎在問:怎麼啦?
女蘿抱抱它:「他對你不好,我也生氣,就這樣咬死他,未免太便宜了他。」
門主心中瞬間升起不祥之感,女蘿將那些藥胡亂給他也灌了下去,一邊灌一邊嘟噥:「你這樣喜歡給妖獸配|種,足見你自己心中也是很想的,雷祖與獨獸雖是妖獸,卻有靈智,你明明能跟它們溝通,卻非要強迫抓捕,不將它們的意願當回事,既然如此,你也別怪我這樣對你。」
說著,她鬆開門主,又示意雷祖出去,緊接著解開綁著兩頭雄豹的藤蔓,自己快速走出屋內,以藤蔓將整個屋子的每一個出口都捂的嚴嚴實實,大聲道:「這兩頭雄豹本來好端端的,你非要捉了來,還下藥,那你便自己留著享受吧!」
雷祖:……
門主已沒工夫跟女蘿對話,他啊啊尖叫:「別過來!別過來!你們這些畜生,滾!滾開!」
悽慘地叫聲迴蕩在整個夜空,雷祖蹭了蹭女蘿,險些把她蹭個踉蹌,一人一獸抱在一起親熱了好久,裡頭的叫聲也逐漸微弱不聞,待女蘿撤走藤蔓,兩頭雄豹已解了藥性,它們瞧見雷祖這般高大健美的雌豹,竟恬不知恥地想要蹭上來,被雷祖一豹一個巴掌拍開,門主則躺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惟獨眼神充滿憎恨。
這眼神,倒是跟女蘿初見獨獸時有些像,但遠沒有獨獸那般痛苦。
她嘲諷道:「現下你應該能與妖獸感同身受了。」
說完,她便要轉身離去,門主用盡最後的力氣叫住她:「你、你究竟是誰?」
「我啊。」
女蘿回頭,忽地露出笑容,「我叫秦糧,你若要問我的真實身份,我是青雲宗巫扶大尊者的親娘,巫扶那不孝子忤逆犯上,你若心有不甘,便找巫扶算帳去,全是他害的!」
巫扶那套「女蘿殺了劍尊導致修仙界與人間界屏障碎裂所以女蘿是罪人該以死謝罪」的理論,被她活學活用拿來說給御獸門門主聽。
「巫扶顛倒黑白冤枉無辜導致女蘿只能逃跑並且不得不尋求修煉之法」,要是沒有巫扶,女蘿怎麼會認識雷祖,不認識雷祖她就不會來御獸門,不來御獸門就遇不到獨獸跟當車,大家互不相識,自然搞不出大事。
當然都是巫扶大尊者的錯。
可惜的是女蘿掏心窩子的這番話並未讓門主感到些許慰藉,反倒氣得更厲害,哇的一聲又開始嘔血,上下盡皆噴血不止,女蘿揉揉雷祖的圓耳朵,「稍等一下,讓你親自報仇,好麼?」
雷祖親昵地舔舔她的手指,女蘿順勢取出一顆桃子餵給它,這是買給阿刃吃的,她原本想把乾坤袋留下,但阿刃死活不肯。
天邊一抹白影閃過,獨獸踏風而來,落在女蘿眼前,它先是跟雷祖對視,女蘿悄悄朝當車伸手,螳螂便跳到她手指上,一人一螳螂默默地看著兩頭強大的雌性妖獸「友好」會晤,半晌,獨獸與雷祖彼此蹭了蹭臉,不約而同向門主屋子奔去,只聽門主發出人生中最後一聲慘叫,隨後咔嚓咔嚓骨頭斷裂聲不絕於耳,再無聲息。
女蘿轉過身,很遺憾:「他恐怕沒法去找巫扶算帳了,真是可惜。」
又過了會兒,雷祖與獨獸從屋子裡走出來,二獸嘴角邊的毛毛都沾了血,看得女蘿立馬掏出手帕給它們擦,然後突然僵住。
兩頭雌獸目光灼灼盯著她,仿佛是在問:你要先給誰擦?
女蘿選擇收起手帕:「我覺得手帕可能擦不乾淨,咱們還是先離開這兒,去宣弋城接九霄與阿刃。雷祖,九霄可日日夜夜惦念著你。」
獨獸很不高興地扇了下頭上的翅膀,它落地後翅膀便恢復到原本的大小,格外不開心。
怎麼這個那個,通通有名字,只它沒有?
第0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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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逃過一劫的女蘿剛鬆了口氣, 問題又來了。
雷祖像從前在山谷中那樣,她們倆外出捕獵,回來時它會讓女蘿坐在它背上,金燦燦的毛毛又軟又乾淨, 寬厚舒適, 所以離開時, 雷祖很自然地微微趴下去,示意女蘿上來。
巧的是獨獸感念女蘿救自己於水火之中,又給了自己報仇機會,也想讓女蘿坐自己身上。
兩頭雌性妖獸不約而同做出相同的動作,隨後四目對視,又雙雙看向女蘿, 將選擇權交給她。
當車掛在女蘿頭頂, 舒舒服服觀看眼前這一幕, 反正它掛阿蘿身上。
女蘿侷促地握拳輕咳:「那個,你們倆身上都有傷, 我自己走就行,對了,我想到要給你取什麼名字啦。」
果然, 這個話題成功吸引了獨獸的注意, 它期待地望著女蘿,女蘿認真道:「疾風知勁草,獨獸可馭風,是風之王者,就叫你疾風, 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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