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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魚跟隨在刑堂師兄弟們身後出戰,但是與其他人不同, 她的劍始終不曾出鞘,她也好奇,那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才能令濯霜師姐捨生忘死, 深信不疑?
眾弟子御劍而行,布成天羅地網之勢,若想從這層層包圍中逃走,絕無可能!
大尊者們雖未出現,各大座峰的守峰人卻都已至現場, 他們之中修為最低為三元後期,修為最高約與大尊者無差, 橫眉冷目虎視眈眈,場面如此肅殺冷凝,衡魚不由得心跳加速,面上也顯露出慌亂,她無法想像能有人活著逃出圍剿,對方為何要回來?難道是在外面吃盡苦頭,心存死志?
由於她修為不高,入門時間較之其他人更短,因此衡魚站在刑堂弟子中後列,與周圍其他人的殺氣相比,衡魚顯得過分溫和,她對女蘿唯一的恨意便是來源濯霜,認為對方害了自己師姐,可師姐對女蘿推心置腹,她恨對方,卻不忍見其慘死。
位置靠後就瞧不清前面狀況,只聽見一個神采飛揚的聲音:「姐姐,這裡有好多男人,好高興!」
衡魚暗忖,這女子是誰?未免太不知羞,難道是女蘿?師姐若是為了這樣的人受苦,那太不值了。
隨即另一個溫和而平靜的女子聲音傳來:「若是他們一定要攔路,那也只能動手了。」
衡魚悄悄自隊列伸出頭,去看不遠處出現在山腳下的一行人。
這一看,可真是出乎她意料,滿打滿算只有三個人,還有一頭體型巨大的妖獸,最離奇的是這隻妖獸頭上,竟還有另一隻小一些的幼崽!這、這是在做什麼?她們難道要以這陣仗闖入青雲宗?說不是自尋死路衡魚都不信!
她眉頭緊擰,面上顯現憂色,三個女子身形各有不同,她分不清楚到底哪個是女蘿,但青雲宗足有數千名弟子,這無疑是以卵擊石。
一位守峰人拔劍指向女蘿,厲聲呵斥:「大膽罪女!竟敢擅闖青雲宗,今日定叫你有來無回!」
女蘿冷淡地朝對方看去,「今日我來青雲宗只為尋仇,爾等速速退去,方可留得一條性命,否則休怪我下手無情。」
在青雲宗眾人眼裡,她還是那個只能狼狽逃竄的凡人女子,誰會把她放在眼裡?
「好大的口氣!你害死劍尊,毀我修仙界無數修者得道仙緣,竟還敢在此大放厥詞?」
斐斐望著周圍數也數不清的男人,記憶中仿佛又回到曾經的不夜城,廣寒閣花魁艷名遠播,她時不時便要上台獻藝,那時也有數不清的男人圍繞在台下,斐斐就在想,什麼時候,我能把這群盯著我的男人的眼珠子,全都挖出來呢?
回憶至此,她忍不住露出燦爛笑容,哪怕脂粉未施不著粉黛,這動人的笑依舊叫人目眩神迷,她向來知道自己外貌上的優點,在不夜城長大的斐斐很難長得像阿刃強壯,也無法如女蘿高挑,但因為她較為瘦小便小看她的話,可是要喪命的。
今天她可以盡情地挖眼珠啦,橫豎背負在身上的罪名一層套一層,再加上一個血洗青雲宗又如何?
女蘿並不想笑,她只是平靜地敘述著事實:「再說一百次,我也是相同的回答,休明涉要殺我,我便殺他,你們無法飛升,是你們無能,不必將罪責全推到我身上。」
「就是就是!」斐斐下意識又說了柔宜的口頭禪,她笑嘻嘻道,「不能成仙也怪我姐姐,那你拉不出屎,豈不是要怪這修仙界清靈之氣不夠,才害得你的屁股這樣頑固?」
那守峰人被斐斐的粗鄙之語驚得怒不可遏:「無恥!」
斐斐很不解:「這就叫無恥,你們追殺凡人女子時怎麼就不無恥?無恥的標準不會是你們青雲宗定的吧?家大業大,沒想到臉皮也挺厚。」
她以右手食指戳著臉蛋,疑惑地問女蘿:「姐姐,這位修者如此震怒,他該不會真的拉不出來吧?」
女蘿沉默片刻,「很有可能。」
守峰人大怒不已,率先出手,一道銳利無比的劍氣破空而來,直奔斐斐門面,女蘿眼一冷,抬手擋在斐斐身前,劍氣尚未碰觸到她掌心,便被生息引至一旁,轟隆一聲,在一群弟子中炸出一個坑來!
伴隨著慘叫聲聲,斐斐拍手慶賀:「怎麼就只一道啊,再多來些!」
守峰人見狀,愈發怒不可遏,這一回他不敢再用劍氣,而是御劍至女蘿身前,要取她性命!
誰知還沒靠近,那頭渾身雪白惟獨頭上有一對淡金色翅膀的獨獸竟突然拍出一爪,直接將這守峰人摁在爪下,一口將其喉嚨咬斷!
守峰人可是三元之境的強者,在妖獸面前竟如此不堪一擊!
先前眾弟子義憤填膺,是要共同審判「罪女」,他們認為女蘿依舊是無力抵抗只能束手就擒的凡人女子,向她施加罪名,能夠令最低等的弟子產生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因此他們義無反顧,他們無比憤怒。
現在守峰人眨眼間一命嗚呼,對方卻對這些傷亡視而不見,這樣的冷酷殘忍震懾到了他們,最前面一圈手持兵器的弟子,竟然順著女蘿一行往台階上走的步伐倉皇后退!
幾千個男人,卻被三個女子逼迫的舉步維艱。
「好久不見。」
面前那幾名弟子中,女蘿認出了她的熟人,地面忽然生出碧綠藤蔓,纏住那幾人的腳踝將其拖倒,幾人頓時狼狽大叫,其他人想用劍斬斷藤蔓,卻忽覺渾身麻痹動彈不得,細看才發現,竟不知哪裡來的毒蟲,咬在了頸部,紛紛撲倒在地,失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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