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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蘿昂起頭顱,此時她展現出了從未有過的傲慢,「去死吧,現在我只想你死,你死了我才開心,為了讓我開心,你應該什麼都願意做吧?」
她沒有懷疑阿淨煞的「愛」,但他對她的愛建立在他身為魔尊的基礎上,他先是要確保自己的權勢地位不變,然後才來愛她。所以哪怕「愛」,在凡間時,他依舊毫不猶豫地選擇殺她,因為在他心中,權力永遠大於愛情,這是刻在骨子裡的本能。
女蘿不會被這樣的「愛」所欺騙,因為「愛」需要女人妥協,需要女人不去思考,需要女人被馴化,也需要女人欺騙自己。否則她們一旦睜開眼睛就會發現,愛是多麼可悲又薄弱。如果不去粉|飾|太|平,就會被現實的痛苦刺瞎眼睛。
愛就是人類世界最大的謊言,是針對女人的最大謊言。
女人根本就不需要愛,至少在她們完成世界的傾覆之前不需要。等她們像男人一樣成為世界主宰,那時候她們也可以擁有一點愛情當作權力的調味品,且這份愛情必須被男人視為神諭,而女人隨時可以抽身。要在那樣的世界中,才能夠實現。再普通的男人與女人之間產生愛情,也是不對等的,他們在男權的幫助下掌握了權力,才會去承認愛情存在。
父親,夫君,兄弟,兒子,沒有任何男人會是例外。
「我與你永遠是敵人,決不會是愛人。」
女蘿堅定地對阿淨煞說,「我要殺你,就是要殺你。」
阿淨煞又是憤怒又是興奮,他長眠三千年,原以為早已忘卻激動顫抖是什麼感覺,可眼前的阿蘿!她比三千年前還要迷人!
無論是她外表的變化,亦或是這擲地有聲的言語,她太好了,她是令他念念不忘三千年的女人!
「阿蘿!」
阿淨煞大聲叫道,「來殺我吧!阿蘿!為了證明我對你的愛是真心的,來殺我吧!」
女蘿只想罵他有病,她再度化出藤劍,可兩人在實力上差距明顯,即便她信念堅定,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殺死魔尊。
而她永不屈服的魄力與意志,令阿淨煞無法再遊刃有餘地逗弄,相反地,他也需要使出真本事,否則一不小心,恐怕真的會死在她手中。
「阿蘿。」
阿淨煞從背後一把將女蘿摟住,「給你一點提示,你想想看,我與休明涉,有什麼不同?」
女蘿反手就是一拳,鳳凰神火雖無法燒死阿淨煞,但對他並非全無影響,交手中女蘿也察覺到,阿淨煞確實可以使用生息,可他的身體無法產生生息,更無法令生息循環,只能說他以某種手段得到了生息,但終有消耗殆盡的時候,既然他如此高傲自大,要陪自己玩貓鼠遊戲,那就打到他將生息耗盡,再砍了他的頭!
他問他和休明涉有什麼不同。
即便是在戰鬥中,女蘿的大腦也沒有停止思考,不同,有什麼不同?休明涉是九世人主,而阿淨煞是魔尊,他們倆不同之處頗多,相同之處反倒不可尋,唯一的聯繫便是她。
他們都曾是她的夫君,都想要殺她證道,唯一的區別在於休明涉失敗了。
女蘿猛地明白了什麼,卻又不敢確認——阿淨煞的生息之力,難道是從自己身上搶走的?!
第124章 第 124 章
☆
「看樣子阿蘿想明白了。」
阿淨煞簡直是眼冒星星望著女蘿, 他感到驕傲又高興,驕傲於她這樣聰明,高興於自己眼光這樣好。
女蘿問:「你認識他們嗎?」
雖然她沒有明說,阿淨煞卻知道她在問誰。正如他所說, 他的確愛女蘿, 因為想要與她長相廝守所以不捨得去死, 但為了證明這份愛,一切能夠回答的問題,他都不會有所隱瞞。
「只認識將我封印之人。」
「為什麼是我?」
阿淨煞想了想,搖頭:「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
「是不知道,還是不能說?」
「不知道。」
即便阿淨煞看起來格外真誠, 女蘿還是拿不準他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因為她根本就不信他。
想了想, 她繼續問:「你能夠使用生息,是不是因為我?我是特殊的嗎?」
阿淨煞思考片刻, 「阿蘿,這個問題,我還是無法回答你。」
「是不知道, 還是不能說?」
「不能說。」
「不是說愛我?怎麼連這點事都不能告訴我?」女蘿冷笑, 「可見你的愛很是廉價。」
但他不回答,對女蘿而言也是一種回答,如果阿淨煞所使用的生息與她無關,那麼他大可直截了當告訴她,這沒必要隱瞞。如果她不特殊, 她只是隨機被選中——女蘿認為這個可能性很小,她是要多麼倒霉, 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成為被殺妻證道的妻?
阿淨煞不能說,為何不能說?他已是魔尊,是這世間最強的存在,他在顧忌什麼?是誰不許他說?
阿淨煞也不是傻子,他怔了怔,隨即明白他的阿蘿已從他的話中洞悉真相,他竟然不著急,反倒笑得無比開懷,阿蘿就是阿蘿,無論變成什麼樣子,她都是阿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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