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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接她們二人的正是鳳家二郎,他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見只有斐斐與鳳柔宜同來,失望之色一閃而過,躊躇半晌,還是問道:「阿蘿姑娘,怎地不在?」
「我姐姐自然是有事要做,二郎君為何如此關心?」
一句話將鳳憐真問得面紅耳赤,遂沒有再提女蘿,斐斐順利進入鑄劍宗並住下,得知即便是她們離開這幾日,仍舊有魔修陸續出現試圖入侵鳳凰神殿,不過在陣法加固之後,大多剛靠近神殿便已化為灰燼,同時為了防止族人被附身,他們每人身上都多了一枚別在肩頭的徽章,據說只要戴著徽章魔修便無法隨意奪舍,斐斐也分到一枚,她翻來覆去看了半天沒看出什麼玄機,便隨手塞進兜里。
斐斐不再是從前那個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一心只想搗亂,只想大家一起死的姑娘,她很聰明也很謹慎,知道論修為自己雖然比鑄劍宗的人厲害許多,可鑄劍宗法器無數,又有厲害陣法,獨身查探無疑太過愚蠢。
因此斐斐精心剪了小紙人,以她的修為,剪出來的紙人越大,生命越短,像是那日剪了成年人形的紙人,甚至連路都走不了幾步,而像她手中這樣半個巴掌大的紙人,吹一口氣,約莫能夠維持十個時辰。
這個動作是跟阿蘿姐姐學的,斐斐還在小紙人身上畫了火符,一旦被人發覺,便會立刻自燃,想要從紙人追查到她身上決無可能。
如果不來鑄劍山,以小紙人最大十個時辰的生命,怕是來不及從山腳下爬上來,便已沒了。
從蛇穴進入鳳凰神殿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可是鳳柔宜時刻都要跟自己在一起,很容易招惹鑄劍宗注意,所以由阿刃去更好。
姐姐生死未知,她必須小心再小心。
斐斐咬破手指,在紙人額頭抹了一滴血,小紙人從她手心跳下,搖搖晃晃往外走去,通過這滴血,斐斐可以操控它去往任何地方。
天色已黑,斐斐控制小紙人找到鳳凰神殿,神殿外戒備依舊森嚴,紙人小小一隻毫不起眼,斐斐令其卸力,隨後風一吹便被刮過警戒線,恰好落入神殿台階之上,隨後小紙人一點點往前挪動,悄悄將自己薄薄的身子從殿門縫隙中擠進去。
此時阿刃也已到達神殿,她接住小紙人,避開神殿中央的鳳火,同時斐斐通過小紙人的眼睛觀察著整座鳳凰神殿,她堅信姐姐如果到過這裡,一定會給她們留下記號。
按說疾風早就到了,如果它的行動被鑄劍宗發現,鑄劍宗肯定不會如現在這般悠閒,既然疾風沒被抓住,也沒有現身,足以說明它在這神殿之中找到了某種很重要的東西。
再結合柔宜母親書信中的「神殿之下」四個字,斐斐有理由相信,姐姐的失蹤、疾風的杳無音訊,一定都跟神殿有關。
「阿刃,你帶著紙人四處看看,小心不要碰到鳳凰圖騰,很危險。」
斐斐要找的不是神殿的秘密,而是姐姐跟疾風留下的線索,果不其然,在圍繞神殿轉了幾圈後,她冷不丁問道:「阿刃,你看那鳳火,是不是形狀有點不對?你先別過去,讓小紙人去試試。」
於是阿刃放開手中紙人,小紙人蹦蹦跳跳上了台階,站在承載鳳火的鐵球下面,隨後阿刃湊近去看鐵球中的母火,驚覺燃燒的母火中,竟隱隱浮現出藤蔓枝葉!
與此同時,她還在鐵球下方,發現了疾風留下的爪印。
「真奇怪,我記得姐姐說過,柱子上的鳳凰法陣非常厲害,如今看來,這法陣已經破了。」斐斐沉吟片刻,「你小心些,碰碰看?」
做出這個決定,斐斐心中也無比猶豫,她怕自己說了錯誤的話導致阿刃受傷,因此這話說得慢慢吞吞,誰知她話音剛落,正要後悔,阿刃伸手就摸上鳳凰圖騰!
嚇得斐斐頭髮倒豎,阿刃乖巧通過小紙人對斐斐說:「沒事。」
斐斐想罵她又捨不得,最後化為一句沒好氣的:「你就這麼憨,讓你碰,你稍微碰一下也就是了,怎敢上手摸?」
阿刃傻笑兩聲:「斐斐聰明,相信斐斐。」
斐斐嘟噥了兩句才繼續道:「既然鳳凰法陣破了,箇中玄機定然也不再是秘密,你根據疾風的爪印看一下,如果神殿之下另有蹊蹺那——阿!刃!不要這樣直接動手!」
她話才說完,阿刃抬手就去碰疾風留在鐵球下的爪印,斐斐又是害怕又是生氣,但更多的卻是巨大的幸福感,在未知的危險面前,阿刃竟如此信任她。
可摁了爪印後,根本無事發生,斐斐一時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於是讓阿刃在神殿中又尋了一圈,發現四條鎖著鐵球的法器鎖鏈及雕著鳳凰圖騰的四根法柱上,也分別印有疾風的爪印。
可能是擔心被人發現,這幾個爪印都藏得十分之隱蔽,以至於先前幾次斐斐跟阿刃沒能發現。
現在發現是發現了,但爪印又是什麼意思呢?放眼看去,神殿也不像是有密室的樣子,神殿之下的機關究竟在哪裡?
斐斐怎麼都想不通,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恨不得自己能立刻置身於神殿之中,只這樣想,要想到猴年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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