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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霧撕碎裙擺按住女蘿的傷口阻止鮮血繼續流出,她搖頭:「城主已經死了!」
「可我分明活著。」
「你的聲音你的體型通通不對!」
神秘人笑得愈發開懷:「那麼誰告訴你, 與你朝夕相伴的那位,便是真的城主呢?」
飛霧猛地愣住, 她的表情成功取悅到了神秘人,於是簾幔緩緩向四周拉開,趴在他膝上的爾冬帶著得意與炫耀望向飛霧與女蘿,似乎是在嘲笑她們再強也沒有主人。
這是個面容十分蒼白的青年男子,看上去歲數在二十左右,皮膚光滑細緻沒有一點皺紋,偏偏卻生就一頭白髮,其實若非他開口說話,飛霧會以為他是個身材高大的女人,因為他生得極美,眉眼細長而微微上挑,分明是男生女相。
飛霧不明白:「你是說,城主是假的,你才是真的?」
白髮城主微微一笑,頓顯春風拂面,令人感覺他溫柔可親,「你的小動作很多,也很有趣,那麼你告訴我,這麼久了,你可曾打聽到城主姓甚名誰,又是何方人士?」
飛霧愈發警惕:「不曾。」
這並非是她打探不到,而是根本無人得知,極樂不夜城城主的名字、來歷、修為……現在想想,除了城主這個稱呼,居然無人知曉他的任何信息。
主殿平日裡不許他人接近,世人皆以為是城主不喜修煉時有人,且他只在每年的極樂之夜出現,出現時必戴面具,誰能想到之前的城主會是冒牌貨?
爾冬討好道:「主人,何必跟她廢話?直接殺了她,免得她又煽動人心,惹出麻煩!」
白髮城主聞言,微微眯起眼眸,柔聲詢問:「好孩子,你是在教我要如何處置叛徒嗎?」
爾冬嚇得連忙從他腿上起身,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妾身不敢,妾身不敢!」
白髮城主輕嘆一聲:「你拿來的那份功法的確無比精妙,若是我能用,你便是立了大功,如你的意將她們殺了倒也無可厚非,可是……」
他沉下臉,笑容消失,整個大殿瞬間被強大的威壓覆蓋,飛霧站立不穩,又不肯跪下,乾脆抱著女蘿坐到了地上,她暗暗心驚,原以為胎息之境的假城主便已足夠厲害,沒想到真城主的修為比他更高!
這、這分明已超越胎息,難道已臻太化?!
怎麼可能!三千年來僅有青雲宗劍尊到達過太化之境,極樂不夜城的城主怎麼能是這般大境界?阿蘿的至神之境相當於修仙界的胎息,若城主真是太化……飛霧臉上血色寸寸消失,她不由得抱緊女蘿,「你想做什麼?」
爾冬急忙道:「主人,主人!那份功法決不會有錯,一定是她們動了手腳!」
城主冷冷地看向她:「既然要動手腳,勢必對你有所懷疑,那她們眼下為何成了我的階下囚?」
爾冬頓時語塞,她慌張解釋:「可妾身發誓,飛霧將功法給與妾身時便是如此,妾身靈性不足無法修煉,妾身也不知為何主人無法使用……」
城主不耐煩聽她廢話,下一秒爾冬便如斷了線的風箏飛出去,砸在牆面上又摔落,哇的一聲嘔出鮮血,饒是如此,她仍舊強撐著膝行至城主身邊,不敢伸手觸碰他,仰著頭乞求:「主人,求主人相信妾身,妾身決不會背叛主人,決不會!」
白髮城主忽然又改變了態度,面上怒色盡數褪去,他對爾冬低語:「既是如此,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爾冬沉迷於他的溫柔,連連點頭,只是轉而對飛霧女蘿又是另一副神態:「快說!那份功法究竟要如何修煉!不說的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著,她抬起手腕,飛霧痛呼一聲,爾冬得意道:「不想蠱蟲遊走至體內啃咬五臟六腑,你最好給我乖乖說實話。」
飛霧忍著疼,「……爾冬,你我朋友之間,情誼深厚,難道你當真要為了一個男人背棄我們?」
「蠢女人。」爾冬嗤笑,「誰跟你有情誼,我可從沒把你當成朋友,少在這裡自作多情。」
飛霧那悲痛而絕望的表情成功取悅到了爾冬,城主則笑吟吟望著這姐妹鬩牆朋友情斷的一幕,爾冬見狀,愈發想要在主人面前表現,她解開衣帶,將外衣褪去,露出一身雪白肌膚,外衣落地的瞬間,她的肌膚上緩緩浮現深紫色的紋路,但定睛細看會發現那並不是簡單的紋路,而是各種各樣的蟲子。
「沒想到吧,你們苦苦追尋的蠱蟲解除之法,其實就在我身上,你被蠱蟲啃齧心脈肝腸寸斷之時,我正在邊上看著呢。」
飛霧怔怔不語,淚水緩緩從她眼角滑落,一開始她無聲落淚,到了後來,她抱著女蘿忍不住痛哭出聲。
這哭聲在爾冬與白髮城主聽來簡直無比美妙,城主輕嘆:「可憐的孩子,竟是被自己最信任的姐妹出賣,一定非常傷心,非常難過吧?」
爾冬則發出得意的笑聲,正在她準備再多說兩句話刺激飛霧時,原本躺在飛霧懷中一動不動的女蘿卻輕輕抬起手,為飛霧擦去了眼淚。
這使得爾冬的笑聲戛然而止,她驚呼:「怎麼會——」
原本想要刺入女蘿心臟的那柄短劍來歷不簡單,上面刻著克制修者的咒文,即便沒有刺入心臟,只要沾到修者的血便能立刻將其控制住,不死也得掉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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