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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蘿沖斐斐點了下頭,對鳳憐真道:「昨日吉祥布莊起火,與今日諸位遇險,我猜測都與名叫蕭八郎之人有關,此人很可能便是奪舍重生的聶乾,他手上有一枚法器戒指,我曾見他自言自語,原以為那是器靈,如今想想,倒更可能是公子所說的魔修。」
聞言,鳳憐真大喜:「姑娘先是對我等有救命之恩,又告知如此重要之事,我竟不知該如何回報。」
女蘿等的就是這句話,她粲然一笑,道:「想要回報便趁現在,我也有個不情之請。」
鳳憐真一愣,隨即失笑:「姑娘請講。」
女蘿毫不客氣地提出了自己的請求:一,她想請鑄劍宗幫忙阿刃打造一把兵器;二,她想請鑄劍宗幫忙斐斐鍛造一把剪刀;三,她想請鑄劍宗幫忙復原秋塵劍;四,她想請鑄劍宗幫忙冶煉藤蔓,看是否能夠讓藤蔓變得更加堅韌。
這下連鳳柔宜都忍不住笑了,她親親熱熱地挽住女蘿胳膊:「姐姐救了我們的命,便是鑄劍宗的大恩人,我替哥哥們答應啦!不過母火失竊須得找回,否則子火無法使用。」
斐斐的眼睛瞪得圓溜溜,她氣壞了!
誰許她叫姐姐了?誰許她挽姐姐胳膊了?誰許她這樣自來熟了?!
於是斐斐也要強地挽住女蘿另一隻胳膊,這下兩個小姑娘都掛在身上,弄得女蘿哭笑不得,她試圖好言相勸,斐斐抵死不從,鳳柔宜不下去,她也不下去!
鳳憐真見妹妹開心,亦感覺好笑,他目光柔和地對女蘿說:「我等身上雖帶有法器,然而無法抵禦母火,恐怕還要姑娘幫忙。」
人家都答應她的條件了,女蘿自當仁不讓一口應承,隨後鳳憐真又說:「城中無辜百姓居多,若是雙方交手,難免造成他人傷亡,那魔修一身邪功忒也厲害,你我須想個法子,將他二人引出城外,再行動手。」
女蘿對此表示贊同,鳳憐真輕咳:「柔宜,別鬧了,快過來。」
鳳柔宜已很是喜歡女蘿,搖頭:「我不要,我想跟這個姐姐一起走,二哥,今晚你們自己找地方吧,姐姐,你願意收留我睡一晚嗎?」
女蘿立刻感覺斐斐用力抱了下自己的手臂,她點頭:「當然可以,不過我不是一個人睡,斐斐的床倒是還有很大的空,不如你們倆一起睡。」
聞言,斐斐與鳳柔宜同時瞪眼怒視彼此,半晌紛紛負氣扭頭,女蘿告知了自己住處後先行離開,剩下鳳憐真及其他鳳氏族人。
「二郎君,這樣好嗎?萬一此人圖謀不軌……」
鳳憐真道:「若是她想害我們,大可見死不救,何必多此一舉?夜已深了,咱們隨便找個地方對付一晚吧。」
斐斐可不開心,她們出門在外根據客棧大小要房間,大一些的一個套間有好幾張床足夠睡,小些的,諸如這家,便多開一個。
疾風與九霄必然睡在女蘿床上,阿刃跟斐斐各自一張,但多了個鳳柔宜,還要跟自己擠,她便極不情願。
想跟阿刃一起睡,阿刃卻說自己體型高大只能單獨一張,最後斐斐還是得和鳳柔宜湊合。
她對鳳柔宜的這種不喜歡是純粹的小孩子氣,就好像從前在不夜城,非花飛霧都很疼她,對她很好很好,但斐斐總覺著非花飛霧兩個人更為要好,三個人的友誼,自己並不是最重要的那個。
後來事實證明,非花飛霧的確比她想像中還要親密。
她害怕女蘿被搶走,害怕屬於自己的姐姐,會去憐惜其他小姑娘,所以斐斐很不願意與人交好,更不願主動交朋友。
她的世界從前只有非花飛霧,後來只有她自己,現在則只有女蘿,有點認死理,而女蘿希望斐斐能夠擁有更多志同道合的夥伴,她會一直陪伴著她,直到有一天,斐斐願意敞開心胸接受他人,能夠不再害怕寂寞,變成真正強大而自由的女人。
然而剛躺下沒多久,斐斐還是悄悄摸了過來,女蘿理所當然地還沒有睡,斐斐散著長發披著外衣,小貓兒般蹭到她身邊,靠到女蘿背上。
「怎麼啦?」
來自深夜的溫柔聲音,令斐斐的不開心漸漸緩解,她小小聲道:「鳳柔宜打呼嚕……她怎麼可以打呼嚕呢?」
女蘿忍俊不禁:「吵得你睡不著啦?」
「嗯。」
這一聲委屈得很,女蘿拍拍自己的腿:「來這裡睡。」
斐斐立馬轉移到她身前枕上來,圓溜溜的眼睛像星子閃爍著動人的光,女蘿摸了摸她的頭髮,「睡吧,天一會兒就要亮了。」
等斐斐醒來,天已大亮,鳳憐真等人趕到客棧,開始商議要如何將蕭八郎引出城外。
「此人心機深沉,極為謹慎,且心狠手辣,一旦令他察出端倪,他定會選擇魚死網破、玉石俱焚。」
所以鳳憐真不建議直接出手,何況他們鑄劍宗並不修仙,雖說聶乾與魔修都死於鑄劍山,可眼下他們手中持有母火,怕是不好對付。
鳳柔宜一直乖乖坐著旁聽,此時冷不丁開口:「讓我來。」
眾人朝她看去,她有些羞澀,但還是壯著膽子說:「聶乾,聶乾肯定最恨我了,是我想退婚,阿爹才帶我上門的。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性情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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