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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蕭八郎絕非魔界非天,非天是真真切切地死了,但蕭八郎倒真有可能是魔修。
「我去鑄劍宗時,發現鑄劍宗守備格外森嚴,還沒靠近山腳,便被勸退了。」
這也是她為何回來如此之快的原因,女蘿根本沒能進門。
分|身螳螂忽然傳來消息,當車振了振翅,透過分|身螳螂的耳目,女蘿看見蕭八郎正在房裡與某個人說話,不過房內分明只有他自己,並無第二人。
此時的蕭八郎正處於極度的興奮之中:「方才我已經讓蕭三娘去確認了,的確是有鑄劍宗的人來到城中,前輩,這正是我們的大好機會呀!」
隨後,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說道:「可問清楚了前來的是鳳氏一族哪一位?」
「是鳳家二郎。」
蒼老的聲音發出嗬嗬的笑:「鳳氏一族只煉器不修仙,你想殺他,可不容易,他雖無修為,身上卻必然有保命的法寶。」
蕭八郎道:「有前輩這般大能助力於我,我焉能怕那鳳憐真?今夜我便去將此人殺了,以解我心頭之恨!」
蒼老的聲音又道:「你我心知肚明,此番鳳氏一族將鳳二郎派來,必然是為了鳳火失竊一事,這鳳火你使用時須得小心,切忌勿要傷到根基,若你打定主意想除掉鳳憐真,必須得做到不留痕跡!否則鑄劍宗決不會放過你!」
「前輩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話到這裡,蕭八郎便不再繼續,女蘿注意到他並不是腦子有病,也非自言自語,而是在跟手上的法器說話,她想,難道那是器靈?
隨後她將蕭八郎要於今夜殺死鳳二郎一事告知阿刃斐斐,斐斐一聽,立刻道:「決不能讓他得逞!他要殺,我們偏不讓他殺!」
阿刃表示贊同:「搗亂。」
兩人都這樣說了,女蘿自然沒有異議,於是她們分頭行動,在城中打探鑄劍宗的消息,最後確認了他們的落腳處,這才重回客棧集合,待到入夜,隨著分|身螳螂的警示,三人從客棧窗戶魚躍而出,疾風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用肉墊把九霄摁了回來繼續睡,這種小事,它都懶得動彈。
鑄劍宗在城中自有住處,蕭八郎趁著夜色來到鑄劍宗附近,卻並不動手,女蘿等三人在遠處的樹上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此人倒是真的能忍,一直到了深夜才行動。
只見他十指交握,用力攥緊再分開,便從掌心拉出一團鮮紅火焰,離得這樣遠,女蘿都能感覺到這火焰的熾熱溫度,凡間俗物怕是稍碰便要成灰,好厲害的火!
蕭八郎露出惡意的笑容,抬手就將火焰丟進院落,下一秒便驚起漫天大火!
完全不需要符咒,也不用陣法,甚至無需引線與桐油,就這樣一團火焰,究竟是怎麼將整個建築全部包裹其中的?!
蕭八郎隨即轉身離去,眨眼不見蹤跡,最神奇的是,這火焰無聲無息,周圍其他房子絲毫不受影響,可這棟建築里的人,是一個也別想活!
三人齊齊下樹,當車再厲害也有些怕火,斐斐的小紙人更不必說。且這火極為古怪,女蘿不敢讓阿刃斐斐貿然靠近,她操控藤蔓試圖將火撲滅,結果藤蔓稍稍觸碰鳳火,便被灼燒大半,這下女蘿愈發小心,她用生息纏繞於藤蔓之上向下壓迫,嘗試過後發現此法可行,這才成功推開大門,對阿刃斐斐留下一句原地等待,自己便沖了進去。
斐斐急得直跺腳:「非親非故的,你又這樣豁出性命!」
她又氣又急,看到地上散落的被燒斷的藤蔓,忍不住心疼的撿起來。
鑄劍宗此行共有六人,出身自修仙界第一器宗,又無法修煉,對於自身安全自然無比上心,女蘿一進院子就發現四下都有精妙大陣及法器,可那火著實厲害,竟絲毫不受陣法克制,實在是令她想不通。
鳳家二郎最為警覺,然而他手頭所攜帶的法器面對這火時束手無策,此時他已叫醒其他人,並將妹妹護在身後,想要尋找出口,可往日無比熟悉的房子,似乎突然間變成了迷宮,無論往哪裡走都沒有出路。
十萬火急間,面前煙霧散去,火烤流淚的視線中出現一個模糊的人影,隨後便是一聲提醒:「抓住藤蔓!」
鳳憐真一手抱住妹妹,一手握緊藤蔓,其他四人亦然,隨後他們騰空而起,脫離了火圈,才發現自己竟已站在外頭街上,死里逃生,眾人紛紛鬆了口氣,鳳憐真忙向女蘿道謝:「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眨眼間,整座院子已化為灰燼,連一塊完整的磚都沒落下,燒得完美至極,正和吉祥布莊的火災現場一模一樣。
女蘿想起那位老闆,心中只覺憤怒,她深吸一口氣,問鳳憐真:「我有一問,不知公子可否解答?」
鳳憐真道:「但凡在下所知,必定知無不言。」
「何謂鳳火?」
鳳憐真面露訝異,卻沒反問,而是答道:「是我鑄劍宗鳳氏一族世代供奉之神火。」
鳳柔宜驚魂未定:「二哥,這是怎麼回事?鳳火怎麼會在這裡?」
鳳憐真看了眼傻妹妹,對女蘿道:「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可否借一步詳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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