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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牛島隼斗看漫畫的時候就對這個人物很關注。
因為打排球的人大多都有著自己獨特性格和風格,能夠把形形色色的人員湊在一個隊伍,並且發揮他們的力量,就是二傳手存在的意義。
而作為領導者的二傳手大多也有自己的風格。
白布賢二郎卻是少數壓制自己光芒的二傳手,完全服務於主攻手,為了主攻手開闢出一條得分的道路。
當年因為牛島若利令人震驚的扣球,成就了白布賢二郎之後的打法。
他想要再看一次,牛島若利的扣球,才努力成為了白鳥澤的二傳手。
而他開闢道路出來的牛島若利,卻在這次的決賽中輸了。
因為牛島隼斗的出現讓他發現了自己和及川徹的差距。
讓他意識到可能是自己的問題才會輸掉這場比賽。
他經常會聽到,『白鳥澤那位不起眼的二傳手』這樣的評論。
原本以為他只要他堅定的為牛島若利開出道路他就能忽略這些評論。
可是當在決賽徹底被攔下來的時候,那句『不起眼』讓他沒辦法再忽視了。
因為當兩支隊伍擁有同樣厲害的主攻手,那麼他就是那位因為不夠出彩,反而拉低了他們家主攻手能力的人。
怎麼能不難受,在賽場的時候,他都不敢看觀眾席,他害怕被指責。
但是回去開總結大會,教練說了很久,比如那些攔網,比如接球,比如團隊合作。
就是沒點出他二傳手的問題。
這一個總結會聽的他坐立不安,直至他主動去找了教練。
「我是不是其實不適合做二傳手?」
當一個排球隊員對自己的位置產生質疑的時候,其實就是進入到一種迷茫。
面對自己看不清的方向,陷入一種難以自拔的自我譴責情緒。
就和當年所有人都指責影山飛雄不一樣。
白布賢二郎卻是另外一個情況,沒有人指著他做的不夠好,也沒有人指責他是不是還可以更厲害。
都只是,『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做得很好】卻輸了比賽。
還是在明明有三大主攻手的牛島若利的情況下。
輸掉了比賽。
【做得很好】就變成了另外的意思,『你的極限就是如此了』你已經做到了你能做到的最好的狀態。
『最好的狀態』,不起眼的普通二傳手。
他不希望牛島若利會因為他變成普通。
不甘心。
所以他的目光沒辦法從牛島隼斗身上挪開,好似要從牛島隼斗身上,能夠看到及川徹。
及川徹會比他更能發揮攻手們的力量。
「盯——」
牛島隼斗忍不住的打了顫。救命還在盯他!
牛島隼斗本就社恐,這麼被人盯上真的就受不了。
還好摸上排球他就忽略這些視線。
但是休息在盯,吃飯在盯。
上廁所在……盯?
這是不是有些不禮貌了!
好在白布賢二郎還是主動來找他了。
「我給你托球吧。」說出了這麼多天一直想說的。
「啊?」牛島隼斗有些懵逼,怎麼來了這裡二傳手都要給他托球呢!
牛島隼斗當然不介意了,雖然有些疑問,但還是同意了,「好。」
之後就是搭配白布賢二郎的傳球。
不搭配不知道,說實話牛島隼斗被白布賢二郎的托球給驚艷到了。
每個二傳手都有自己的習慣,他知道。
他到底是打過不少比賽的人,有時候混合練習,什麼二傳手的球他都打過。
但是相比較影山飛雄的準確無誤,還有及川徹的引領模式。
白布賢二郎的球,更多的是提供給主攻手舒適的空間。更重要的是,他失誤很少。
最大限度的給王牌提供攻擊環境。
更重要的是他的戰術很簡單,但依舊很容易得分。
「好厲害!」牛島隼斗不得不感嘆,他看向了白布賢二郎。
白布賢二郎可能沒想到牛島隼斗這麼直接,畢竟所謂的『不起眼』和厲害沒有任何的關係。
「啊?」白布賢二郎並不認為這句話是跟他說的。
「厲害!」牛島隼斗也不知道怎麼說,「就是感覺……說不清楚,但是超級厲害。」
白布賢二郎真的無力吐槽,牛島隼斗這詞窮的誇人手法,高興也不是,不高興也不是。
「普普通通吧。」白布賢二郎不好意思的撇過臉。
已經很久沒有人誇過他了。
不管是不是奉承,都不重要了,他知道他不能停滯,任何讓他前進的理由,都受用。
在隊伍內白布賢二郎做著自己分內之事,很少聽到誇獎。
如此聽到還覺得不錯,突然有了不少的動力。
一球又一球的托給牛島隼斗。
如果牛島若利擁有絕對的力量。
那麼牛島隼斗絕對是那種給人出其不意的人物。
他的跳躍很漂亮,揮臂也很漂亮,每個動作都讓人賞心悅目。
有一種還想再看的感覺。
這樣的動作很難讓人想到他會扣出那樣爆發力的球。
給人一種反差感,可是又不得關注他。
白布賢二郎把護指繃帶在手指上纏好了,低頭思考著,可能是思考的太認真了,一時忘了上場,被教練叫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