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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的是拿起了煙點了起來,長吐了一口氣,可能是為了防止尷尬,還是先開了口,「隨便坐。」
之後就是很長的噤聲。
倒不是店內不熱鬧,只是好似他們之間的那股本就緊張的氣氛,再次降入了冰點。
雲雀田吹點了幾杯招牌的酒,坐在了尾田裕也的吧檯前,就這麼默不作聲連喝了幾杯。
可能是酒精作祟,也可能是一直有很想問的話,最後終於脫口而出了。
雲雀田吹借著酒意問道,「這些年怎麼樣?」
尾田裕也可能有些意外,他會主動問起自己,畢竟雲雀田吹確實和他幾十年前所見到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他現在知道笑臉迎人了,也知道客套了,更知道如何出門說別人愛聽的話了。
「你看到了,我這樣挺好的。」尾田裕也原以為自己見到雲雀田吹會有很多話講,可是當真的見到的時候,卻有些話在嘴邊不知道先講哪一句。
雲雀田吹覺得面前的尾田裕也,變了,但他說不出哪裡變了。
也許是有些醉意,他想了很久,還是把那句話說了出來,「奧運會那次,是我不對。」
尾田裕也聽著這句話,臉上沒什麼情緒,眼眸垂下掐滅了指尖的那根煙,呼出了最後一口煙圈。
「當年我離開國家隊其實並不是因為奧運會沒去成,也不是因為你。」尾田裕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目光有些懶散的落在遠處,「所以你不用一副好似對不起我的模樣。這樣,就和以前的你不像了。」
雲雀田吹沒想到的是會從對方的口中,先聽到自己變了這件事。
他確實變了,多年在排球界的摸爬滾打,還有轉業,早就磨平了他的稜角。
任何一個在少年時期認識他的人都要說一句,『你真的變了。變了好多。』
即使是如此也沒有面前的人變化之大,以前總是滿臉笑意,見誰都是熟絡熱情的模樣,現在只有一身憂鬱的氣質。
哪怕他說著這件事和雲雀田吹沒有關係,可是他的情緒卻不是這麼說。
尾田裕也並不知道雲雀田吹現在是什麼心情,但他很想過去,所以他希望面前的人也快些過去。
「奧運會開始到結束的那段時間,其實隊內有安排我去參加世錦賽之類的比賽,先讓我打排名的意思。但是我受傷了……」尾田裕也說這段的時候已經沒太多情緒,可能覺得沒什麼,也可能覺得也許這是他新人生的開始,畢竟他覺得現在這樣是真的很不錯,「醫生說,即使是復健很不錯,但回到原來的狀態也很危險,而且會浪費很多的時間,更何況……」
「我本身的天賦並不好。」
說到這句,雲雀田吹的心情莫名的跟著揪了起來。
「好在我干其他的也不錯,像現在這樣,其實才是我理想的生活。」
雲雀田吹之後喝多了,因為尾田裕也的話,他一口又一口的灌著酒。
因為喝得太多了,又因為本就情緒不對,徹底醉得不省人事。
他知道後來是尾田裕也送他回去的。
他就是這麼熱情的人。
只可惜已經看不到,他以前那麼爽朗的性格了。
後悔的情緒一直在雲雀田吹的身上,所以在看到及川徹的時候,他多少有點共情了。
當然不只因為共情,及川徹不是天才。
及川徹雖然不是天才,但他天賦很高,他是有這個天賦的,並且他把這個天賦發揮到之最了。
天才這種東西,因為稀少,眼前一亮,你是能夠察覺到他不一樣的點,正所謂天生是站在這個舞台的,一眼就能發現。
及川徹卻不是這樣,但他足夠又讓人注意到他的另外能力。
他能夠讓他的主攻手被別人看見。
他擁有主攻手在扣到他球的狀態遠高於別人。
起初雲雀田吹以為是因為牛島隼斗是他的隊友,關係好,這樣的配合默契好似練了很久,其實也不算什麼。
長時間一起訓練的人,多幾種戰術相互搭配,也是很容易在比賽中得分的。
但是及川徹不只是這樣,他能夠搭配更多的攻手,也就是說,相比較換一支隊伍需要別人適應天才二傳手的情況,那麼及川徹這種就是他們更喜歡的那種二傳手。
因為他在配合主攻手,並且以最短的時間把主攻手最強的能力激發出來。更何況他並不是為了好搭配和隊員打成一片。
而是他真誠的讓別人信任他。
雲雀田吹知道及川徹的能力,所以他希望及川徹能被看到。
怎麼也要爭取這個機會。
及川徹摸著球,球感不錯,但不只是不錯,可能是被牛島隼斗幾句話鼓舞到的原因,他心情已經沒多少緊張了,更多的是雀躍。
『讓我會成為你全部的力量吧。』
牛島隼斗真的在每次在這種宣言的時候,完全是天然的撩撥,也許從牛島隼斗進到了青葉城西開始,他就註定會被牛島隼斗所吸引。
因為他值得。
牛島隼斗幾乎是什麼位置都可以,因為多了他的接球,對方並不能一球就能完全得分。
變得煩躁無比。
不增加自由人的位置,是為了讓比賽更加的快速的進行,現在好了,牛島隼斗在假意參與進攻之後,總是能退到後排參與接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