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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多少情緒,也不會安慰人,但是以他的想法就是,前輩的每一球開路都沒有問題,和對方的比分也沒有說落後,雖然知道對方有故意針對的意思,但是他覺得前輩這麼厲害,應該能化解危機的。
許是說的一本正經了,要是換做別人肯定覺得佐久早聖臣一定帶著嘲諷的意思。
但是佐久早聖臣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他就是闡述事實。
如果是認識牛島若利的人見到他這麼說話,一定問,他倆才是兄弟吧。
飯綱掌聽到這句,本還有些情緒的他,不知道為什麼堵在心裡的一口氣輸了出去。
可能有實力的人在認可你的實力,並且大方的說出來,就很容易讓情緒變得愉悅起來。
哨聲響起,暫停時間到。
井闥山再次進入到賽場。
氣氛一下子又回到了井闥山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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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島若利過來的時候青葉城西和井闥山的比賽已經進行到了第五局。
有人見他有些眼熟,和他搭話,告訴他,前四局的情況。
第一局第四局是青葉城西拿下,第一局第三局是井闥山拿下。
第五局正拉扯到了最後賽點,只要超過兩分的那一方就會拿下全國大賽的冠軍。
然後就這麼兩分,已經拉扯到十八分了。
【18:19】井闥山領先一分。
牛島若利是趁著休息期間過來的,總覺得自己應該過來的,好似不論是哪一場比賽不來都無所謂,但是今天這一場的比賽他應該過來,他應該坐在觀眾席,看著自己的弟弟從賽場上下來。
他原本很想坐在角落的,但是這個時候還是沒必要了,於是他走到了青葉城西應援隊附近。想找個靠近一點位置。
剛過去就有人熱情給他找了位置。
不管他是不是白鳥澤的,他現在就只是牛島隼斗的哥哥。
旁邊有人認出了牛島若利,還熱情的過來把自己團扇給了牛島若利,「來,給弟弟加油嘛!」
牛島若利也不懂,但他們這麼積極,總覺得牛島隼斗應該不討厭的。
所以牛島若利一板一眼的拿著有牛島隼斗照片下面寫著『我的推就是世界第一』的團扇,一臉認真的坐在觀眾席。
非常的違和。
「現在比賽進入到了緊張的時刻,到底哪只隊伍能夠贏下這場比賽呢!」
「是誰呢!」
解說席跟著也激動的不行,報著每個選手的名字講解著現場的情況。
現場的隊員們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思考其他的事情,他們只能看著面前的這一球。
這一球不能在自己的球場落下。
牛島若利並不是第一次坐在觀眾席看著牛島隼斗的比賽,也作為對手站在對面看過。
他又是牛島隼斗的哥哥,所以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
大概以前只會想到,隼斗很厲害,比他想的要厲害多了。
牛島若利是因為希望爸爸能夠看到他,所以他才想通過打排球站在高點。
但他其實並不知道隼鬥打排球是因為什麼。
他沒有問過,也不曾聽牛島隼斗說過,他其實希望的,有一天弟弟能夠敞開心胸,就像別家兄弟那樣,依賴相信著彼此。
然後肆無忌憚的不用考慮心情的,告訴他心裡所有的想法。
他到那時候一定要問牛島隼斗,『你為什麼選擇打排球?』
而現在的牛島若利只想和牛島隼斗說一句,「哥哥為你自豪。」
他含著笑,目光落在球場上,有很多情緒。
洶湧的難以壓抑的讓人激動的情緒。
在牛島隼斗突破井闥山攔網扣球得下勝利那一分時,更甚了。
場內沸騰,等了五局的結果,終於塵埃落定。
解說席更是激動非常。
「青葉城西拿下了這場比賽!一支從來沒在全國大賽出現的隊伍,在今年IH一路逆襲打出一場又一場精彩的比賽,最後才能站在這裡!」
「他們不畏困難,不懼強者,努力向前!」
「在這個夏季寫下了屬於他們的壯麗風采!」
「這是一場極其精彩的比賽!」
觀眾們還在歡呼,青葉城西應援隊大部分人早就哭了出來了。
大概有一種夢終於圓了的泣不成聲。
場內的隊員抱在了一起,疊疊樂,場內的幾個人還有些懵,可以說完全沒反應過來。
還是站在候補區的隊員跑進來,抱著他們疊疊樂之後,才反應過來了。
「贏了?」及川徹問的有點蠢,眼眶裡都是生理淚水,他沒有哭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視線有點模糊,他看不見,就去擦,越擦越模糊,鼻涕眼淚糊了一大把。
那麼注意儀態的帥哥及川徹此刻卻好似顧不得形象了,還是牛島隼斗拿著手帕遞給,親自給他擦。
「嗯,贏了。」牛島隼斗回答他。
及川徹又問他,「贏了?」
「嗯,贏了。」
反反覆覆,問了好幾遍,及川徹問,牛島隼斗就會回答,不厭其煩。
岩泉一也不在這個時候去打擾,畢竟這是難得一天,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了,但是今天所有人都應該高興。
肆無忌憚的高興。
贏了的人,比輸了的隊伍哭的更傷心。
井闥山有隊友在飯綱掌身邊吐槽,「我們還沒哭呢,怎麼他們還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