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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島隼斗也不知道該如何定義這算不算噩夢,畢竟過程的不開心是真的,所有的辛苦沒有第一時間得到反饋也是真的。
在漫畫中,即使過程是很辛苦很艱辛的,但是及川徹還是靠著自己走出了那條路。
那其實已經算不上噩夢了。
「不能算是噩夢吧,至少不論在夢裡還是在現在,及川前輩都已經走出了那條完全屬於自己的路了。」牛島隼斗回復過去,又覺得不夠。
再加了一句,「所以才說及川前輩很厲害嘛。」
把自己之前的這個夢境說了出來的及川徹,原本心情有些惆悵,沒想到會得到牛島隼斗這樣的回答。
被戳中心臟的感覺讓他有些恍惚,恍惚到,不知道該如何回復牛島隼鬥了。
這人總是這麼能夠說出讓人心動的話嗎?
顯然牛島隼斗是沒怎麼思考過的,他只是單純的把想法說出來罷了。
而只是因為這樣單純的想法,及川徹躺在床上抱著手機,滾了幾個圈,就是沒能把情緒撫慰好。
就是怎麼也沒辦法把高興的情緒壓抑住,太高興了,高興的,他媽以為他在家發什麼瘋。
「阿徹!不要在床上亂跳!!!」
哪怕他起初也並沒有覺得是噩夢,因為這個夢境反而堅定了自己的心情,即使他沒有進入全國大賽讓自己被別人看到,他也會重新找一條屬於自己道路,繼續前進。
所以只會覺得,啊,原來我即使換了一種道路自己也可以依舊努力的前進著,『果然是自我啊』這樣的感覺。
那當然不會是噩夢的。
所以這樣的心情被牛島隼斗直白說出來的時候,他就有一種,哪怕現在看向外面看膩了的天空,都覺得和以往風景不一樣的感覺。
天很藍,太陽也很好,不是很熱,卻讓人覺得暖烘烘的感覺。
及川徹覺得,真的很適合干一些浪漫的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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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島隼斗和他那位很是自律的哥哥,早就把行李收拾好了。
東西也不多,也不是冬季,衣服很少。
收拾完了,牛島若利就領著牛島隼鬥打算去母親公司的附近,然後等母親下班一起吃頓飯。
依舊是那家風格非常傳統日式的日料店。
看得出來,母親是很喜歡這家店。
牛島隼斗反正來吃的次數也沒有很多次,倒也很期待每次和母親一起吃飯。
母親並不喜歡多變的風格,所以選擇的餐廳一般都是她篩選出來比較不錯的。
過去的時候,牛島若利突然和牛島隼斗說道。
「母親可能發現你戀愛了,不知道這次會不會提到,你有想好怎麼和母親說嗎?」牛島隼斗和及川徹的事兒,牛島若利並沒有和母親提過,畢竟這是屬於牛島隼斗的事情,所以他想著應該由牛島隼斗自己找著合適的機會告訴母親。
但這段時間大家實在太忙了,母親又因為公司的事兒並沒有經常回來,倒也錯過了這個時候。
只是母親發了消息給牛島若利問了牛島隼斗最近的情況,所以牛島若利才猜測母親可能察覺到了什麼。
「啊??」牛島隼斗實在完全忘了這件事兒,畢竟這兩個月,見到母親的次數太少了,根本沒找著合適的機會。
他完全沒有發現母親居然會先察覺到。
又一次被家人搶占先機了呢。
他怎麼能想好呢,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呢,「哥,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說?」
牛島若利對於這件事情並沒有什麼經驗,他只能想出一種答案,大概是,「直接的說。」
畢竟他也想不出,其他類型的的回答應該是什麼樣的,直接的回答反而更好吧。
「可以嗎?」他這個情況直接說真的沒有問題嗎。
牛島若利甚至不太明白他為什麼會猶豫,「也只能直接說了,不是嗎?」又不能說謊,又不能否認,更不能直接含糊過去,不就只有『直接說』這一個答案了嗎?
牛島隼斗也不知道自己的這點糾結怎麼說出口,最後一咬牙直到把這個問題的重點說了出來,「可是我戀愛的對象是男人。」
牛島若利:……
連牛島若利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了。
牛島家家族歷史悠久,家風都很嚴格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固守成規的,畢竟連牛島若利當時是左撇子這種事也需要糾正。
牛島若利並不能保證母親一定能接受這件事。
牛島若利並不希望弟弟受到傷害,思忖片刻只得說道,「如果母親問起,我來幫你說。」
牛島隼斗跟在身側,步子頓住了,抬眸看向了牛島若利,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牛島若利也停住了步子,看向他,「怎麼了?」
牛島隼斗搖了搖頭,隨後低下了頭,不讓別人看清他眼中的因為淚水形成的水霧,「沒什麼。就是覺得有哥哥真好。」
牛島若利準備提腳上前的腳步,再次停了下來,目光認真的落在了牛島隼斗的身上。
讓他好似看到了父母離婚前的牛島隼斗。
那個時候牛島隼斗總是屁顛屁顛的跟在他的身後,一口一個『哥哥最好了』。
奶聲奶氣的喊著,每一句都是對著牛島若利,牛島若利總是因為這一聲又一聲的『哥哥』,過於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