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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陣、丹醫、器樂,同一門下的兩道似乎都有或多或少的聯繫。那師尊,咱們呢?咱們為什麼會和武修分在一處?」
「呃。」提起這個,摸魚子臉上難得有點尷尬顏色。
他摸摸自己稀疏的頭髮:
「因為吧,武修人多,咱們馭獸人少,搭著正好互補,不至於擠地盤,所以就……」
好樸實無華的原因哦。
林盡沒忍住又問了另一個問題:
「那咱們有多少人啊?」
「呃。」摸魚子又是一頓,而後戰術性捋捋鬍鬚:
「不算那些妖獸,就老夫一人,不過不用擔心,現在加上你,咱們便有兩人了!」
怪不得……
怪不得您老天天跟武修混在一起還沒能在正文混個名字呢,林盡合理懷疑這馭獸是作者為了湊一門兩職業的設定生生加上去的,這也過於冷門了點吧?!也怨不得您老摸魚,每天一個人待在山裡,確實很難有事做!
林盡有些抓狂,他跟在摸魚子身邊,正準備去校場瞧瞧,走出兩步,他卻突然意識到自己身上少了些什麼東西。
摸魚子瞧見他的動作,問:「怎麼了?」
林盡左看看右看看,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
「我的狗崽不見了!咱們剛才去了不少地方,他別走丟了吧。」
「嗐,沒事。」摸魚子擺擺手:
「你都跟他定契了,便是跑不丟的,無論他離得多遠都能尋見你的位置,過會兒玩夠了便自己回來了,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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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山後山,點滴泉。
清澈泉水沿石壁滴答落下,周遭草木葳蕤,縹緲白霧行於青竹間,一派雅致景色。
折玉躺在搖椅上晃啊晃,手邊的白玉茶案置著他的酒壺,他被濕漉白霧淹沒半邊身子,耳里聽著點滴泉清脆水聲,安逸又愜意。
片刻後,周遭竹葉忽地無風自動,連帶著折玉的髮絲與衣擺都被撫起些許。
折玉閉著眼,緩緩勾起唇角:
「少尊主,既然來了,便坐下喝一杯吧。」
「沙——」
竹葉被迫彎下腰肢,連林間白霧都在一息間被吹散而去。
不遠處的草葉後閃過一道黑影,那影子伴著濃重黑霧與崩雲碧火,後來,一人破開火焰,直衝折玉而來。
蕭瀾啟眸底青粲一閃而過:
「折玉,你找死!」
第14章 他鄉故知
點滴泉的水滴在濕潤石面上蜿蜒出一道軌跡,在邊緣積攢為一滴渾圓,最終脫離石壁墜落而下。
竹林間下沉的白霧瞬息間被外力逼散,呈波紋狀向四周盪開。
蕭瀾啟攜著狂風烈火直逼折玉而去,折玉髮絲與衣擺起伏的幅度愈發劇烈,但他本人卻未動分毫,只優哉游哉地舉著酒壺斟滿案上兩隻白玉酒盞。
待到餘光瞥見那抹青粲色的焰影,折玉指尖微微划過一道,一滴酒液便脫離酒漿原本流向,猛地擊向火焰來處。
那滴酒液瞧著再普通不過,其上甚至連一絲靈力波動也無,卻生生逼退了蕭瀾啟的崩雲碧火。
一滴清酒穿過青粲色火焰與墨色魔氣,蕭瀾啟微一挑眉,側過臉時,水滴堪堪自他耳畔划過,甚至在他耳上銀飾的邊緣處留下一道細微劃痕。
「少尊主怎還是這樣輕傲不計後果的性子?若是當初的你,我可能還要忌憚一二,可如今你傷重未愈、修為盡毀,人還在我煙雨山,這樣強行調動崩雲碧火跟我動手,是否太衝動了些?」
石面上落下的點滴泉水終於砸落入池,折玉的酒也在那一瞬間斟滿收勢。
他輕笑一聲:
「你我也有數十年未見了,少尊主既然來了,何不坐下,咱們也好敘敘舊?」
「本尊同你有何舊可敘?!」
話雖這樣說,但蕭瀾啟心知自己如今不是折玉對手,所以還是收了身周火焰,連帶著周遭狂風也逐漸止歇。
折玉沒理會他話中嘲諷,只抬手將酒盞托去桌案另一端,自顧自道:
「無舊,那眼下之事總有的說,少尊主現下站在這裡不也是為此嗎?」
「你還敢提!」蕭瀾啟心中好不容易壓下的怒氣又起,他一把扣住折玉脖頸:
「主僕契!好一通威脅,真想不到,本尊竟有一日會在你這廝手裡受這種折辱!」
折玉沒有反抗,他微微揚著下巴,唇角笑意漸深:
「這不是沒結成嗎,少尊主何必動這樣大的氣?我若真有心害你,你現在便不在煙雨山了,會在哪?該是在被蕭瀾承追殺逃亡的路上吧,以少尊主如今境遇,又能在他手裡撐多久呢?」
說完這話,折玉才抬手擋開蕭瀾啟掐住自己的手。
而後,他強行把桌上酒盞遞給他,方繼續道:
「那小鬼不是一般人,若我沒猜錯,他可是懷玉聖體?先前聽小道消息,縹緲閣送了個爐鼎去與蕭瀾承求和,人卻在半路逃了,算算時間,應當就是他了,包括這次混進試煉境的那隻畫心煞,應當也是沖他去的吧?這小鬼不簡單,除了懷玉聖體,他身上還帶著一道禁制,那東西似是在替他遮掩什麼,其玄妙連我都看不透,定不是縹緲閣那堆老東西能做出來的。這說明,他背後定然還有高人。
「如此這般,他有人撐腰,瞧著還機靈,心性也不錯,你在他身邊休養,他定不會苛待你,你有什麼好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