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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曾欺負人啊!這是有人要陷害於他!
謝逢秋氣急,狠狠瞪了許知南一眼,便張口想為自己辯駁幾句。
謝正見這小丫頭瑟瑟發抖的樣子,便下意識以為自家皮小子在欺負人,於是擺手示意他先別說話嚇著人。
見謝逢秋仍舊一臉不服氣,謝正扶額,不禁有些頭疼自家小兒的頑劣性子。
怎的來了這,也還是這般霸道性子。
「你有何冤屈便說出來,本官自會為你做主。」謝正斂起神色,鄭重說道。
若是這小子幹了什麼壞事,他也絕不輕饒。
縣令顯然誤會了什麼,但許知南低著頭便沒察覺,只竹筒倒豆子般說了一通自己的冤屈。
說自家大伯是如何如何不孝,如何如何愚笨,竟被騙子騙走全部身家,最後無法,只能灰溜溜去了戰場。可人是走了,錢也沒了。害得她們全家過得慘慘淒淒。她奶奶氣出病來,至今還躺在床上起不來。
完了又一通馬屁拍在縣令大人身上。聽聞新來的縣令大人是百姓的父母官,愛民如子,便斗膽來縣衙想尋求幫助。
謝正聽完,先是舒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不是這皮猴幹了什麼壞事,倒是他想差了,錯怪秋兒了。
許知南說的事倒也好辦,謝正吩咐人找來負責案宗和審問犯人的小吏。
恰好,那個騙子之前被抓捕進了牢房,把自己行騙的事交代得清清楚楚。
見供詞和許知南所說對的上,很快許志富被騙走的錢歸還給了她。
「你家大人呢,怎麼只讓你一個幼兒來告官。」
謝正不知想到何處,忍不住皺眉。
許知南把那錢袋子收好,甫一入手就感覺分量不小,心下不由樂了一秒。
聽到縣令的問話,她立刻正了神色。
「啟稟大人,我娘親懷孕,爹和大伯都參軍打仗去了。因奶奶病了,嬸嬸得在家照顧。聽聞新來縣令大人明察秋毫是個好官,可家中長輩卻因懼怕不敢上衙門。我大著膽子,才跟著村長大人一起來縣衙,想要看看傳言是否真實。」
謝正點點頭,旋即問了句旁邊的衙役,被告知她確實是由她們村村長帶過來的。
「哦那你又如何得知我便是縣令呢」謝正仍有些疑惑。
許知南卻說見他氣質非凡,被一眾大人們包圍。瞧著就和村里小雞圍著母雞一般,於是大膽猜測領頭的定是縣令大人沒跑了。
這清奇的比喻,使得一旁的謝逢秋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小雞簇擁母雞!
真有意思!
察覺到自家親爹的死亡視線,謝逢秋立刻板起臉來。
謝正沒繼續問下去,只吩咐人看好她別亂跑,等許大山來了再把她帶回村里。
許知南這一番話,讓謝正忽然意識到,縣衙里依然存在著他忽視的問題。
這事越細想,他的臉色便越發冷了起來,於是便稱自己還有公務處理,帶著戰戰兢兢的下屬走了。
呼。
許知南齜牙咧嘴地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手腳。
「喂,原來你是來找我爹的!」謝逢秋想起自己剛剛的傻樣,頓覺丟臉,於是彆扭地問道。
聞言,許知南很快反應過來,原來這人是縣令家公子啊!
第27章 採買
許大山辦完事從衙門裡出來,見到許知南乖乖站在門邊,他不由得鬆了口氣,接著又問她。
「大丫,你要來縣衙是做什麼來著我這邊事已經辦完,正好陪著你一起。」
許知南連忙搖頭,「不麻煩村長爺爺了。剛剛有大人路過,我的事已經由那位大人幫忙了。」
許大山聽了,也沒多問。
他以為大丫這是想她爹了,於是鬧著來縣衙打聽打聽情況罷了。
其實他也有些擔心自己小兒子,因而辦完事也藉機問了幾個衙役,可他們都說前線還沒消息傳來。
許大山有些悵然若失,但很快回過神來,正想招呼她走人,視線掃到她對面時,他不由得驚咦一聲。
「大丫,這是」
許知南輕咳一聲,用眼神示意村長借一步說話。
「什麼,他是縣令家公子!」許大山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許知南趕忙讓他小聲點,又心虛地回頭看了眼謝逢秋。
她尷尬一笑,便要告退,急忙扯著村長走人。
謝逢秋看著二人想走,微微皺眉,抬腳便想跟過去。
可他小廝卻攔住了他,「小公子,大人有令,讓您哪來的回哪去,別在縣衙里亂跑,惹事生非。」
謝逢秋不願意,理直氣壯地說道,「我什麼時候惹是生非了!剛剛明明是我爹他誤會我!」
小廝尷尬地賠著笑臉,「公子,您忘了您這時應該在私塾上課啊。老爺讓您現在就回去上課,若是這般,今日這事,他便不追究了。」
聽到這,謝逢秋瞬間蔫了,最後只能無奈地看著許知南二人走遠,不甘地回到學堂。
另一邊,出了縣衙大門的許知南正向村長打聽定製工具一事。
「村長爺爺,我想找匠人定製工具。你知道縣裡哪裡有鐵匠木匠嗎」
許大山從恍惚中回過神來,不禁疑惑。
「大丫,你要定製工具做什麼」
許知南解釋道,「我娘懷孕,我和二丫還小。分家了,這地我們種不了,只能租出去或者請人種。可這也不是個辦法,所以我想找個法子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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