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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批賣了的話,差不多能賺個10兩。
正在她忙活著把香皂一個個收好時,牛娘子突然來了。
王春花弟弟和二賴子身死的消息都傳來了。
「聽說,王春花爹娘聽到這個消息都暈過去了。趙大夫都被請過去看病了。」
牛娘子很是唏噓了一番,畢竟當初二賴子倆人也是因為在附近村子偷盜,才被抓走送到戰場的。這其中,她也或多或少起了些作用。
許知南只是默默地聽著牛娘子絮叨,沒有搭腔。畢竟說起來,這事更多還是她促成的。
沒幾天,才回來不久的方裘,很快又帶著一隊人馬走了。
許知南把東西交付給他,讓他幫忙帶給他爹。方裘則十分爽快地應了下來。
望著方裘走遠的背影,許知南突然注意到另一邊喧鬧的人群。倒沒想到,縣令家公子也要跟著一起去。
許知南看了眼被一群人圍著的謝逢秋,視線挪到許蔓娘身上。
自從她去了謝家,已經有許久沒見過她了。巧的是,許蔓娘居然跟在謝皎身後伺候著。
謝夫人用帕子悄悄抹了抹眼角,久久注視著離去的車馬隊伍。
謝正見時間差不多了,便準備讓所有人回去了。謝夫人聞言,默默轉身,沒給他一個好臉色。
心虛的謝正咳嗽一聲,便和她們分開,去了縣衙。
許蔓娘墜在最後,低著頭走著。
因著兩個兒子都去了前線,謝夫人便有些沒胃口,但在下人的相勸下,還是叫了膳。一家子人沉默地用著膳食,見謝夫人心情不好,沒人敢說些什麼。
這時,一個丫鬟不小心打碎了茶盞,刷地一下跪在了地上。
「夫人饒命。奴婢真的是不小心的。」
謝皎皺眉,看了眼這個剛分過來的丫鬟,心下有些嫌棄。
這叫蔓娘的丫鬟,鄭婆子說是機靈聰明。在她院子裡待了些時間,做事也還算湊合。可她瞧著這人心思不在伺候人身上,這讓謝皎心下有些不滿,便疏遠了些,沒想到還能給她丟這麼大一臉。
見狀,謝夫人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許蔓娘,瞧她一副戰戰兢兢鵪鶉樣,有些意興闌珊。
「行了,不是什麼大事,起來吧。」
怎料許蔓娘不敢起來,身子嚇得一顫,更是死死低著頭,露出一截脖頸來。
再好脾氣,謝夫人也有些瞧不上眼了,給身邊的鄭婆子使了個眼色。
心頭正來氣的鄭婆子收到謝夫人遞來的訊號,走上前把她扶起來,「行了,起來吧。咱們夫人心善,這等小事不會懲罰你的。夫人,這個笨丫鬟是個孤女,許是小時候受了許多委屈,便養成這副謹小慎微的性子。」
聞言,謝夫人輕輕揮了揮手,「行了,下去吧。」
鄭婆子誒了一聲,轉身扯著許蔓娘就要下去。
許蔓娘感到鄭婆子暗地裡擰了她胳膊一下,不由吃痛。
等出了院子,鄭婆子冷起臉,「本以為你是個機靈的,我這才做主把你留下。誰曾想你竟這般沒眼色,若是再這樣,謝府恐怕容不下你了。」
許蔓娘哭著求饒,保證自己不會再犯,又狠狠心給鄭婆子塞了一兩銀子,鄭婆子這才把這事揭過,只罰了她今晚不許吃飯。
等鄭婆子走了,許蔓娘這才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那塊圓疤。
她有些疑惑。
上輩子聽聞謝夫人早些年生了個孩子夭折了,實際上是被下人偷偷換了。可那孩子脖子上有一個圓形的胎記,也正因如此叫謝夫人一眼便認出來了那是自己的女兒。
來謝府這段日子,她也打聽過,早年謝夫人確實有一個早夭的女兒,年歲和她一般大,許蔓娘便放下了心。
只是這走向,怎麼和她想的不一樣
許蔓娘有些頭腦發昏,她用力捏緊掌心,深吸一口氣。許是謝夫人沒看清楚,她這般安慰自己。雖是這般安慰著自己,可是許蔓娘卻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脫離她的控制。
許知南的香皂生意還不錯,因為賣得貴,買的起的人不多,許知南只需抽出些時間做定量的香皂即可。
這段日子,許知南除了學醫研究各種藥方,就是習武。
雖然現在看不到等級,但她覺得這段時間幾個技能都增長了些。
日子便這樣不咸不淡地過著,直到這天,趙大夫帶著許倦柏上門。
「趙爺爺你是說,你決定要去常州給縣令母親看病了」
趙大夫緩緩點頭,「這些日子我仔細想過,你說得有幾分道理,正好你們挖到的那幾本醫書,我也從中學到了點東西,那毒經裡頭也有著幾個亮眼的藥方。我這一把老骨頭,再走一趟亦不是不可。」
原來如此。許知南點點頭,「好啊。」
趙大夫又接著說,「我打算帶你倆一起去,正好能學點東西,順便長長見識。常州那地名醫可不少,對了,我還認識一位女醫,想介紹你和阿柏認識認識,她很擅長女子病理。你不是總擔心你你娘的身孕嗎也許你能找她問問或者把她請來給你娘看看。阿柏已經同意了。便想問問你,要不要一起前去。」
聞言,許知南有些心動,但又有些猶豫。
這邊還有這麼大一個攤子,真要她撒手不管,心頭總是有些不安穩。
於是她便說,「再讓我想想。」
趙大夫笑著讓她放心,「還沒那麼快走,我已傳信給謝家。一個月後和他家送年貨回去的隊伍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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