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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南鎮定地看著逐漸放大的狼臉,動作利落地抽出背後的砍刀,一躍而起,橫著刀架住狼王的嘴,雙手使勁用力往下一貫。
砰!狼王直接被許知南砍成兩半,兩截屍體重重砸在地上,散落開來。
許知南落在地上,半眯著眼,嫌棄地擦了擦眼角濺上的狼血。
太臭了。
砍刀上滴落的狼血洇濕了刀尖下正對的一小塊泥地。
見狼王被解決,邊上的狼動作開始有些遲疑,許知南拿起弓,又連射數箭。
嗖嗖嗖!此時周圍野狼倒地的砰砰砰聲也隨之接連響起。
陳不圓:!!!什麼怪力女娃!!!
見陳不圓楞住,許知南把砍刀甩向他的左側,那頭朝陳不圓撲來的狼瞬間被砍飛,死得不能再死。
許知南的加入,使得這邊的局面走向一邊倒。另一邊謝家的護衛也迅速結束了戰鬥,正在打掃戰場,清點傷亡情況。
許知南微微喘了口氣,擦了擦臉上濺上的狼血。
許倦柏捏著的心放下,連忙把她拉過來上下檢查。
「我沒事!」她安慰了一句。
周圍一片安靜,許知南耳朵突然動了動,臉上有幾分嚴肅。
「有人來了,你先進去。」許倦柏聽罷,立刻進了馬車。
謝家護衛也聽到動靜,迅速擺好隊形,警惕了起來。
噔噔噔,馬蹄奔跑的聲音越來越近。
許知南捏緊手上的弓箭。
一片火光緩緩靠近。
「吁!」一行人停留在百米之外。
看著商隊旗幟上大大的「袁」,許知南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為首之人下了馬,很快走過來和管家交談了起來。
半晌,管家才一臉凝重地走過來。
「袁家的人說他們路上遇到了一隊土匪,並且據投降的幾個土匪所言,這段地帶雄踞著好幾座大型土匪寨。他們怕留在原地會出事,便連夜趕路,這才遇到咱們。袁家想和我們結伴一起去常州,我答應了。」
聞言,許知南回過頭,看了看遠處忽明忽暗的袁家車隊。
「謝管家,袁家的商隊去常州,做的什麼生意」
面對她的提問,管家卻搖了搖頭。「我們謝家和袁家交集不多。倒是不知他們要做什麼生意。不過多半是布匹茶葉生意吧。」
許知南點點頭,沒說什麼。等底下的人打掃完戰場,送了幾張狼皮到她們馬車上。
「這是許姑娘的戰利品。」陳不圓解釋說。
許知南伸手接過,隊伍里有會鞣製毛皮的人,這幾張狼皮已經簡單處理好了。
後半夜沒出什麼異常情況,一夜無話。
第二天,兩家的車隊便一起上路了。
路上無聊,趙大夫便教起許倦柏醫理。已經聽不太懂的許知南靠在馬車裡,啃了一口烙餅。
趙大夫哼了一聲,叫她出去吃。
許知南拍拍屁股,出了馬車,招呼在邊上騎馬的陳不圓過來。
「怎麼了,許姑娘。」
經過昨夜的戰鬥,陳不圓對她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你騎馬累不累」許知南關心地問了句。
陳不圓憨笑點頭,「有些顛得慌。」
聞言,許知南掏了個烙餅便要遞給他。
陳不圓頗有些受寵若驚,伸手接過,許姑娘可真是個大好人啊!
「哎,這怎麼好意思呢…誒!」猝不及防之下,陳不圓被許知南一拽一扔,扯下馬又被丟到馬車上。
而許知南已經腳尖一點,穩穩落在馬上,抓住了韁繩。
「許姑娘,你這功夫師承何人啊!我覺得我和你師傅十分有緣,想尋一尋他!」陳不圓捏著烙餅,瞪大了眼睛。
許知南前世簡單學過一些騎馬,熟悉了一番便上手了。
她抓緊韁繩,面不改色地忽悠道:「我師傅雲遊四方了。不好意思啊,我看你倆可能有緣無分啊!」
陳不圓瞬間焉了。
許倦柏聽見外面喧鬧聲,掀開車簾,就見許知南正在邊上騎著馬呢。
「阿南!騎馬好玩嗎!」
「還成,要不要試試。」許知南拍了拍馬背,朗聲回答道。
聞言,許倦柏有些心動。可她看了看板著一張臉的趙大夫,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回去你再教我吧!我也想學騎馬。」
許知南當即應了下來。這一趟她們倆估計能賺不少錢,買匹馬倒還是夠的。
接下來,許知南駕著馬四處溜達,悄悄靠近了袁家的車隊。
那群人見她一個小女孩騎馬倒有些驚奇,不過卻沒太過防備。
許知南就和袁家走在最後的一名護衛套起了近乎。
那人許是見她年幼,又得知她是大夫學徒,便客氣了幾分,許知南問起土匪的情況,他倒沒有隱瞞如實回答了。
「這位大哥,你們的車隊看著可真多啊。」
許知南才剛踏出試探性的一腳,就被對方巧妙地繞過了這個話頭。
見打探不出什麼,許知南很快放棄。
晚上安營紮寨時,許知南運氣不錯,從林子裡扛出一野鹿,手上提著幾隻野兔。
謝家的人已經麻木了,倒是袁家的人見狀,接連驚呼了幾聲。
許知南賣了半扇鹿給謝家,得了二兩銀子。
哎,這打獵也賺錢啊。許知南掂量著手上的銀子,只可惜這樣的好事不多。許家村後山上的獵物更少了,也就彭海能深入深山抓到些獵物,其他人運氣好倒能撿到幾根野雞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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