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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衍最後看了一眼叼著玉佩離開的黑羽,垂眸用力關上了窗戶。
他坐在燭台前,眼神落在空處,又好像落在了腰間。
那塊玉佩是他幼時隨李夫人進宮時,他的親生母親嫻貴妃給他的。李夫人不知怎麼想了什麼,竟然一直讓他佩戴著那塊玉佩,不准他摘下來。
小時候他丟了玉佩,李夫人還大發雷霆,把他關進了密閉的靜室足足三天。直到丫鬟在花盆後找到遺失的玉佩,他才被放了出來。
後來蕭衍才模糊地猜到,那玉佩是李夫人用來提醒李知州,甚至是提醒她自己的一個工具。
前者見了玉佩,以為他從李夫人那得知了什麼特意佩戴玉佩來曲意逢迎,因此對他愈發厭惡。
後者則是提醒自己,他一直是嫻貴妃的兒子。不能心軟。
(可憐蟲。)
一道聲音再次在心底出現,蕭衍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你也是。」
外頭突然傳來些許嘈雜,幾個臉色凍得發紫的太監哆哆嗦嗦地闖了進來。
「王爺,不好了!皇上又得了風寒,再次昏迷不醒!底下的奴才給皇上擦拭身體時,聽到了王爺的名字。奴才這從趕了過來!」
聞言,蕭衍立刻起身,露出一臉的著急,「什麼皇兄還未醒來快帶我去看看!」
等進了宮,看著一身明黃,卻臉色蒼白如紙的蕭啟,蕭衍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一旁低著頭的趙不平御醫。
他收回視線,一臉關切地再次將目光投向蕭啟。
「趙御醫,今日皇兄的藥可曾餵過」
趙不平咽了口唾沫,搖搖頭,「還未。」
「那便拿上來吧,由我親自餵皇兄吧。」
聽著蕭衍平靜到詭異的聲音,趙不平後背微濕,他立刻將藥房裡煎好的藥端上來。
蕭衍將手從袖子裡伸出來,扣住了藥碗。藥湯似乎微微盪了一秒。
趙不平和蕭衍對視了一眼,便飛快地低下頭退了至一旁。
「皇兄,該吃藥了。」
蕭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被餵了兩口藥後,意識便更模糊了。他仿佛聽到了大腦深處傳來的一道道聲音。於是他在蕭衍略顯平靜的目光中,雙眼失神地開口了。
——
許知南這段時間每日除了處理各項事務,便是練練這什麼聲樂技能。
直到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居然五音不全。她嘴裡唱出來的歌,那都不叫歌,而是煩人噪音。
最關鍵的是許知南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跑調的事實。她唱了首童謠給許倦柏聽。阿柏拍手叫好。
膨脹的許知南忽略了家裡人的欲言又止。而可憐的喻寶現在雖然會說話了,可是速度卻慢悠悠的,無法連貫地表達自己的思想。
「瑜寶,怎麼樣,好聽嗎」
「介。不。」
「你說什麼」
「要」「唱。」
許知南抱住瑜寶吧唧一口,「這麼愛聽啊,那我給你唱一首數鴨子吧!」
歪著腦袋的瑜寶一臉生無可戀。
但人可忍,鴿子不可忍。許知南剛想一展歌喉就被蒲公英用咕咕聲給打斷了。
許知南和這幾隻鴿子你來我往地鬥了半天,蒲公英才突然消停。
以為自己勝利了的許知南唱了兩句,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似乎被鴿子帶偏了。
她嘴裡發出的音節聽起來越來越像咕咕咕了一展歌喉變成了一展鴿喉
她看了看模擬器里顯示著聲樂等級lv1,有些頭疼地關上了模擬器。
算了,她還是開啟人生模擬和領地模擬吧。獎勵什麼的,不適合她。正當她想開啟模擬時,窗戶外突然傳來了砰砰響。
許知南疑惑地起身,小心地打開了窗戶,一隻凍得直哆嗦的鴿子撲了進來,直直地抓住許知南的衣服不撒手。
撲面而來的強烈冷空氣令許知南臉一僵,她眼疾手快地把窗戶關上,這才看向了懷裡的鴿子。
不過在看到鴿子頭頂的黑色羽毛時,她才意識到這隻鴿子不是孫茹那隻。正疑惑著,窗外突然再次響起了砰砰聲。
一隻同樣凍得哆嗦的鴿子飛了進來,腳上還綁著信件。這隻才是孫茹那隻。
看完孫茹寫來的信,她把信件塞進了空間裡。順手揪起那隻死死抓著自己的鴿子。
「你這鴿子哪裡來的」
黑羽咕咕叫個沒停,許知南卻意外地發現自己居然能聽懂它的意思。她狐疑地打量起黑羽。看來這鴿子真是她丟掉的兩枚蛋里孵出來的。
可這枚蛋的主人又是誰呢
許是意識到了許知南的疑問。鴿子又開始咕咕咕地叫了起來,還瘋狂地晃動起鴿腳來。
許知南的目光落在了那一枚玉佩上,順手取了下來。
翻看了幾眼,嗯有些眼熟,總感覺在哪裡見過。
她抬起頭,打開模擬器對準了鴿子,開啟了自由模擬。
【0歲,你出生了。你的娘親:許知南。你的父親:蕭衍()】
【1歲,極寒,你偷走了父親的隨身玉佩,不遠萬里來投奔始亂終棄的娘親。】
【2~5歲,你發現你有一堆同母異父的兄弟姐妹。你確認你娘親果然是一個始亂終棄的女人。但有同伴的日子實在是太有趣了,你單方面原諒了娘親,順帶著忘記了你還有一個遠在京城的父親。】
【6歲,你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苦思冥想之下,你終於想起了你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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