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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還免費給許蔓娘當託了。許知南抬頭望天,嘆了口氣。
「你們是一個村子上的,別是合起伙來騙錢懷孕這事,還用算」此時,一個絡腮鬍男人卻站出來質疑道。
陳嬸不樂意了,許蔓娘又沒給她錢,她哪有那工夫當托,「別瞎掰扯。你愛信不信,今兒我高興,不和你計較。」說完,她便小心翼翼地護著兒媳婦走了,嘴裡還嘟囔著太好了,這次終於是兒子了。
「讓讓,許大師!您可真神了!我剛剛回家一趟,還真捉到我丈夫背著我逛煙花之地!那女子還真的懷孕了!」一個富態的婦人擠進來,一臉的驚奇與佩服。她拉著許蔓娘的手,親熱地不得了,還不忘吩咐身旁的下人給許蔓娘塞了個錦囊,瞧著鼓囊囊的。
「真的假的真有這麼神別是和前頭那家人一樣都是托吧」那絡腮鬍男又開始質疑了。
金氏哼了一聲,看向發問之人,「我家好幾個鋪子,良田百畝,這兒認識我金采玉的人也不少,我犯得著當托賺你那一兩銀子嗎你拿的出這算命費嗎我也不瞞大家,這位許大師,不止算出了我那丈夫在哪個樓里,點的哪個女子,就連那女子懷孕了她都算出來了。」
見狀,圍觀的人都發出一片驚嘆聲,心下立馬信了十分。這婦人姓金,家境富裕,家裡給她招了個窮書生,這招婿一事早年鬧的動靜還不小呢。金氏自報家門,在場的人都信了許蔓娘有真材實料,通通圍著上來要許蔓娘幫忙算命看相。
而那個早先發出疑問的絡腮鬍男子卻悄悄不見了。
許知南看了眼他消失的方向,鬧了半天,真正的托在這呢。
面對眾人捏著銀子要算命的要求,許蔓娘卻搖搖頭,「泄露天機,有違天命。因而我一日只接三位有緣人。」
一個滿身脂粉氣,油頭粉面的公子卻推開圍觀的人,「我可算有緣人」
許蔓娘一眼認出這人是袁家四公子,面上卻高深莫測地說道,「算得,不過袁四公子您運勢大,得50兩才能算一次。」
那公子見許蔓娘叫出自己的名頭,心頭湧現幾分興趣,招呼小廝利落地給了錢。許蔓娘瞧了面相,又看了看手相,最後卻一臉悲憫地說,「袁公子印堂發黑,將有大劫。這段時間入夜都須小心些,方可有一線生機。」
「你這是在咒本公子哈我倒要瞧瞧有什麼大劫,若是敢騙本公子,呵呵,可沒你什麼好果子吃。」袁公子本想聽個吉利話,誰知道大過年還被詛咒了,頓時覺得好生晦氣。
他本想掀了她的攤子再好好收拾她一頓,可看見附近巡邏的官兵,最後還是放了個狠話就走了。
許知南卻有些奇異地看了許蔓娘一眼。
若是上輩子袁四公子出於什麼原因於夜裡出事,也不會是今天。可許蔓娘今天這一番預言,可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
這就是氣運嗎
許知南看了一眼隱沒在人群中的官兵。
這下,大師的頭銜肯定要穩穩扣在許蔓娘頭上了。時也命也啊。
不過,許蔓娘這名聲越大越好,正好方便她搞些事。正愁如何說服別人一起逃走呢,這兒有虎皮,正好方便她扯來當大旗了。
算完三卦的許蔓娘很快收攤離開了,依稀可見她身後不遠不近地跟了幾個小尾巴。
見沒熱鬧看了,許知南一行人便又逛了逛,吃了些吃食,又買了些小玩意。
回到馬車上,幾人都有些意猶未盡。
許倦柏還摸著肚子感慨了一句,「剛剛那攤子上的餛飩味道一般,不過小菜應當是買的我做的醃菜,便添了幾分味道。這價格倒是有些貴,不太值。阿南,不如明年我們一起來擺攤吧!肯定能賺不少錢!」
「若是明年還有燈會,咱們再來!」許知南沒有正面回答。明年,縣令不在了,燈會開不了,她們也不一定還留在明縣了。世事無常,哪有什麼歲歲年年呢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許知南把燈籠掛在馬車邊上,燈籠散發出的些許光亮照亮了前路。
她回過頭,看了眼明縣高聳的城門,因著燈會,此時縣城燈火通明。
今晚,縣令就要動手了吧。用燈會麻痹轉移視線,等百姓們精疲力盡回到家。夜深人靜之時,便是縣令收網之時。
袁家,今晚要倒了。那袁家四公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今夜了。
許知南進了馬車,給睡得東倒西歪的妹妹們蓋上毯子。
馬車速度很快,半個時辰不到,她們便回到了家。
李氏這時還沒睡,正在堂屋一邊烤火一邊和牛娘子聊天,等著她們歸來呢。
見許知南和二丫下了馬車,牛娘子就打算回家了。
李氏則站起身:「回來了廚房燒好了熱水,趕緊去洗漱吧。」
許知南點點頭,「娘,您別忙了,晚上冷,趕緊進屋子吧,我來幫二丫洗就好了。」
先把馬安頓好,又餵了些草料混豆渣,許知南這才抱著二丫去搭好的澡房洗漱。
早先製作的香皂家裡還有幾塊,二丫喜歡荷花香,因而並不抗拒洗澡。不過用香皂洗頭髮多少有些不方便,但目前也就這個條件了,等她有空了再研究專門洗頭的皂角。
給二丫收拾完,許知南便把熱氣騰騰又香噴噴的二丫抱進了房間。
即使早已習慣許知南力氣大的事實,可看著她抱起二丫,這小人抱小人的畫面,還是令李氏有些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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