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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這一門的內功心法?浩然正氣?”曾玉兒聽得,收斂怒意。

    “浩然正氣是什麼?”方肖似是從未聽說,也在一旁奇道。

    “呵呵,我只知天機書生一門內功心法純正浩大,至剛至陽,叫做‘浩然正氣’。至於其威力,卻是從未得知。不過天機書生有兩徒在武林行走多年,領教過他們這心法的大多已經不在人世了,由此可見其厲害之處了。”

    “呵呵,尋常人只知家師有門武功叫做‘浩然正氣’,卻不知他最厲害的武功還不是這個。”張勇剛聽得曾玉兒向方肖講述所聞,突然自傲道。他雙手背負,兩腿微張,雖然穿著毫不起眼,卻也頗有一方宗師氣派。曾玉兒見得,心下也是微奇,難道還有更厲害的?

    “你們可知道我張勇剛當年也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我當年也曾少年得志。那些什麼歡喜佛祖,小倪師太還算不得什麼。”張勇剛突地一頓道,“我的兩個師弟如今在江湖中都是赫赫有名,而我卻要隱居山野,幾乎都不再有人記得當年有過我這號人物了吧!唉——”曾玉兒和方肖聽得他那聲嘆息有說不出的蒼涼落寞的味道,都不禁疑惑:天機書生這等奇人的徒弟,為何甘於籍籍無名地過了這麼多年?難道這私下裡真有什麼隱情不成?  

    “莫非——前輩是躲避什麼極厲害的對頭?”曾玉兒試探著提出自己的猜測。

    “呵呵,我的武功說不上是獨步天下,雖說當年闖蕩江湖也結下了不少梁子。但是普通宵小也奈何不了我,就算是有一兩個不遜於我的,我倒也不懼。”張勇剛笑得極為自傲。

    “那是——”曾玉兒也不知道該往哪裡想,只是看著張勇剛,神情變幻不定。方肖雖然也有猜測,但也不願再做嘗試。

    張勇剛見得兩人均是沉默不語,張口望天道:“我隱居多年不出世,為的就是研究家師生平最引以為傲的武功絕學——‘平天下’!”他那一聲“平天下”說得極為凝重,卻是有難以道明的霸道之氣,聽得方肖和曾玉兒均是一愣。

    方肖耐不住地問道:“平天下?昔日亞聖孟子曰:‘如欲平治天下,當今之世,捨我其誰?’師祖這武功可是和亞聖之語有關?”

    張勇剛讚許地看了一眼徒弟,笑著道:“不錯,就是這個意思。”卻聽得曾玉兒在旁邊冷哼道:“倒是好狂妄的口氣,沒見得當今天下四分五裂,有多不太平嗎?天機書生雖是一奇人,但是也沒見得他真有匡扶社稷之舉啊!‘平天下’不過是一句妄語罷了。”  

    “胡說,家師有經天緯地之才,只是苦於當今朝廷昏庸弱小,報國無門罷了。常人只知他武功高絕,卻可知我那兩位師弟一身才學均是得自他得傳授?”張勇剛雖是性子緩和之輩,聽得曾玉兒這番話也不禁厲聲駁斥。

    方肖聽得也是點頭道:“不錯,我師傅一身才學也是不弱於村里那讀了一輩子聖賢書的老秀才。跟他這麼多年我端的受益良多,由此可見我那師祖的本事了。”

    “天機書生的武學修為可稱通天徹地,天文地理、兵法韜略、陣法機關均是研究頗深,可惜當今朝廷積弱,皇帝昏庸,饞臣當道,他到死也沒有用武之地。留下‘平天下’這樣的武功又有何意義呢?”曾玉兒突然道。

    張勇剛聽得,先是一愣,接著也是嘆道:“是啊!家師在世常憂心大宋積弱多年,遼國未平,又添西夏。吐蕃回鶻也是豪強割據,各占一方。如此我宋朝被虎狼包圍,形勢危急啊!想當年元昊正式稱帝建國,建元天授禮法延祚之時,宋廷尚且不允,延州之戰宋軍大敗,水川之戰和定川寨之戰均是喪師萬餘。宋軍連續大敗,損失嚴重不算,居然還怕了西夏,談判議和默許元昊稱帝。名以上說是元昊稱臣,其實早就自立。大宋威嚴早就一掃而空啊!家師失望之餘,隱居不出,潛心鑽研武學,終於讓儒門得以在武林中大放異彩。”  

    “你是說方肖習得的便是他師祖的‘平天下’?”曾玉兒也不理會張勇剛的一番慨嘆,逕自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張勇剛捋了捋那一撮鬍子,道:“你這說法算來是也不是,我這‘解刀訣’卻是和家師的這一門武功有些關聯。但是還不全是。家師當年的‘平天下’自有一番威勢,我的從中演化而來卻再也不是原來的了。”

    方肖雖然悟性極高,卻也被師傅繞得暈頭轉向了,道:“什麼叫不是原來的了?難道師傅的‘解刀訣’是自創的?”

    張勇剛瞪了一眼徒弟,鬍子一翹:“傻小子,盡胡說呢,你當這武功是這麼容易便創來的嗎?你師祖當年創得‘平天下’之時,曾在我師兄弟三人面前演示一遍。那劍法端的好氣魄,不愧‘平天下’之名了。我師兄弟三人便從中各自領悟出一套絕學來了,雖是本源相同,卻是又各自不同了。所以我說是也不是。”

    方肖聽得點頭笑道:“原來如此,師祖這門絕學卻也奇了,只看一眼便可以創出新名字。難道師傅你們都沒記住師祖當時是怎麼使得那套武功的嗎?”

    張勇剛老臉一紅,卻是氣憤道:“這個蠢材,你懂什麼?你那兩個師叔的劍法便是從中領悟而來,你白松師叔的‘松濤’劍法劍意連綿,放眼當今武林怕是也難逢敵手,更不要說你水益小師叔了。”說著卻聽得曾玉兒在一邊一聲冷哼,聲音里有說不盡的不屑與嘲諷之意。她也不知道對天機一門有什麼不滿之處,一路上極盡挖苦之能事,饒是張勇剛修養極好,此時聽得也不禁臉色一變想要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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