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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便趕去支援各派前輩可好?”方肖笑道,“這些日子儘是呆在山莊中,連怎麼拿刀都記不大清楚了。”
宋無缺聽得他又不正經,笑道“這倒是個主意,聽說沖塵道長和儀和道長一死一傷,查驗傷勢俱是被一高手所傷。我想接下來怕是另外三位前輩了。我們該怎麼辦呢?”
“依我看——莫若分上三路前去支援?”駱鴻飛也知道他是拿不定主意誰去,便出了個主意。房千山和宋無缺眼睛俱是一亮,又是一暗道:“理當救下餘下三人,只是能將他們傷了的,武功想來定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去支援怕也是不容易啊!”
四人合計一番,終於定下由方肖前去支援把若思空明大師,駱鴻飛去支援周知遠,而山河盟眾人前去支援空明大師。第二日三人便分開上了路,此時距唯武獨尊大會只剩一個半月了,若是西夏能將這些高手堵得一堵,怕是在唯武獨尊大會上要失了臉面。
方肖一路趕向大宋邊境,他也是憂心不已,故而行路卻是匆忙。不幾日便到一地界,此時距目的地已是只有兩三日的路程了。此時正是夕陽西下,他行至一林間,卻聽得有人在喊救命。那聲音似是一女子,他聽來隱隱有些熟悉,卻又不知,緊走數十步,卻見林間十數個大漢圍著一女子不讓她走。
那女子披頭散髮,似是十分驚惶無助,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人,背影看來有說不出的瘦弱。
“你還想跑到何處去?張老爺買你進入府中是要你做錯事情的嗎?叫你在蓮池餵那些張老爺最喜愛的魚,你居然一夜之間便讓它們都死了,只能是死路一條。我勸你還是莫要無謂抵抗,早點讓我們了結了吧!”為首一人滿臉凶煞地看著那女子,手中的一柄匕首閃著寒光狠狠扎向對方小腹而去。
方肖瞧得清楚,若是被扎中,那女子定是活不成的。他再也按捺不住,喝道:“住手!”他的逍遙遊也是已經運用自如,眾人只覺眼前黑影一晃,一人已是擋在了那女子對面。
“你是何人?”為何要為這醜丫頭出頭?為首黑衣人笑道,“倒是好大的膽子。”
“嘿嘿,路見不平者自是不能袖手旁觀,何況我和這位姑娘也是有緣,碰上了豈能看著她被殺了。”方肖也是不卑不亢,聽得周圍人面面相覷。不敢相信。
方肖見他們依舊圍著這女子,心中也是好笑。他強忍住,只一掌拍在身邊這棵樹上道:“誰若是再不肯離去,便如此樹。”眾人正看著那棵樹,半天不曾有動靜,也是哈哈大笑。眾人正笑得停不住,只聽得劈啪一聲想,那棵樹居然從中間斷開。那幾人看得這神乎其神的一幕,心中也是大駭,不想這書生出手這麼無恥,不由得四下逃了開去。
方肖見得周遭一個人也沒有了,笑道:“姑娘,你莫要傷心了,日後不會有人敢再欺侮於你了。”
那女子方才聽得他為自己而劈開了一棵樹,也是感動得盈盈下拜道:“謝謝恩公相救。”
方肖聽她的聲音不僅不清脆還有些沙啞,只覺心頭被事物磨過一般,甚是不舒服。
“你莫要感謝我,我此時在趕路,聽得你叫救命便順手救下。”方肖見對方突然跪倒在地,也不管什麼男女之防,上前扶起。他之前一直有些厭棄這女子,此時和她靠近正看清了她的披頭散髮下的形象,方肖只覺得一股似曾相識的幽香暗自傳來,卻又想不出是什麼究竟。
他抬頭看看天色,此時已是夜了,若是繼續趕路難免不辨方向。想到此處,方肖便停下來叫那女子生火驅寒,他到林中撿了些樹枝回來。兩人一同坐在火堆旁烤火,方肖從包袱里取出乾糧一同食用。兩人俱是沉默不語,只聽得火烤得樹枝劈啪作響。
“恩公所奔方向可是要去邊關?此行定是不容易吧?怎麼一個人前行?”那醜女看著方肖眼睛閃著莫名的光芒,看得方肖心中一陣疑惑,他下意識看向那張方才還藏在披頭散髮的臉。滿頭的亂發俱是被整理齊了,只見那張臉長得再平凡不過,如何會是自己見過的。
“不錯,我原本是有一位姑娘同行的,只是她有些事情回她師門去了,我們便不得一同前行了。”方肖笑道。
“哦?那位姑娘可是恩公的心上人?”醜女閃著晶亮的眼睛幽幽地問道。
“呵呵,算是吧!我和她已有承諾了。”方肖一時被她問得有些臉紅,低下頭去,也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呵呵,承諾?你個傻小子倒是說得好奇怪。你和紫玉仙子有承諾你心裡頭記著,那你和玉兒妹妹的承諾呢?你可還記得?”兩人正自沉默,不防旁邊又是一聲響起。借著跳動的火光,方肖看見一婀娜多姿的身影出現在林中。
“青竹兒?”方肖一笑道,“不知道姐姐此來又是有何貴幹呢?可曾見到我中原武林中的清虛道長?”
“清虛?哦,就是那個老牛鼻子啊?我已經將他廢了,傻小子來晚一步。”
“什麼?為何?”方肖臉色大變道,“你此舉雖是幫了西夏,但是你真當大宋數十萬守邊將士是虛設不成?西夏為了所謂的唯武獨尊大會不惜攪得大宋武林不得安寧,到頭來怕是也難承受大宋將士的怒氣吧?”
“嘿嘿,傻小子說對了,我就是要挑得西夏和大宋開戰,到時候將軍的計劃才得以實施啊!”青竹兒聽罷嘻嘻一笑,一臉陰謀得逞的奸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