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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無缺回頭見得曾玉兒也正苦苦掙扎,再也忍受不住,直撲上去道:“玉兒,你放心,我定會娶你的。”
曾玉兒雖然只是中了“春風一度”,神智尚比宋無缺清醒,但是見他忍耐不得撲來,臉色大變,真氣一岔再難控制住體內那股春毒。她也顧不上再運氣抵抗,連忙起身閃過。宋無缺腦子熱的早就忘了什麼世俗禮法,更兼這□□和春蠱一同再體內爆開,再難恢復,只是紅了眼跟上。
“你清醒點!快點靜氣凝神鎮住春毒!”曾玉兒一邊施展逍遙遊在屋內遊走,一邊試圖喚醒宋無缺,怎奈自身也是難以保得,只覺腳步越來越重,體內真氣也是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腳步一軟終於跌倒。
第 13 章
激情過後滿地破碎的布料中方肖擁著曾玉兒沉沉睡去,他雖是未中□□,但是被神志不清的曾玉兒一次次索要無度,從日正當中到日暮時分解了藥力方肯罷休。饒是他年輕,身子骨結實,也扛不住這持續激戰。
曾玉兒伸出手去輕輕撫摸著方肖睡去後那沉靜安詳的面容,想著已經把自己完全地交付給他了,心中更是柔腸百結,浸透著喜悅和慌張。
以前的一切點點滴滴從眼前閃過,不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仿佛有說不清的情愫在內心深處紮根繁衍。也許是因為他驕傲的說著自己是頂天立地的男兒漢,她從沒見過有人像他那般把那三個字說得字字鏗鏘。也許是因為她即將喪身狼口時他為自己不禁流下的眼淚,一點一點融化了她心中傲慢的堅冰。也許是攜手退敵時緊握的雙手,給了她足夠的勇氣和力量。那點迷戀和依存就這麼猝不及防的闖入她的心裡,揮之不去也不想揮去,讓她心甘情願一再沉淪。
她抬起頭望見方肖好夢正酣地露出一絲微笑,只覺得心頭一片柔軟。方才發生的一切似乎都是夢,可此刻他是真實的,她也是真實的,疼痛是真實的,這滿地的衣服碎片是真的,他們緊緊偎依著也是真實的。
她突然想起方才算計自己的歡喜佛祖,覺得似乎掉入了一個大大的陰謀中,所有的舉動都已經被暗處一雙眼睛看見。似乎有一雙無形的手正一點點操縱著這一切,自己奉命來得此處本就是秘密,如何會讓歡喜佛祖知曉而且似乎早在“錦繡苑”安排好一切等著自己?
她心中突然一驚,道:“莫非這一切並不是巧合?”想到此處,她微微從方肖懷中掙出,渾身疼痛不適,卻是兩人激情過度所致。地上的雪緞早就破碎,其中一塊雪白間印著一點落紅,看得她微微一愣,隨即滿面羞紅。
方肖本自做夢,懷中突然一空,受驚而醒來。見得曾玉兒早已起身,正手捧一塊潔白的雪緞發呆,心下也是不解。待得看見那點點紅梅時他終於想起方才自己和曾玉兒的種種瘋狂之舉,也是尷尬到無語撕碎。他環顧四周,所有內衣均被撕成了碎片,全身上下不著一縷。
“你醒了?”曾玉兒早就在等他,見得他起身,道,“衣服——”
方肖聽得喉頭一緊,道:“玉兒,你之前中了歡喜佛祖的□□,我和你——實在是我沒經受得住。”
曾玉兒聽得他那句“沒經受得住”,回想起自己之前在他懷中主動求歡之時的情形,只覺害臊不已。她慌忙扔下那片雪緞,轉身找衣裳穿上,見得身上滿是方肖留下的痕跡,又聽得方肖在身後澀聲道:“我知道我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為,壞了你女兒家的名節。你放心,我定會娶你的。”
“誰要你娶我了?你是呆子,哪裡是君子?”曾玉兒聽得他要對自己負責心頭一暖,嘴上說的卻是另一番話。
“你的清白之身都給了我了,難道還想去找那個什麼‘無缺公子’?”方肖聽得,急得語無倫次。
卻不料這句在曾玉兒聽來卻不啻於在罵她水性楊花,她微微冷笑道:“哼!我找誰去與你何干?原來你趁人之危只是為了要我依附於你,不能再去另找他人,你倒是好算計啊!可惜姑娘我終日周旋於男子之間,就是三更半夜也不得歇息。方少俠年輕有為,前途無量,如何能娶這等不清不白的女子?”
方肖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卻看得她將袖一甩,兀自走出門去,頓時大驚欲追。奈何他衣服盡被曾玉兒撕得碎了,哪裡好去追。待得尋了新的衣物穿上追將出去時,四下哪裡還見得曾玉兒的身影。
他心下大急,只因曾玉兒得罪歡喜佛祖不少,歡喜佛祖定時刻想著算計於她。玉兒昨夜負氣離去之後他心中便隱隱不安,清晨起床一直等到日正當中也不見回來。終於讓他想到她和無缺公子對話時稱自己下榻在“錦繡苑”,連忙喚來小二細問,方知“錦繡苑”乃是男歡女樂之處。他心中焦急,生怕玉兒在那樣的地方出什麼事情,連忙央了張勇剛和他一起前往。若非如此,歡喜佛祖那一關便過不了,更不用說救出玉兒了。
幸好方才歡喜佛祖被師傅纏住,讓他沖入房中救出中了□□的玉兒。此時若是讓玉兒離開怕再也找不到她的去處了,方肖想來心中更添焦躁。
正當此時,卻見客棧外的大街上一片喧譁之聲,小二正慌張向外跑去。他下意識拉住道:“可曾可見和我們一起來投宿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