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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滾遠點。」趙構一拍桌子,他不想再聽百姓的喧譁聲:「以後這塊地不准庶民靠近,天天在宮門口擺攤,吵死了!」
「可建造皇宮前,這地方本就是百姓互市的……」
「朕是皇帝!讓他們滾!」
趙昚訥訥,遲疑著不肯動。
秦檜見狀,漫不經心地抬了抬手,示意門外的禁軍去驅逐百姓。他對這套流程異常熟練,甚至還反過來「指點」趙構:「小事而已,官家何必動怒。若是這些賤民不肯走,讓禁軍抓起來便是。弄死一兩個,他們自然就怕了。」
發泄完畢,趙構總算舒服了些。他朝秦檜讚許地點點頭,示意旁的宮女再端一杯新茶來:「要今年的清明龍井,再給秦相公也來一盞。」
趙構一邊摩挲著龍椅扶手上凹凸的雕刻,一邊自言自語。只是他的聲音卻尤其響亮,像是在刻意說給所有人聽:「哼,朕與金人都還沒正式開始和談,這妖女簡直一派胡言,和議的內容,豈是她一個小小女子能夠置喙的?」
在趙構看來,揭穿妖女假面的方式再容易不過:她既然說和議的內容是南宋割商、秦一州大半之地予金,那趙構就改成割秦州全境。至於納貢銀、絹各25萬兩,那就更簡單了,每年納貢各26萬兩……多讓點地和白銀給金國又何妨?只要能保全自己的面子,這錢就花得值!
趙構捧著茶盞,緩緩放鬆:「有本事,你就說點我們知道的。」
……
【趙構對金人的畏懼在一次次逃跑中不斷累積,以至於最後徹底彎下脊樑、俯首稱臣。而壓垮駱駝的那根最關鍵的稻草,莫過於1129年的事件。】
【趙構即位之初,定都於河南應天府。只是定都才幾個月,就連皇宮都還沒收拾完全,趙構就開始擔心金人南下。在趙構的主張下,南宋朝廷又遷都至距離汴京不遠的揚州。而岳飛當時正在汴京的隊伍里參軍,在趙構看來,有汴京作為金地和揚州之間的緩衝帶,他就能高枕無憂一段時日。】
【但趙構顯然低估了金人滅亡南宋的決心。1129年,金軍毫無徵兆地突然出兵,繞過岳飛所在的汴京,閃電般直撲揚州城的趙構,號稱「斬首行動」。】
【而此時在揚州城的趙構,正沉迷於酒池肉林之中。近在咫尺的金軍令他措手不及,猶如墜入萬丈深淵。驚嚇過度的趙構,身體遭到了嚴重的打擊。這次驚嚇給他的人生,乃至於整個南宋王朝,都帶來了巨大的影響。】
【驚慌失措的趙構當即拋下了揚州城,一路逃到了臨安。這一路的倉皇奔逃,令趙構年幼的獨子奄奄一息,沒過幾天就離開了人世,這對趙構而言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但令他更沒想到的是,在一天晚上,他終於發現了那次驚嚇的「後遺症」:他喪失了生育能力。】
【或者我們說得更直白些——趙構,他萎了。】
第38章 【愛國詩】岳飛
【關於他的隱疾,野史中曾隱晦暗示了一種說法,趙構聽到金兵南下的消息時,正在床榻之上——但無論他當時在哪裡、在做什麼,總而言之,那次驚嚇之後,他不再是一個功能齊全的男人,乃至於完顏構的外號之外,他還有一個完顏九萎的稱呼。九,排行也;萎,特徵也。】
眾人雖然早就對此心知肚明,但聽到天幕如此直白地點出官家的「隱疾」,大家的目光還是忍不住飄向趙構的那個地方。
趙構被戳到痛處,本來正在跳腳。接觸到眾人隱晦卻目的明確的目光,他渾身一顫,隨即動作迅速地往龍椅深處一縮,試圖藉助面前的書桌擋住眾人目光。
「放肆!」
趙構怒斥出聲,手指卻不由緊張地揉皺了龍袍下擺。他兩隻手攥著下擺邊緣,悄悄地將金黃的布料向上、向內推擠,試圖用這種方式在自己的大腿中間製造出一個拱形弧度。
趙構想的很好,他想用這處中空的「隆起」來體現自己的「雄風」,奈何他貪心過度,布料堆疊過高,其下又無支撐,最後竟然造成了「塌方」,頓時暴露了趙構的「真實實力」。
人群中,不知是誰輕笑了一聲,瞬間點燃了趙構的怒火。
「胡扯!都是胡扯!朕的身體好得很,這滿宮的后妃美人朕都臨幸過,你們是瞎了嗎?」
趙構有沒有「臨幸」過,除了他恐怕就只有後宮的美人才知道。但這「臨幸」的結果如何,眾人卻都看在眼裡——十年過去了,趙構成功讓宮裡的太醫忘記了滑脈的脈象和安胎藥的配方。
眾人目光飄忽,但明顯都是一副不信的模樣。
見眾人不信,趙構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恨恨盯著天幕罵罵咧咧。
「官家息怒。」
片刻後,終於有人打破寂靜,率先上前安撫趙構。
眾人偏頭一看,果不其然,是秦檜。
秦檜的嘴角永遠掛著一種讓人厭惡的黏膩笑意,配合著他眼裡的精光,總有種過分市儈的精明感,像是只笑面虎,時刻在評估別人的價值。你一旦在他面前漏了怯,他就會撲上前來,把你稱斤算兩地出賣。
秦檜先是裝出一副關切的模樣,好言好語地寬慰了趙構幾句。待趙構面色有所緩和,他立刻話鋒一轉,意有所指地暗示:「官家,如今重中之重,不在於辯駁真相,而在於穩定人心。自古龍體與國祚相連,若是有心人藉機生事,臣恐國本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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