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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清衍臉頰微紅,渾圓的杏眼直直看向他,反駁道:「哥今日才是讓人移不開眼。」
「好,那今日我們倆都讓人移不開眼,好不好?」許安珩笑著逗他。
鄭清衍被這話逗笑,一直縈繞在心中的緊張焦灼也悄無聲息的散了,他伸手輕輕捏下許安珩的側臉:「這麼說來,那我不是虧了,今日有多少人將你看了去?」
許安珩輕笑,起身走到桌前,端過兩杯酒,遞過一杯在鄭清衍手中,也順勢在他身旁坐下,兩手環繞,舉杯同飲。
「小夫郎,從今往後,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了,還和其他人計較這麼一小會?」飲下交杯酒後,許安珩順勢向前,在鄭清衍唇上偷了個吻。
鄭清衍被喊的臉熱,一手捂住他的嘴。
「害羞了?我就要喊,夫郎,夫郎,夫郎……唔」許安珩在他的頸窩處挨挨蹭蹭,毛絨絨的發頂蹭的人痒痒,見他越喊越來勁,鄭清衍紅著臉,將他捏成了小雞嘴。
「哈哈哈哈哈,哥,你這樣怪可愛的。」鄭清衍看著被捏成毛絨小雞的許安珩,忍不住搓搓他的臉頰,動作間,兩人順勢向床上倒去。
許安珩被壓倒在床上,看著眼前明亮含笑的杏眸,腰間發力,將兩人換了個位置,接著雙手捧上鄭清衍的臉,湊上去親他:「清衍,我好高興。」
鄭清衍被他蹭的痒痒,邊笑邊躲開,見人露出委屈的神色,又仰起頭親了他一下:「我也高興。」
本來只是不帶情慾的親吻,不知從何時開始變了味道,許安珩抵著鄭清衍的唇研磨,趁他微微啟唇時闖了進去,勾著他的舌親的纏綿又放肆。
被親的有些喘不過氣,眼角都沁出淚來,鄭清衍環在許安珩身後的手臂不自覺的拍打他的肩,唇瓣分開些許,鄭清衍大口喘息著,不過兩三下,又被掠奪了呼吸。
細膩的吻從唇角滑落至白皙的脖頸,手指從發間滑過,帶散了火紅的髮帶,又悄然落在腰間。
掌下的腰纖細又柔韌,不堪一握,上下摩挲著,能察覺到腰肢輕微的顫動,稍稍用上些力氣,便如受驚那般,猛的一抖,抬眼看去,眼眶都紅了。
屋裡紅燭輕晃,紅帳垂落,床榻微微顫動著,一隻白皙的手從紗帳中探出,艷紅的腰封從手中掉落,不多時,繁複精緻的喜服也從床榻間滾落。
衣衫半解,青絲散落,人影搖晃,細微水聲在寂靜的夜裡額外分明,仔細聽來,夾雜著讓人面紅耳赤的嗚咽與喘息。
紅燭漸短,燭影搖曳,一夜春宵。
翌日,東方既白,晨光熹微,鄭清衍迷迷糊糊轉醒,感覺到身上的疲累,強撐著睜開眼看了一眼,滿目皆是紅色,恍然間想起自己昨日才成親,今日大可不必如往常一般起早習武,方才安心的閉上眼又睡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天色已亮,陽光透過明紙灑落在大紅色的紗帳上,從床榻中看,像是撒上了一層粼粼金沙。
鄭清衍整個人都被許安珩抱在懷中,脊背與胸膛貼的嚴實,被窩裡暖暖的,烘的人渾身懶洋洋的。伸手捏了下貼在自己頸邊睡的踏實的人,見人依舊未醒,鄭清衍只好艱難的在他懷中轉身,許是懷中人的動作擾了人安睡,許安珩微微皺眉,手上卻是將人攬的更緊,埋頭在人的肩窩蹭了又蹭,嘟囔著還想睡一會。
「哥?」鄭清衍聽許安珩出了些聲,還以為人醒了,見人又一頭扎進自己懷裡,又無奈又想笑,只好自己往被窩裡縮了縮,接著雙手捧起許安珩的臉左右揉搓了幾下。
許安珩的臉被揉搓的微微發紅,鄭清衍靠在他懷中,仰頭咬了下他的下巴:「哥,別睡了,該起了。」
「再睡一會,不急。」許安珩嗓音沙啞,將鄭清衍抱著往懷中按,撒嬌似的下巴抵在他的頭頂蹭了幾下。
鄭清衍靠在他懷中,聽著他胸膛處的顫動,臉色微微泛紅,他不安分的在他懷中動來動去,小聲哄道:「哥,不能再睡了,今天要去敬茶的,快點,別懶床了。」
許安珩被折騰這麼一會兒,已經清醒了不少,他聽著懷中人剛醒時略顯慵懶的聲音,試圖討要些好處,睜著瀲灩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著鄭清衍的唇。
雖說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但是這光天白日的,又被這麼直白的看著,鄭清衍還是有些羞赧,只仰頭在他唇角印下了一個吻,看著人眼中的暗含笑意,他輕輕掐了下手下的肌膚:「好了好了,再不起真的來不及了。」
鄭清衍說著,邊拍拍橫在自己腰間的胳膊,示意他放開自己。
許安珩移開手臂,看著鄭清衍坐起身來,側躺在床榻上看著他的背影,衣裳在被中蹭的有些歪斜,露出了心上人肩背上星點吻痕,看的人喉間一緊,許安珩眸色漸深,從背後覆了上去。
「怎麼了?」正理著衣裳,身後突然覆上一片溫熱的胸膛。
許安珩跪坐在鄭清衍身後,攬著他的腰,貼近他的後頸,唇瓣在細滑的肩頸處流連,又留下點點紅痕。
鄭清衍被親的腰間一軟,不由向後靠去。
心上人在懷,許安珩親的更加起勁,攬在腰間的大手也輕輕揉捏起來,聽著懷中人漸漸被加深的喘息,許安珩只覺得下身一緊,只覺得在這麼下去便要失控,最後不甘心的在鄭清衍肩上留下一個不深不淺的齒痕,便乾脆利落的換起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