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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完就去。」許安珩兩三下吃完饅頭,擦擦嘴,便跟著人往父親的書房走去。
今日休沐,父親與兩位兄長都在家,並未上衙,許安珩本以為父親找他有事,沒想到大哥二哥也都在書房。
「爹,大哥,二哥。」許安珩一一喊過人後,便蹭到椅子邊,想坐一坐。
許侍郎看著這兒子毫不客氣的就想坐著,臉色有些黑:「先站著。」
許安珩疑惑的抬頭,站定在椅子旁:「爹,我最近什麼都沒幹。」
「咳,」許大哥輕咳一聲,覺得自家三弟實在是太謙虛了,出言提醒道,「你和清衍是怎麼回事?」
提到鄭清衍,許安珩面上不自覺泛起紅意,語氣中也是掩飾不住的歡喜:「就是這麼回事,我與清衍兩心相悅,想爹娘快些替我選個好日子定下來。」
「你說的倒輕巧,還給我和你娘安排上了,」許侍郎臉色更黑了,他這個兒子從小就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沒想到一做便做了件大事,「你說,前段時間還沒什麼動靜,怎麼突然就與清衍兩心相悅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家裡。」
「兒子真沒有!」許安珩倍感冤枉,「我與清衍一起長大,竹馬竹馬,互生情誼不是很正常的嘛,這是幹嘛呀。」
見兒子越說越委屈,許侍郎臉色也好了些。
「那你怎麼就突然開竅了,」許二哥一臉玩味的看著小弟,「我們還以為你是被娘催煩了,才找著清衍來配合你演出戲。」
「二哥,你們想的也太多了,我才不會幹這種事,而且,娘也沒怎麼催過我的婚事。」許安珩撇撇嘴
這下輪到許明川和許辰文酸了,怎麼他們這個年紀的時候,娘一天能催三四回。
「行了,是爹誤會你了,既然你與清衍有意,爹娘也不反對,至於上門提親的日子,等我和你娘再商量商量。」許侍郎終於不再黑著張臉,端起茶盞喝了口茶。
「爹,怎麼你們會以為我和清衍串通起來矇騙你們,我們倆看起來像是能做出這種荒唐事兒來拿嗎?」許安珩非常納悶。
「誰讓你們先前一點苗頭都沒露,」許明川也放鬆下來,「突然便說有了意中人要上門說親,你們倆從小又走的近,誰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這能不懷疑嗎?」
許安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不怪家裡人懷疑,他自己這些天也覺得和清衍定情像是自己做夢一般,從自己明了心意到與清衍確定關係不過短短几天時間,這也太快了些。
只是自己與清衍之間的事,許安珩並不想一一說給家裡人聽,他轉了話頭:「爹,兄長,今天天氣涼爽,下午我想在院裡烤肉宴請朋友,若是你們無事,也帶娘和嫂子一起來啊。」
「我便不去了,」許侍郎搖頭,「我這一大把年紀,就不去摻和你們這些小輩的事兒了,也省的你們不自在。」
「那我待會送個爐子過去,爹和娘若是有意,也能自己在院裡烤肉吃,倒也自在。」
許明川和許辰文下午倒是無事,當下便應了下來。
時辰尚早,許安珩也沒急著回院子,坐在父親書房和大哥下了幾盤圍棋。
「嘖,這棋下的也太臭了。」連輸幾盤後,在旁圍觀的許辰文看不下去了。
「不下圍棋了,不下了,換一個,」許安珩雖不是不通棋藝,可也實在比不過大哥,連輸幾回臉上有些掛不住,「我們下五子棋。」
「五子棋,那是什麼?」許侍郎頗為好奇。
許安珩執棋子在棋盤上演示了一番,說清規則後,便纏著大哥和他來一局。
一番纏鬥,許安珩看著棋盤挑眉。
「我贏了!」許安珩手比劃了下自己連著的棋子,生怕大哥沒看清,「承讓了,大哥。」
「這五子棋倒也有些意思,」許侍郎看的起了興致,「老二,你我也來上一盤。」
許安珩難得有一次下棋贏了大哥,高興的很,連連收拾好棋盤,想要乘勝追擊,只可惜勝了三四盤後,便開始節節敗退,被大哥圍堵的潰不成軍。
「不和大哥下了,二哥,我們來一盤。」許安珩眼見贏不了了,連忙換了個下棋對象。
「贏不了大哥,就能下的過我了?」許辰文敲了敲小弟的腦袋。
許安珩拉著二哥坐在他對面,笑道:「反正我是不要和大哥下了,太打擊人了。」
大哥、二哥、父親,許安珩輪著和他們下了幾盤棋,不管和誰一起都是輸多勝少,臨了還被二哥嘲笑自己的棋藝只能和知禾下著玩玩,可把許安珩給氣壞了,心想還是清衍最好,和自己下棋都不嫌棄自己,偶爾還讓自己悔一兩個子。
下了一上午棋,一直到晌午用膳,許安珩才離去,因為下午要自己烤東西吃,許安珩中午也沒吃多少,讓小廚房簡單炒了兩道菜簡單吃了點。
用過飯後,許安珩便讓人將自己訂做好的烤爐擺在院中,今日天氣正好,坐在院中吹著涼風吃烤肉,想想都覺得爽快。
許安珩訂做的烤架都不大,正適合三四個人一起坐在烤架邊上自己動手。
正擺弄著烤爐,身後突然傳來熟悉至極的聲音:「安珩哥,你蹲在那做什麼呢?」
「清衍,」許安珩扭頭一看,頓時高興起來,一起身就往鄭清衍身邊撲,「你來了!」
「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鄭清衍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人,總覺得他身後要是有根尾巴,估摸著能甩出幾道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