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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的做法。」他聽到了梅洛意料之中誇讚和滿意的語氣：「這段一起工作的時間要結束了，你會重新回到朗姆手下，我要你更加的挑動他與琴酒之間的關係。」
梅洛果然足夠傲慢，他甚至沒有任何懷疑降谷零會重投舊門的想法，只是直白地下令，連一點敲打也無。
「謹遵您的命令。」降谷零垂下眼眸，沒有任何猶豫。
梅洛的傲慢也確實不是毫無由來，至少他目前的的確確無法拒絕，也不會陽奉陰違，畢竟和朗姆那個連身影都不願意露的謹慎傢伙相比，梅洛身上能輕鬆獲得的情報要多得多。
就像今天一樣，只需要忍受，順從，而後傾聽。
「你的選擇一向聰明。不過我會看著你的，所以記得——」梅洛一邊拉長了尾音說，一邊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朝外走去，「不要做太多的小動作哦。」
「當然。」降谷零神色不變地應答。
梅洛輕笑一聲，將那扇門關上，也阻攔了降谷零再看過去的目光。
在那扇門關上的一剎那，降谷零垂眸，在心中深吸了一口氣，即使是獨自一人處在房間中，也是在組織的據點，他不會露出任何神色上的破綻。
但關門而出的迪克就沒有考慮這麼多，在轉身後，他就立刻皺起眉來，擺出了一副頭疼的模樣。
達米安來的比想象中要快，也更吵。
他今晚真的不能不回韋恩莊園嗎？大哥疲憊地嘆了口氣。
第126章
在據點中處理接下來的任務的時候, 降谷零因為梅洛留下的命令頗有些心不在焉。
不過好在今晚除了梅洛之外，組織里就沒有其他什麼他需要面對的麻煩了，在加快速度後, 即使有些心不在焉，降谷零還是提前完成了今天的任務, 回到了自己的安全屋中。
他另外還有一件麻煩的事需要處理呢。
回到對於降谷零來說足夠安全的空間中的時候，他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有點頭痛的按了按太陽穴, 將一個更加隱秘的手機從抽屜夾層中拿了出來。
不出所料上面已經多出了幾條來自新發件人的消息——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反而是表面上真正和他交換聯繫方式的迪克·格雷森還沒有發來消息。
降谷零長嘆一口氣，他大概能猜出來萩原和松田會問些什麼, 也或多或少提前預想了如何回復, 但真的看到信息後，他還是升起來了一點怯懦之感。
他還沒能從陶德口中得到那個傢伙到底做了什麼, 因此令他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稻草一樣, 還懷著那種虛無縹緲的希望, 可理智又告訴他, 自己所期望的有多麼不切實際。
所以他又該怎麼將那些話語發送過去呢？
降谷零拿著手機沉默了半晌, 在稍顯昏暗的房間中如同沉穩的雕塑，但這種狀態終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在幾息過後, 他便垂眸點進了那幾條信息。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除了問他今天找迪克的事之外，果然還問了hiro的情況, 或許是因為上一次是他們兩人一同出現，在許久未見之後的這一次, 萩原與松田在hiro的情況的時候還著重多問了幾句。
降谷零將那些浮現在電子屏幕上的冰冷字體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終開始動起來按照預先想好說辭去進行回應的時候, 他自己都無法分辨自己的回過神來了，還是僅憑著本能去行動。
他暫且將hiro的情況糊弄了過去，倒是在與迪克相關的事上猶豫了。
這位格雷森警視與萩原和松田關係很好，作為他們的上司兼好友深得信任，但他又與陶德有著某種聯繫，同時韋恩莊園中也藏著一些秘密。
降谷零對迪克的態度一直很謹慎，但到目前來說這種謹慎中並不包括太多敵對，拋開那些秘密，降谷零從搜集到的情報中也承認這是一位極具能力，非常優秀的警察。
哪怕是與陶德的聯繫，也是在警方那邊有過記錄的，並依此將不少罪犯繩之以法。
這份「線人」並不是什麼十分機密的存在，或許萩原與松田也知曉迪克在里世界幫派中有著線人，只是不清楚這位線人真正的身份。
他身為同樣是在某個組織的臥底，接觸到幫派中的線人，並有所交易這種情況發生的機率也並不小。
降谷零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編造出一個理由，而是將事情經過模糊，掩去了緣由與結果後大致說了下。
檢查了一遍無誤後，降谷零在發送前又在末尾添上了一句無事儘量少聯繫的話。他終究是不太想讓萩原和松田參與進來。
那兩個傢伙啊，還是更適合在陽光下做他們的本職工作，自信而嫻熟地解決那些屬於他們的麻煩，不要想太多，也不要去沾染黑暗。
即便是在這個深夜的時間點，對面接收也的很快，降谷零在沒隔多久就收到了回信點時候就知道對面的萩原和松田大概是為了等他的這一回信而熬了夜。
這樣的認知讓剛剛有些走神降谷零心中像是被突然觸動了一下，填塞上一些柔軟的情緒。
然後他果斷地拒絕了萩原和松田約他與hiro見面的請求，並再度警告他們減少於自己的接觸，包括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