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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慢悠悠又帶著點不走心的聲音瞬間就讓另一邊的琴酒的怒火又多了一點,看的身旁的伏特加都縮了縮腦袋,他咬牙忍住了給不在他面前的梅洛一槍的念頭,繼續質問道:「你昨晚都幹了什麼?你拿走了那份資料,現在公安那邊全都戒嚴了!」
「哦呀,我確實去了一趟,不過資料不在我這裡,」迪克見這個電話一時半會不會結束,就又姿態隨意地靠在了安室透坐著的那個沙發的靠背上,繼續和另一邊的琴酒說道,完全無視了挨得很近的安室透側耳偷聽的樣子,「被擺了一道,失手了呢。」
梅洛的話音一轉,又帶上了點陰陽怪氣:「琴酒,你這麼急,難道是牽扯到咱們在公安的『同事』了?嘖嘖,就這點小波折也能被影響到,能力不太行啊。」
此刻安室透很慶幸在梅洛的角度無法看見自己的臉,垂眸將眼中的情緒盡數隱下。
公安有組織的臥底。
這可以說是一個比上一個資料泄漏那個信息更加令人心驚。
「哈。」電話另一邊的琴酒要被梅洛氣笑了,「你可真是好樣的,梅洛,你最好祈禱別出什麼岔子。」
看來組織在公安的那個臥底確實被昨晚他和傑森的行動影響到了,的虧他倆辛辛苦苦地專往那幾個懷疑對象負責的地方偷,只是得對被牽扯到的公安說聲抱歉了。
不過能發現他留的一點信息並這麼迅速地傳到琴酒這裡,估計事發後立刻就聯繫組織了,挺膽大的啊,最好露出點馬腳讓還在篩選的阿福確定人選。
「放寬心,琴酒,不會有什麼事的,我可比他要可靠的多。」面對琴酒的威脅,迪克毫不懼怕,繼續說著,語氣還有點興致勃勃,如同和他閒聊一般,「我今天帶著波本他們去找一下這份資料,你那邊進度如何,那幾個在你手下都還沒招嗎?」
「有一個跑了。」琴酒的聲音還是很冷,但還是回答了迪克的問題。
不過提到這點顯然讓他的語氣更加不好了點。
「嚯,挺有能耐啊,到你手下了都還能跑,他是臥底?」迪克挑眉,語氣狀似驚訝。
他查過琴酒抓的那幾個人的信息,確實都是些窮凶極惡之徒,任務中下手狠辣,大概率不是什麼臥底,要是琴酒這次能將他們殺了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不是,是個叛徒,一樣該死。」琴酒皺眉看了眼伏特加,收到大哥的注視後,伏特加一踩油門將車開的更快了些。
琴酒收回目光,朝著梅洛以命令的語氣說道:「別在玩你那過家家計劃了,今晚必須給出結果。」
「那邊我還會注意,一旦臥底信息傳來,梅洛,格殺勿論。」
「行行行,還真多謝你留了一天給我找資料,追你的叛徒去吧。」梅洛瞭然地點了下頭,敷衍了一句,知道琴酒大概會被牽扯住一段時間,排除了一個不確定因素,心下也放鬆了點,「有什麼從信息發我,早點結束這個無趣的任務也好——」
另一邊琴酒沒等他說完這句話就乾脆利落地將電話掛了,留下一陣忙音。
「還是那令人討厭的獨斷專橫沒耐心。」迪克將手機放回口袋中,從倚著沙發靠背到站直了身體,吐槽了一句對面的琴酒。
而坐在沙發上,因為這通對話身體都緊繃到有點僵硬的安室透轉頭,幽幽開口:「臥底信息?格殺勿論?梅洛,你瞞我們瞞的挺緊的啊。」
另外離得稍遠一些的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隻隱約聽見了點,在安室透的這一詢問之下臉色也不怎麼好。
處於視線中心的黑髮青年依舊是那副放鬆的模樣,做了個思索的神色,開口辯解道:「其實也沒有怎麼瞞?你看我連和琴酒通話都讓你聽了。」
「我最多就是沒承認你們中被懷疑有臥底了嘛。」他理直氣壯地說道,越想越覺得自己做的實在是很好,「你看琴酒都是直接抓了下審訊室的,我的態度多好啊,只是借任務試探試探,還不停地給你們提示。」
「真臥底都得被我感動了。」
三個真臥底誰都不想對這句話發表任何看法。
「要是我們中真的有臥底,那你豈不是失職了?」赤井秀一其實想對梅洛這種完全是消極怠工的行為,甚至一定程度上為臥底著想的行為進行諷刺,奈何場景不太對,他現在也是這被「包庇」的懷疑對象中的一員,忍了忍還是委婉發問。
「不不不,怎麼能對兢兢業業的我說失職?本來就是琴酒非要塞過來的任務,要說也是他失職才對。」迪克晃了晃手指,進行了一下詭辯,「這樣危險的話題還是到此為止吧,黑麥。」
「我目前還是相信你們的啦,只要琴酒那邊沒下什麼最後通牒,我一般是懶得管什麼臥底不臥底的。」
「那任務還繼續?我們現在去哪裡找那份資料。」沉默了半響的諸伏景光抓住機會開口說道,很符合蘇格蘭一貫表現出來的情感淡漠,只關注工作本身的人設。
「那當然,這才是正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諸伏景光總覺得開口回答他的梅洛看他的時間過長了。
不過在這個念頭升起的那一刻,梅洛就移開目光轉身往公寓門口的方向走去:「都怪琴酒,耽誤的時間夠長了,是時候該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