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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晝剛出列,被身旁的桉諾攥住了手腕,又很快鬆開。
桉諾壓低聲音道:「注意安全。」
洛晝輕輕點了下頭。
準備的便衣是一套運動服,直接套在作訓服的外面,武器藏在裡面。
洛晝穿上運動服後,黑眸黑髮,看起來就是十七八歲的學生,儼然沒什麼攻擊性。
奧斯頓上校囑咐道:「進去之後,務必注意自身安全。主要查探對方手上是否有炸彈,有能力的情況下解救肉票。」
*
六層。
埃布往下看,「軍部來了不少蟲,看來今天是難走了。」
「有什麼難走的,我們手上還有一隻雄蟲。」比爾朝角落裡努努嘴,那裡綁著一隻瑟瑟發抖的雄蟲,「只要雄蟲在我們手上,軍部就不敢不放我們走,是吧老大?」
「今天我們不僅要走,這些東西也得拿走。」安東掂量掂量手中的金銀珠寶,「有這些東西,夠我們逍遙一陣子了。」
「只不過這隻雄蟲太吵了,嘖嘖。」
雄蟲大多膽小而廢物,角落裡的那隻雄蟲也不例外。自從不幸被抓了就開始哭,一邊哭一邊呼救,堵住嘴也不管用。
維也納商場很大,六層空間也很廣,他們占據了東邊這一塊,其餘地方軍部正在疏散蟲群。
「看老大,那裡有又有一隻雄蟲!」比爾眯著眼睛看向左側,那隻雄蟲似乎是在找東西,遠離了軍部的疏散,獨自一蟲,身邊沒有其他雌蟲跟隨,「要不要綁過來?」
安東道:「……雄蟲?不對勁,再看看。」
這個時候,那隻迷路的雄蟲抬了下頭,似乎發現了他們,表情忽然閃過絲絲驚慌,連找東西也顧不上了,連忙往反方向跑。
安東立刻道:「比爾,去追,把他抓回來!」
原來是一隻走失的雄蟲,那就別怪他們綁來當肉票了。
一隻柔弱的雄蟲怎麼可能跑得過雌蟲,比爾跨過櫃檯,三下兩下就把這隻雄蟲抓了回來,「老大,怎麼處理?」
「手腳綁了,扔一起去。」安東指了指角落裡已有的一隻雄蟲。
比爾拿過一旁的繩子,忽然結結巴巴說了一句:「老大,這隻雄蟲好像比其他雄蟲長得好看。」
安東朝比爾腦袋上拍了一巴掌,「這個時候你還想著這些!」
不過——安東聞言朝這隻黑髮雄蟲看了過去,雄蟲皮膚白皙,看著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哪家嬌生慣養的雄蟲。
「有了他我們就更有砝碼了。軍部不可能不顧兩隻尊貴雄蟲的安危的。」
……
洛晝被粗繩綁起了手腳,和那隻哭哭啼啼的雄蟲扔到了一起。
那隻雄蟲因為剛才太過吵鬧,現在已經被抹布堵上了嘴。
洛晝的視線在他們身上掃過,尋找有沒有疑似炸彈的物件,其他兩個還好說,只是那位老大的懷裡似乎有什麼東西,一直在試圖遮掩。
只不過洛晝沒法真的看清是什麼。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處售賣黃金的櫃檯裡面,靠牆的是一面很大的落地窗。
「你別慌。」洛晝寄希望於旁邊的那隻雄蟲只是膽小而不是蠢蛋,「我來救你出去。」
那隻雄蟲正在小聲抽噎,聞言看向了洛晝,似乎不大相信一隻和他處境相同的雄蟲能怎麼救他。
「你願意逃跑,就點下頭。」洛晝沉穩道。
那隻雄蟲小雞啄米似的瘋狂點頭。
「待會我給你解開繩子。」
此時,那三隻雌蟲綁匪派出了其中一隻雌蟲跟軍部談條件,剩下的表面在盯著洛晝和另一隻雄蟲,實則也在看著軍部的情況。
兩隻雄蟲讓他們放鬆了警惕,既綁了手腳,又綁在柱子上,連盯都不屑於盯。
軍部也在盡力吸引綁匪的注意,答應他們的每一個條件。
趁著所有綁匪的注意力都在軍部身上,洛晝低聲道:「待會你從櫃檯底下爬出去,然後往軍部那邊跑。」
那隻雄蟲微微發抖,一雙哭過的眼睛緊緊盯著洛晝。
「你不用管我,能有多快跑多快。」
說完,洛晝從袖間彈出一把刀刃,先是側著身子割斷了柱子上的繩子,然後割開綁著手腳的繩子。
「繩子帶走。」洛晝道。
好在那隻雄蟲並不愚蠢,至少知道聽話,把割斷的繩子一把揣進口袋裡,飛快地從櫃檯下爬了出去,隨後按照洛晝的話,有多快跑多快地往軍部那邊跑了。
有櫃檯擋著,那三隻雌蟲綁匪一開始還沒發現少了一隻雄蟲。直到安東無意間走過來一看——
!!!
天老子!
剛才的兩隻雄蟲怎麼只剩下一個了!
安東朝比爾身上甩了一巴掌,「讓你看的雄蟲呢?怎麼只剩下一隻了?!」
比爾哪知道是怎麼回事,想著這兩隻雄蟲也沒那個本事能逃跑,況且手還綁在柱子上,怎麼可能跑得掉,他就自然疏忽了些。
「我也不知道啊老大,誰知道他怎麼跑掉的啊?」
安東蹲在洛晝面前,沉聲問道:「你知道他是怎麼跑掉的嗎?」
洛晝狀似膽小,學著剛才的雄蟲低聲抽泣,雙手緊握,聲音很輕地回答:「……他的繩子鬆了,就跑了。」
安東再次給了比爾一巴掌,「這就是讓你綁的蟲,連一隻雄蟲都能跑掉。趕緊,把這隻雄蟲綁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