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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才與他敘起閒話:「咱們的小師弟你見過了吧,我在滄溟塔那種地方都聽說過容冽這個名字,看來師父收徒的運氣不錯嘛。」
這位二師姐離開承瀾宗前往滄溟塔鎮守結界的時間,比慕朝雪還要早,慕朝雪都是前段日子回來才得以第一次見到掌門收的新徒弟,何況蘇元黎。
慕朝雪也覺得慕恆在收徒弟這方面的運氣挺好的,除了他這個有血緣關係的用來湊數的親傳弟子,剩下三個弟子全都是放在修真界可以獨當一面的翹楚,隨便從冰川里撿到的孩子,還是男主,結局更是成為仙道第一人。
蘇元黎說:「不過你的運氣就不太好了,要不是我這次因為滄溟塔出事趕回來,我還不知道你這麼倒霉。」
慕朝雪笑笑,沒有說話,看起來一副溫吞軟和的樣子。
二師姐進房間後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也沒有像是發現什麼同類存在於附近的跡象,難道說那小黑蛇當真只是一條普普通通的小黑蛇?
他又朝房樑上瞥了眼,小黑蛇依舊盤在那裡,兩隻綠豆眼盯著他和蘇元黎,透出一種在機智和智障之間來回遊走的光。
發現蘇元黎正在看自己,慕朝雪又收回視線,眼觀鼻鼻觀心地端坐在那裡保持著乖巧無害的沉默。
蘇元黎很新奇地盯著他瞧,最後深以為然地點頭感嘆:「看來是吃了不少苦頭,連小時候那驕橫跋扈的性子都給磨平了不少。」
慕朝雪被她說得有點緊張,醒過來之後就再沒聽見過系統的聲音,不知道他這樣算不算是不符合角色扮演的行為。
蘇元黎憐愛地看著他,安慰道:「不必太擔心,青耀山的長老與我一同在滄溟塔鎮守過,我們交情還不錯,青耀山最近似乎有了一些關於他們那位老祖的蹤跡,創下『縛心』的那人當年師承忘憂道祖,我想到時候說不定能拜託那位。」
青耀山的忘憂道祖,承瀾宗的無上劍尊,至今仍然沒有人能打破兩人在修真界的地位,被稱為仙門最厲害的兩個人。
關於二人的神話,慕朝雪已經不止一次從他人口中聽說過。
慕朝雪很理解,放在原文中,這就是為之後容冽的青出於藍取而代之做鋪墊,劍尊本人已經承認容冽比他當年要強,那麼青耀山那位行蹤成謎的老祖宗呢?
原文中說過,容冽受過劍尊的傳承之後,又有新的機緣得到那位老祖宗的點撥,同時受到兩位當時最強者的青睞,修為一日千里。
在這次斬滅逃出滄溟塔禍亂修真界的妖皇離厄之後,容冽力挽狂瀾,道心大成,接連突破境界,人心所向,一舉登上仙門至尊之位。
想到這些,慕朝雪若有所思地望向眼前的二師姐。
二師姐蘇元黎原文中的結局是怎樣來著?
沒有系統的提示,他需要費心回憶才能將原文中每個有名有姓的角色的劇情給對應上。
作為一個戲份比華宜書還要少的角色,而且還是個原文中屈指可數的沒被主角風采折服從而心動得一塌糊塗的角色,二師姐和華長老一樣死在和妖皇的決戰之前,作為同門師姐的親情線象徵性地給主角增加向妖皇復仇的理由。
「師姐……」
慕朝雪欲言又止地看向對方。
蘇元黎皺皺眉:「怎麼了?你現在怎麼變得吞吞吐吐的。」
慕朝雪:「……你對我真好。」
蘇元黎噗嗤一聲笑了,「你是不是對每個人都這麼說的?師父和師兄他們難道對你不好嗎?我方才見到他們,還聽他們為你的事發愁呢。」
慕朝雪嘆了一口氣,很深沉地感嘆道:「真是多事之秋啊。」
第42章
蘇元黎放下茶盞,望向他的眼睛,認真而靠譜地保證道:「朝朝,你好好活著就行,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有師父和師兄師姐在前頭頂著呢。」
慕朝雪還想在追剿妖皇的事情中摻一腳、走完劇情完成任務,所以萬萬不能按照師姐的安排做邊緣人。
「師姐這次回來難道不是因為滄溟塔出事了嗎,值得師姐特地親自回來一趟的事應該和妖皇有關吧,聽說當年妖皇就煞氣極重,被封印之時揚言若有機會逃出必血洗仙門。」
蘇元黎倒也沒準備瞞著他,這麼大的事瞞也瞞不住,「妖皇離厄大約半月前就已經逃出封印,並在封印上做了手腳導致我們一行六人無一人發覺異常,直到三日前才有所察覺。」
半月前,承瀾宗還在為禹城愈發失控的失態焦頭爛額,要是那個時候發現滄溟塔出事,承瀾宗都未必能夠分出多餘的精力去處理那樣一個爛攤子。
至少從原文看來,妖皇出逃的確造成了很多不可挽回的損失,不光各大門派的犧牲,還有妖族殘餘勢力所藏身的南域各大主城的接連陷落。
當年妖皇尚未修出人形便以蛟龍的原形四處作惡,遭惡蛟吞噬的人類和動物不計其數,惡蛟做這些事的時候甚至不是為了果腹,而是為了單純的取樂,邪惡與殺戮是它骨子裡的本能。
依仗著身上的已消失在上古的龍族血脈,惡蛟所到之處,巨大的黑色身軀遮天蔽日,如同降臨。
之後黑色的蛟龍一呼百應,成為妖族之皇。
化身妖皇離厄的黑蛟不斷挑戰仙門的底線,直到五十年前被強行封印。
只是沒想到,修真界剛從妖族禍亂中安寧了幾十年,就傳來了妖皇即將捲土重來的消息。那些昔日妖皇舊部感應到主人的力量,以最快的速度響應,從原本龜縮一隅苟活人世的狀態恢復成昔日的兇殘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