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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嚴野一躍又從沙發上彈了起來,「送來了?這裡?」
林雀無奈的攤手道:「要不然是哪裡?」說罷便對著門外的士兵招了招手,緊接著便見兩名士兵把一名男子和一個鼓鼓囊囊的麻袋送到了大廳里。
陳二古掙脫開兩名士兵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隨後望了一眼自己的四周,他的眼裡滿是不屑的哼道:「還不快給小爺放出去,你們可知道我舅舅是……」
「是什麼是?你知道現在在哪嗎?」嚴野揉了揉發脹的頭,冷眼瞧向了陳二古。
陳二古冷哼一聲,「不就是軍區嗎,小爺想來來想走就走,知道我舅舅他可是……」
嚴野蹲在麻袋前用手戳了戳,道:「你這是走私文物吧,這可是重罪,要槍決的。」
一聽到槍決,陳二古猛的打了個冷顫,道:「什麼槍決?我,我沒走私文物,袋子裡裝的是……」
「原來你在販賣婦女兒童。」嚴野不知何時已經麻利的解開了麻袋,麻袋裡露出的是方玉那張白淨秀氣的臉。
「我,我……」陳二古的腦門上滲出了一層冷汗。
嚴野道:「我什麼我,林副官,把他綁起來嘴堵上給老子扔進去!」
陳二古一聽便著急了起來,手舞足蹈道:「姓嚴的,你竟然敢綁小爺,你知道小爺可是……嗚嗚嗚嗚……」話未說完,陳二古便被林雀利索的塞住了的嘴反綁住了雙手。
嚴野勾了勾嘴角,邪魅一笑,「你是誰?你們在場的有聽到他說他是誰了嗎?」說罷便指了指一旁站著的兩名士兵。
兩名士兵行了個標準的軍禮,響亮的答道:「報告少校,沒有聽見。」
「你呢?」嚴野又將目光投向了一臉無奈的林雀。
林雀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示意身旁的兩名士兵將掙扎著的陳二古帶了出去,隨後看向了嚴野,「此事是否通知給吳師長一聲?」
嚴野擺了擺手,道:「又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通知個毛線,爺還想多消停幾天呢。」說罷便繼續蹲在了麻袋前。
消停下來,嚴野這才仔細的看清了麻袋中躺著的人兒,偏白的皮膚,細碎的劉海凌亂的粘在額頭上,一抹嫣紅的唇瓣似花般的嬌嫩,五官倒是精緻但秀氣中又夾帶著些許男子的剛毅。
他托著下巴蹲在麻袋前讚嘆道:「這女人長的不錯,可惜頭髮短了些。」
林雀道:「哪個女人在你眼裡都不錯,這個你趕緊打聽打聽是誰家的,儘快給人送過去,省得你又禍害人家。」
「爺哪禍害過別人,先前那些女人哪個不是你情我願的……」這邊話音未落,便聽到麻袋中的人兒哼唧了幾聲,看似是要醒了。
方玉悠悠的睜開雙眼便突然見到一張放大了數倍的臉正瞧著自己,本能反應,方玉驚呼一聲,抬手揮了上去。
只聽清脆的一聲響,嚴野愣在了原地,半邊臉上隱約顯出了一片紅印,林雀也瞠目結舌的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呆立在了原地。
方玉慌亂的掙紮起了身,迅速的向後退了幾步用顫巍巍的聲音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抓我?」,這害怕的模樣不由得讓人心生憐愛。
林雀輕咳了一聲,道:「別怕,我們剛剛救下了你,壞人已經被抓了。」
聽到這番話,方玉這才穩定下來了情緒,細細的瞧了瞧周圍又打瞧著林雀的一身的軍裝裝扮,以及還蹲在原地呆愣著的某人,於是便輕聲說道:「對不起,剛剛是我誤會了……打疼你了嗎?」
「打疼?」嚴野聽聞,這才慢慢的轉過頭,他的眼裡滿是不可思議的望著方玉一字一句道:「爺!還從來沒被人扇過巴掌,就算你是女人也不行!」
方玉慌亂的低下頭有些侷促的說道:「你誤會了,我不是女人。」
林雀猛的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口,細細瞧來,方玉這一身白色的男士長衫,一頭利落的短髮,這身形單薄瘦小,不仔細打瞧還真以為是誰家的姑娘。
不過方才的那句話恐怕又是給了嚴野當頭一棒,這若是被女人打了,還好說,傳出去也不至於鬧個笑話,這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男人扇了一耳光,確實不忍直視,關鍵是嚴野這人好面子,自尊心也是極強的。
「林副官,你先出去。」嚴野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這讓方玉單薄的身子不禁有些瑟瑟發抖了起來。
林雀有些著急的說道:「嚴爺,這小兄弟也是無心的,畢竟人家也道過歉了。
嚴野黑著臉,起身一把將方玉撂到了自己肩上便大步的朝著二樓走去,方玉慌亂的掙扎著想要下來,無奈這人力氣大的很,像是死死的釘住了自己一般。
林雀忙上前幾步道:「嚴爺,你……」
嚴野扭頭道:「爺自有分寸!」說罷,便不顧方玉的驚呼掙扎,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他有些蠻橫的一腳踹開了門,幾步走到床邊將肩上的人猛的擲在了床上,加上先前被陳二古打在後腦勺上的一棒,方玉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一時間竟緩不過神來。
嚴野關上門轉身對著方玉說道:「爺可不好糊弄,是男是女,等爺驗過了再說。」說罷,便將方玉的雙手反扣在了頭頂。
方玉顫抖著聲音道:「我,我真的沒騙你。」那眼神里寫滿了驚恐與哀求,聲音也軟糯糯的,他從小便安安靜靜的待在自己阿爹的身旁,方家班的師兄弟們又將他和方月兩人護得極好,所以便養成了自己這種唯諾的性子,遇到這等事情一時竟也忘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