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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又怎麼樣了？」沈辰月更想知道的是，這些故事到底和陶沫然有何關聯。
「然後有一個叫常沫的公子，不忍心看他們傷害鮫人姑娘，就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把鮫人姑娘放走了，正好那天徐舟也在西風島，不知道和常仁亭密謀什麼，居然發現了常沫，當時他並沒有發難，而是在第二天，告訴了常仁亭他們。」
沈辰月和冷少軒同時問道：「那後來呢，那個常沫不會就是你吧？」
如果是他想起了前世的事，這個答案就八九不離十了。
「你們猜對了，我就是常沫，父親和三位兄長都不喜歡我，因為我是他們撿來的，也不知道父母是誰，他們知道是我放走了鮫人姑娘，就把我扔進了海里……」
前世記憶浮現越來越多，陶沫然的表情越來越蒼白。
「我萬萬沒有想到，不僅徐舟是妖怪，常仁亭父子幾個同樣也是，是海里最兇猛的鯊魚，然後我就被他們吃了，現在的常仁亭和常濤，怕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妖怪了。」
陸地上就屬蛇最為陰毒，海里鯊魚最為兇狠，幾乎是所有海生物的天敵。
「剛才徐舟一直盯著我，恐怕已經看出，我就是當年的常沫，因為我沒有成為他嘴裡的食物，或許到現在都還是個半吊子妖怪。」
此事關聯重大，唯恐旁人聽見，冷少軒、沈辰月、穆雲暉，幾乎同時下了結界。
冷少軒琢磨著：「你是說，常仁亭和常濤，已經是結丹的妖怪，常瀾與常濤相差不了幾歲，他也快要成精了？」
「很有這種可能，」回答他的人是穆雲暉，「你們都知道我有兩位父神，分別是夜神燭龍和鬼祖神荼，神荼大人告訴過我，妖怪成精的時候，為大量捕殺活人，尤其是有修為的，修為越高者，對他們修煉妖丹越有好處。」
沈辰月道：「我記得鳳大哥說過，妖怪一旦結丹成精，就很難對付了，你們說這個常瀾，是否就是為此而來，穆大哥會不會很危險？」
穆雲暉歪著嘴笑了一下：「那可未必，天眼之下，妖魔無所遁形，就算風屬性範圍龐大，能遮天蔽日，卻永遠擋不住光明的照射，到現在為止，大哥還從來沒有，展現過真正的實力，況且他還有一件天地無敵的法寶，何況常瀾現在還沒有成精。」
他們也想著，好幾次看見穆雲昭出手，都只見過他使用劍法，和日月之靈，上次對付孟之祥的時候，陽靈九連環也只是光明法術之一，除了含光劍沒見過他任何一件法寶。
穆雲暉接著說：「你們應該還不知道吧，光明系功法，除了除了法術攻擊和治癒術之外，最強悍的就是反噬。」
反噬技能，通常都是攻防一體，消耗靈力大，沈辰月和冷少軒，都有這樣的招數，火靈鏡和冰凌罩，最大的功能就是防禦，反噬對手的技能，只是條件反射，形成的一種攻擊數。
這樣的攻防一體，是用靈力幻化出來的，非實體技能，如果穆雲昭的反噬技能是法寶，那就是絕對的實體技能，可以將對方的功力，全力反彈回去，甚至還能按照法寶主人的意念，強化反噬技能，使反噬攻擊力度加倍。
這就是名副其實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霸道之極，發動著自己受不到傷害，用對手的招式殺死對方。
恐怕天象神君中的十個，只有穆雲昭如此強悍的反噬技能，如果是他修煉到最高境界，幾乎無敵。
沈辰月突然想問一句：「那還有什麼屬性，與光明相剋？」
「就是我，黑暗屬性。」穆雲暉回答，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光明與黑暗天生相剋，「黑暗同樣也有反噬力，我也有一件法寶，只是現在還不能用，但是黑暗永遠無法反噬光明，除非有一種實體技能，能夠破壞光明反噬。」
聽到他的話，大家心裡都有了明確的答案。
天象屬性，金木水火土，冰風雷光暗，但凡無實體的屬性，都無法破壞光明，哪怕強悍如雷電，炙熱如火，無形如風，無態如水等，都無法撼動光明反噬。
唯一能克制住光明反噬的，有實體的堅硬之物，能夠反噬光明的東西，最常見的就是鏡子，帶有光滑表面的東西，水面，冰面，鏡面，都能反噬光明，火能締造光明，強化光明屬性。
如果穆雲暉的法寶是鏡子，能夠克制反式的，就只有金、木，和土系變異法術，石。
而且就算能破壞他的鏡子，也不算破壞他的本體，不算完全壓制，因為就算鏡子破壞了，他還有法術，手中還有劍。
光明與黑暗，若不成為敵對，而是共生，天罡地煞合二為一，那真就是天下無敵了。
所有人這樣想了一陣之後，沈辰月和冷少軒，同時道了一聲：「天罡地煞無極之象，厲害！」
沈辰月更是想到，他學的太極之道，太極之道的祖師爺，不就是以此陰陽無極之相，而悟出的大道？
這大概就是修行的最高境界，無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大道由此而來，也因此而終。
九轉重生，沈辰月自從第一次轉世開始，他的啟蒙之道，就是千字文，而千字文的頭兩句，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就包羅萬象大道。
天地玄黃始出生，宇宙洪荒終寂滅，萬象皆生為無，而終於無。
「我明白了……」
冷少軒和穆雲暉，都詫異的看著他，穆雲暉剛剛就是說了，光明與黑暗天生相剋，這個傢伙就明白什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