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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擂台上,徐一帆被冷少軒耍的團團轉,臉上怒氣橫生,雙眼通紅,眼看就要放大招了。
冷少軒依然不緊不慢的盯著他,還將昨天徐一征對沈辰月,說的那些噁心話,全都還給了徐一帆。
「徐大公子,我看你的功夫也就這樣,不如早點兒認輸,免得到時候輸的難看,丟了國師大人的臉!」
徐一帆就要被他說的七竅生煙了,原本一開始他就沒占上風,雖然他們兩個都是金丹九階,但是他的測靈石,是用一塊普通的石頭幻化出來的,他的修為等級也是虛而不實。
是為了完成目的,才參加玄師大會,試探他們的實力,而冷少軒,無論是測靈石還是修為,都是真材實料,而且他修煉的還是神族功法,天生就是克制妖怪的,不像尋常功法那麼好對付。
所以此刻的徐一帆,已經殺紅了眼,原本還算平靜的心,已經被冷少軒詭異的身法,和言語譏諷,弄得心煩意亂,這樣一來,手上的招數也就亂了。
他舉著劍凶神惡煞衝過來的,冷少軒也懶得跟他玩了,想用一用他的心愛之人教他的招式。
出劍的時候還要先擺個造型,身體跨步前傾,呈弓步式,一手攥著劍鞘夾在胳膊肘里,一手五指張開,放在劍柄上,只等時機一到,隨時取劍出鞘,冷少軒突然覺得,這一招怪搞笑的。
就連台下觀戰的穆雲暉都說:「阿月,你這一招出鞘殺,昨天看的時候到,感覺還挺猛的,怎麼現在看起來怪怪的。」
沈辰月說:「扶桑劍法,出劍的時候都這樣,很難看嗎?」
另外幾個人就真的笑了起來,方奇說:「原來扶桑劍法就是這樣的,不過難看一點沒關係,能打贏就行。」
就在這時候,冷少軒終於找到了有利的空檔,目光瞬間變得犀利,他忍著爆笑的衝動,運轉他的寒冰之靈,從身體左側,把夾在胳膊肘里的玄冰劍抽出來,鋒利的劍芒,划過一道,銀白泛著藍光的劍虹。
一劍,將看起來猛的像一頭獅子的徐一帆,掃開了七尺之外。
這個時候冷少恆也認為:「方兄言之有理,招是難看點沒關係,能打贏就是妙招!」然後他就真的捂著嘴笑了一下。
他的弟弟冷少軒,還有他未來的道侶,還真是一對活寶,往後他們的修行之路,應該不愁沒有歡樂了。
與此同時,遠在觀戰台上的長輩們,也都關注著這場對戰。
龍嘯天對龍錚剛才輸了一場,雖然有些失望,但也不為之氣惱,比武較勁,誰輸誰贏都是常有的事,只道:「如此正名,龍錚學藝不精,還有待打磨。」
「陛下不必擔憂,若是太子,後面能連勝三人,同樣能晉級下場比賽。」
沈辰月他們都還未告知長輩,龍錚即將轉世的消息,所以他們還津津樂道的,觀看著每一場比賽。
李孝成等人看著二號擂台上,冷少軒剛剛出的那一劍,和昨日沈辰月使出的如出一轍。
他對身邊的冷融說:「你家小老二與沈公子,果然天造地設的一對,連功法都時常切磋。」
冷融本就十分欣賞,沈辰月貧而不屈,心竅通透,敏而好學,聽到李孝成如此誇讚,也甚是歡喜。
「這一點我早就看出來了,阿月是個好孩子,雖然出生於孟家莊,可孟家人的壞毛病,這孩子一個都沒有。」
旁邊的幾位老朋友,都覺得這分明是,老丈人看兒婿,越看越順眼。
柳禎也有興趣,調侃一下這老哥哥:「那冷兄對令郎那一招出鞘劍,有何看法?」
冷融端起茶碗品了一口:「招數很實用,只是那架勢,實在有些不雅。」
「呵呵呵呵……」方仲良晃了晃指頭,「冷兄,你就別謙虛了,我算是看出來了,剛才那幾場對戰,這個群小猴子,可算是把本事練到家了。」
李孝成也跟著道:「我也瞧見了,雖然咱們玄門百家,都以偷技為恥,可這幾個小子,偏偏就會取長補短,現學現賣,什麼好玩意兒只要瞧一眼,就能收為己用,不信你們看,老方,冷家這小老二,用的是不是你們家的,大力無影掌?」
方仲良和冷融,連忙往那邊一瞧,果然如他所說,只是石豐城方氏絕學,改變了一下路數,大力無影掌,變成了大力無影拳。
冷少軒從來沒去過石豐城,絕對沒機會看見方家的人練功,他學了這一招,也不過是剛才,看了方奇的一場對戰,就把這一招學去。
鬥技台上,冷少軒剛才那一招出鞘殺,竟然直接把徐一帆手上劍給削斷了,徐一帆憤怒到咬牙切齒,一下扔了斷劍,他現在的心情,也和昨日的徐一征一樣,此乃奇恥大辱,只想立刻報仇。
「冷少軒,今日要用你的性命,祭我亡劍!」
又使出了昨日那詭異的招式,只見他手心裡,凝聚著黑氣騰騰,泛著綠光的火焰,看起來陰森森的,令人脊背發寒。
對手沒有劍了,冷少軒當然也不會仗劍欺人,否則勝之不武,就把寒氣飄飄的玄冰劍收了起來。
「想取我的命,那得看你有沒有這本事,若我猜的不錯,徐大公子,不是天玄大陸的人吧,你為何會來參加玄師大會?」
冷少軒原本還想探一句真話,想不到這小妖怪,已經仇恨滿心,顧不上跟他說話了。
「少說廢話!拿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