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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之間,珊珊充滿了對人類的恐懼,這究竟是為什麼呢?沈辰月和冷少軒他們,都聽騰鵬說過,海界最有實力的族群,除了海龍族和鯤鵬族,就數鮫人族最有靈性,據說是大海的使者,掌管著潮起潮落,天生具有操控水的能力,從不傷害惡意生靈。
這個叫珊珊的人魚姑娘,到底受到過怎樣的傷害,就連神界之人,都不願意相信。
陽丹和焰靈,還有很多獸人,也都圍在珊珊身邊。
焰靈說:「珊珊,我們跟你一樣也是靈族,目前正跟隨天象神君修行,或許你總是遇到壞人,所以才不相信人類,也許不是所有人都那麼壞,而且你遇到的根本就不是人!」
珊珊轉過腦袋,瞅了一下沈辰月他們,又看看一下周圍,已經化形的獸族,還有一些半獸人。
「這些人真的沒傷害過你們嗎?或許他們不會經常去森林,但是他們總會去海里捕魚,人類會吃掉很多魚,我知道那幾個傢伙不是人,但是人類也很壞,總是欺負弱小的動物!」
人會吃掉動物,是為了生存,是天理循環,在最初出現人類的時候,就已經形成了,已經無法再改變。
沈辰月說:「珊珊姑娘,我不知那些人對你做過什麼,但你也應該明白,天理循環,人類為了生存,會吃掉動物,人的也會以死亡來贖罪,還請你相信我們,絕對不會傷害你,只是有些問題想問你。」
李孝成和冷融他們也圍了過來,活了一輩子,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鮫人落淚變成珍珠,居然不是傳說。
穆明山道:「小妹妹,我常年住在海邊,為何從未見過你,那些人把你抓起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們是從哪裡來的?你身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珊珊睜著一雙大眼睛,在人群中轉來轉去,反覆確定這些人不會欺負她,才肯跟他們說話。
「回答問題之前,我還得問你們,你們不會像那些人一樣,用鞭子抽我,讓我一天到晚哭個不停,給他們珍珠。」
冷少恆走上前來:「我們以神族名義發誓,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至於神族而言,殺生是重罪。」
「還有,你們想問我,一定要告訴我你們是誰吧,我總不能跟不認識的人說話吧?」
不和陌生人說話,想不到人類家族教導子弟的方式,海靈族也會這樣教導孩子,冷融覺得,這些靈獸,除了生活習性與地域不同,與人類也不多差別。
冷少恆接著說:「那好吧,我告訴你,我是水神共工之子共恆,青龍神王就是我師父。」隨後又拿出信物給他看。
一枚水滴型龍魂玉佩,珊珊看見後,已經不像剛才那麼害怕。
「原來你就是,水神君……」
隨後,沈辰月和冷少軒他們,又一一介紹了自己,只要珊珊願意將她知道的,都告訴他們,只是報上自己的真實身份,也算不上麻煩。
接下來,珊珊就說起了他的遭遇。
「我叫珊珊,是幻靈西海鮫王的小女兒,很多年前我們就得到消息,天地浩劫就要來了,所以父王讓我們時常巡查海域,三十多年前,來了兩伙妖怪,其中一夥是一群鯊魚,他們都待在西風島,還有一伙人,就是之前住在這裡的人。」
珊珊看了一下騰鵬:「想必六王子也知道,鮫人雖然是高級靈族,我們的天敵就是鯊魚,那年他們抓走了我姐姐,後來不知為何,又被放了回來,可是沒多久,姐姐又被抓走了,就是在巡查海域的時候,以後就再也沒回來。」
「當時我們都很傷心,也很奇怪,幻靈西海從來就沒有鯊魚,後來父王查明,那群鯊魚是從梵天海域跑來的,要用我們的鮫珠練邪功,上天給我們的任務,我們又不能迴避,哥哥姐姐們巡查海域的時候,總是有去無回,
我們這個家族,除了父王母后,就剩下我一個,三年前,我也奉命巡查海域,就被他們抓到了,從而也知道,那些人都是妖怪,雖然有的是半妖,但我能聞到妖怪的氣味。」
冷少軒問:「據我所知,鮫人族與鯤鵬和龍族交情甚好,為什麼不求助他們,還有你被抓起來,你的父王母后沒來救你嗎?他們抓你除了練邪功之外,還有別的目的嗎?」
「冰神君說的沒錯,這三個家族,的確交情很好,但是北冥靜海,那是神境,我們根本就去不了,西海龍王與南海龍王,一個看守著惡蛟,一個看守著九頭蛇母,都無暇**,龍公主和龍太子,都要守護龍宮,根本就無暇分心。」
沈辰月問:「那你的父王母后,為什麼沒有來救你,你為什麼不逃走?」
珊珊伸出一隻纖細的小手,手上出現了兩個海藍色的珠子,鼻子一酸,珊珊又哭了出來。
「這是……鮫珠?」
騰鵬曾聽他父王說過,鮫人隕落之後,會留下一個珠子,裡面蘊藏著他畢生的功力,或是讓水系功法者得到,必然是功力大增。
「父王母后都來過的,」珊珊一邊說,斷了線的珍珠,就從她眼角滑落下來,「可是被那群可惡的鯊魚給吃了,就在我被抓來沒多久,我聞到過父王和母后的氣味,居然沒有見到我就消失了,我再也見不到父王和母后了…嗚嗚嗚…」
「一個多月前,有一個還不算壞的人,幫我把這些鮫珠都偷了回來,只有藏在肚子裡,才不會被那些傢伙拿走,這個大的是我父王留下的,裡面有我父王六千餘年功力,這個小一點的,是我母后留下的,也有五千多年功力,如果父王母后不是被殺了,怎麼能得到鮫人的本命之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