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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午飯的時候,梁永祥對他說的那些話,似乎隱藏著很大的秘密,都是和袁家有關的,可是梁永祥總是說一些客套話,對於其他的事絲毫不提。
大概是梁氏夫婦,不想讓年輕人背負太多的無奈,梁永祥說的那句,很多事不是小孩子該處理的,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別的都不用操心。
這個意思再簡單不過,就是讓他們這些小輩不要插手,以免被上一代的事,禍及到他們身上。
有如此博愛之心的人,才當得起被國家承認的豪門貴族,擁有無盡財富的同時,也擁有一顆寬廣的胸懷。
其實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是心地善良的,心懷惡意的人總是少數,或者是一些脆弱的靈魂,在他無法選擇命運的時候,被邪神惡靈利用。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原本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記憶恢復之前,有時候他很想問一問韓靖言,他們家到底收購了多少,原本屬於袁氏的產業,可是明白一切之後,他又覺得不用問了。
有人刻意要搬弄是非,讓天下混亂不堪,弄一些虛構的假象來迷惑世人,因此而犯下一些,不可饒恕的罪過。
怨不得天尤不得人,一切只在於某個人,在一個錯誤的時間,經歷了錯誤的事,遇上了錯誤的人,蹉跎之下,將命運交給了魔鬼,從而讓自己也變成了魔鬼。
蒼天有眼,天道輪迴,那些糟心的事,就算不問,也有一天會真相大白,不論何時何地,公道與正義,或許會遲到,卻永遠不會缺席。
如今最大的希望,這一場席捲整個天青國的災難,不要禍及到更多的人,否則東西兩方的戰爭,肯定是避無可避了。
可是話說回來,長輩們有心,讓他們避開風險,神界派遣他們來到這裡,讓他們親身經歷這一切,已經不可能不插手了。
看著韓靖言正在和韓靖非,悄悄的說著什麼,十有八九跟他想的有關,不是往後的任務,就是眼前的紛爭。
之前總覺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就像一個沉重的包袱,壓在身上,讓他覺得很累,喘個氣都困難,可這些沉重的困難,又何嘗不是一種考驗。
韓靖言與他,是上天註定的有緣人,是註定要與他度過重重劫難的人,只要有他在,一切都變得不那麼艱難了。
自從他們在一起,韓靖言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時時刻刻圍著他轉,加好比剛才吃飯的時候,韓靖言幫他剝螃蟹殼,現在又坐在石凳子上,一邊和韓靖非說話,一邊給他剝核桃。
他們要在這個新世界,開始一段新的緣分,總不能是單方面付出,袁天辰覺得自己,也該為他做些什麼,不管怎麼樣,至少可以緩解一下,他壓抑的內心。
他也拿起盤子裡的鉗子,給韓靖言剝栗子,還有各種帶殼的乾果,剝完了再放在他面前。
韓靖言見面的堅果,越來越多了,全都是剝了殼的,忘記了和韓靖非說話,抬起那張好看的臉龐,對他笑了笑。
梁明明和梁菲菲,剛剛在前面的草地上對練完了,跑過來吃零食。
梁明明問:「你們幾個怎麼都這麼安靜啊?」
梁菲菲說:「一定是辰辰哥哥,第一次來家裡玩,對我們家還有些陌生,以後多來幾次就好了。」
「菲菲說得對,我挺喜歡這地方,有機會我會再來的。」
這兩個都才十五歲,就已經會察言觀色了,真不愧是名門世家子弟,小小年紀就這麼懂事。
袁天辰在想,他的記憶已經恢復了,要不要告訴他們呢?
當初聯誼會的時候,剛一見面,這對孿生姐弟,就對他表現的很親切,說不定他們的記憶,根本就沒有被封印,只是順著神界的意思,跟他玩捉迷藏罷了。
其實今天,韓靖言也是帶著任務來的,那天家庭大會的時候,從奶奶那裡得到一個消息,韓家手裡拿著,很多袁氏產業,都在他大伯父手裡,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極有可能就是,他的大伯母錢如月。
若是這個消息,讓還沒有恢復記憶的袁天辰知道,他會不會討厭自己,然後就不喜歡他了。
韓靖言來到天青國,除了神界交代的任務,就是度過最後一道情劫,難道是要讓他們倆的情緣,反覆糾纏嗎?
那天聯誼會見面的時候,交給袁天辰的那張銀卡,就是原本屬於袁氏的產業,當時他就怕袁天辰,會對這個問題刨根問底。
不知道袁天辰被封印的記憶,什麼時候才能完全恢復,真害怕哪一天,這件事情戳穿了,他們會難以自處。
或許他可以試著跟奶奶商量一下,找個合適的機會,把屬於袁氏的產業還給袁天辰。
本來該很熱鬧的花園,突然變安靜了,袁天辰也不太自在,原本是來親戚家做客,大家卻各懷心事。
「阿言,你怎麼了?是不是昨天在家?你爸又罵你啊?」
「沒有,昨天和我爸相處的還不錯,他又給了我不少零花錢。」
「這不是很好嗎?那你怎麼看起來不高興啊?」
抬頭對著袁天辰的目光,明亮的雙眸,微微上翹的眼角,似乎總是藏著秘密。
「我沒有不高興,只是有些事我想不明白,得回去問問奶奶。」
袁天辰似乎看出,他在打馬虎眼。
「真的?你該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