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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辰的這番話,周廣雄也不免在心裡讚嘆,不愧是神族後裔,腦子就是被別人靈光,竟然能根據一個想法,順藤摸瓜,發現一個人很可疑,而且這個可疑還未必是不懷好意,可能還有其他的目的。
「那你又覺得,鍾正康的可疑之處在什麼地方?」
「那個被圍起來的地方,既然種的是玉米和小麥,又不是違法的東西,為什麼要遮掩,就算他爬牆偷窺,難道真的就一個人也沒看見嗎?農田怎麼會沒人管理?還有鍾正康是管理魚塘的,他為什麼要操心玉米地的事,只能說明,他發現了那間可疑的工廠,知道我是袁家人,所以想把我們的眼光,引向那個工廠,一定是他發現的秘密才刻意而為。」
周廣雄也認為,那個鐘正康是管理魚塘的,三湖地區那麼多魚塘,他都忙不過來,哪有功夫去管農田,再說他也是袁家的老部下,監守自盜也不太可能。
「你這麼說也很合理,前段時間我讓警察局的人,去康莊縣暗查,就發現王家人都姓張,雖然蔣如蘭和錢如月,以前被張家的人給賣了,卻為了證明自己有用,還在給張家人賣命,看來這回又要請警方出面了。」
提到錢如月,黎曉婷不得不想起自家的大嫂,她也總是神神秘秘的,剛開始她也不覺得,一切前因後果,都和錢如月有關。
過年的時候,韓靖言突然拿出一本黑皮冊子,說明錢如月並非本人,而是改名換姓,名叫張如月,他還有一個妹妹,叫張如蘭,就是現在的蔣如蘭。
如果他們跟張家還有聯繫的話,那麼這些姓張的,就很可能是集家作案,當時看到那本冊子,知道蔣如蘭和錢如月,是因為家族思想腐朽,造成的兩個悲劇人物。
這種人通常性格都很自卑,竭盡所能都想,向家裡的人證明,中庸女也是有用的,那麼她們強取豪奪來的財務,肯定就在張家人手裡。
前不久韓家安告訴他,他家大哥的銀行,也曾經出現過虧空,怎麼也補不上窟窿,恐怕就是被錢如月轉移財產,挪到了張家人名下。
「周大哥,我記得我侄子曾經找到過一些證據,說我大嫂錢如月其實姓張,現在你也提到姓張的人,說他們現在都在康莊縣,康莊縣又是王家人的地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家現在還有些什麼人,會不會威脅到孩子們?」
「這些腌臢事,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明白,如果你知道那本黑皮冊子,想必也了解,錢如月和蔣如蘭,原本也是可憐人,因為她們都是中庸女,不受家族待見被賣了,內心黑暗自卑,恰逢那個時候,她們遇上了兩個邪神,就發生了後來的事情,內心自卑的她們,用黑暗的手段,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反過來讓從前遺棄她們的家人,證明她們的重要性,那些人對女性和坤澤視作螻蟻,對男性卻嬌生慣養,都是爛泥扶不上牆。」
黎曉婷對此噗之以鼻:「這些思想迂腐的人真是可惡,雖然那兩個女人也是可憐人,可是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犧牲那麼多無辜的生命,也實在可恨。」
「你說的不錯,她們其情可憫,可也是其罪當誅,她們還有兩個兄弟,張勝昌張勝民,一個爛賭成性,一個好逸惡勞,如今那個地方被抄了,那兩個畜生,就捲走了所有的家產,四處揮霍,估計很快就要彈盡糧絕了。」
袁天辰想插句嘴:「他們全都要彈盡糧絕了,蔣如蘭他們也無處可去了,如果他們什麼都沒有了,估計就要打我的主意了!」
黎曉婷和周廣雄,都有些擔心的看著他,雖然這孩子是神族轉世,是在面對內部問題的時候,超能力也無法解決問題。
周廣雄問:「如果他們要打你的主意,你會怕嗎?」
袁天辰不但一點都不怕,眼神中還充滿了希翼:「我還就怕他們不來找我,我跟韓少爺的婚約可是很值錢的,如果他們身無分文了,不是正好把我賣個好價錢嗎?一旦他們對我下手,就是證據確鑿了,我們也是時候收網了。」
周廣雄接著說:「就算你超能力通天通神,未必用得上,如果你把他們就這樣弄死了,他們的罪行就永遠是個謎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周伯伯,我也不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問題了,不是說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嗎?」
這件事牽涉太深,還沒到行動關鍵,實在不想讓一個十八歲的孩子,這麼快就陷進去。
「記得你們去訓練場的時候,我對你說過的話嗎?一個合格的保鏢,首先要有能力保護自己,才能保護好僱主,永遠把安全放在第一,有什麼事也不要自己硬撐,你身邊有很多朋友,背後還有我們,具體怎麼行動,你們商量好了,也知會我們一聲,明天還要去南海那邊,你先回去休息吧。」
袁天辰從椅子上站起來:「一切就有勞周伯伯和黎阿姨了,我先回去了。」
袁天辰離開房間之後,黎曉婷就把她心裡的想法,告訴了周廣雄。
「周大哥,你說提到辰辰他舅舅的時候,姓鐘的為什麼就不說話了,辰辰為什麼會說,他有陰謀就未必是害人。」
周廣雄說:「天下人人都愛財,正當手段圖財,誰都無可厚非,你也說他是袁家的老部下,他想繼續留在這裡工作,也是情理之中,他把我們的視線引到圍牆裡面,一定是他知道了什麼,我們說到阿松的時候,他就立刻閉嘴,難道這還不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