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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接著說:「和國主有關,我已經明白了,為什麼又和我有關?」
韓靖言揉了一下他的腦袋:「我看你平時挺機靈的,主意一想一個,這會兒怎麼變笨了,現在糧食的蔬菜越來越貴了,你就是賣糧食的人,不跟你有關,還會是別人嗎?」
這回算是徹底明白了,袁天辰已經悲哀的,回到被子裡躲著。
「是啊,我姓袁,我是袁家的人,我們家沒有了,賣糧食的人也沒了,所以有人趁機使壞,把菜賣的老貴,真是該死!」
難怪剛才在超級市場門口,吳思陽會對他說那樣一番話,希望他早些把家族事業重新做起來,這樣才能平衡民生經濟,可現在他還沒有這條件。
「既然遠水救不了近火,現在想也沒用,其實你表舅是個很好的人,就在你們家剛剛出事的時候,就把他們家儲存的糧食,都拿出來了。」
袁天辰又悲催的說:「我相信表舅,不會讓大家都餓肚子,所以我有錢也買不到糧食。」
雖然他這兩句話,前言不搭後語,卻不能排除他心中十分焦急,再大的糧倉都是有限的,要是糧倉的糧食都吃光了,整個天青國就走到了盡頭,這就是所謂的有錢也買不到糧食。
等真正到了那一天,恐怕糧食賣的會比黃金還貴,最不值錢的恐怕就是鈔票。
「辰辰,你也別太操心,現在的你,也不是操心這些的時候,只要你家的田地還在,等到你家的故事平反,還可以重新種糧食,到那時候糧食價格,肯定能降下來。」
「那我們家的田地,現在又在哪?」
袁天辰當然不會愚蠢的,現在就要拿回失去的田地,至少他要知道,家族根基至少還在,等到他有能力了,再把糧食種上。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當初你舅舅走的時候,來過我們家,交給奶奶和爸爸一些東西,讓我們幫忙保管著,等你舅舅回來,一定會把這些東西都給你。」
袁天辰頓時恍然大悟,當初他還懷疑,是韓家人惡意收購袁家的產業,那天在梁明明家裡,還苦口婆心的,跟他要免死令。
「我記得你之前不是說,我們家有很多產業,都在你大伯父那裡?」
「這有區別嗎?你阿爹去世的那天,奶奶就讓大伯父,把所有的袁氏產業,全部交給她,等你舅舅回來的時候,再如數交還!」
「原來是這樣,反正只是一些產業,沒有牽扯上人命,都情有可原,或許你大伯也只是想壯大家族,一時煳塗才這麼做的!」
看到袁天辰還在為他們家開脫,韓靖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現在也在猜測,真正的幕後黑手,只怕還不是他大伯父,而是大伯母,否則他奶奶為什麼讓周家的掌門人,密切調查此人呢。
「其實,我大伯交給奶奶的,都是一些商鋪門店,不算是最值錢的東西,我相信你舅舅,一定會把最重要的東西,交給最信任的人。」
「你是想說,我家的商鋪,現在都在你奶奶那裡,還有我家的農田……」袁天辰跟著他的意思推測,「我舅舅離開的時候,最信任的人,肯定是表舅,因為他們是表兄弟,我外婆是表舅的親姑姑。」
「你猜對了,」韓靖言湊過去,在他嘴上碰了一下,「你家的田地都在你表舅那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只要你舅舅一回來,這些田地又能長出莊稼了。」
擁堵在心裡的問題說開了,袁天辰的腦袋又變靈光了。
「我們家的農田在表舅那裡,為了留下證據,肯定不會現在就把糧食種上,荒廢已久的農田,也是有目共睹的證據,我們要做的就是,一邊調查他們的陰謀,一邊等待時機,最好是等內部矛盾結束了,咱們再去跟那些傢伙打仗?」
「你說的對,但也不全對,」韓靖言從袁天辰脖子底下,把胳膊穿過去,四目相對,眼睛裡的星星,映出重重疊疊的影子,「敵人可不會等到,內部矛盾結束了才來,與其想那些長遠的事,不如先顧好眼前。」
「你說的也對,是我想多了,眼前的問題就是修煉,真希望我的修為,能早日變得像軒轅鳳月那樣,否則咱們現在就能上門宣戰了!」
「可是修行得慢慢來,欲速則不達,如果你想走火入魔,也可以沒日沒夜的修煉。」
看似在開玩笑,表情卻很認真,修煉沒有捷徑可走。
「我知道了,我不會亂來的,就算你不說,五叔和軒轅鳳月也不會讓我那麼做!」
「你明白就好,還是休息一會兒吧,好不容易放假,別太傷神了。」
房間裡安靜下來,反正午休時間不長,韓靖言就在這邊陪著袁天辰。
袁天辰轉過身面對的牆壁,剛才說的話題太沉重,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或許,真不像他想的那麼糟糕,一個國家的局勢,並不是他一個人能穩定的,八大家族的人,都是為了全面協助國主而存在的,若是他們沒有巨大的貢獻,國主絕不會讓這些家族的人,擁有大量的財富和土地,還有至高無上的權利。
就像他們袁家和梁家,都是種地的,都只有一個範圍,一個為了滿足全國人民的口糧,一個為了交公糧。
天青國的民生經濟局勢,每一個家族只掌握一個部分,真正掌握全局的人是國主,國主都沒說火燒眉毛,他自己為什麼要這麼操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