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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是我本來買來自己穿的,我就想著總不能給他穿我穿過的。」他也不敢啊,BOSS絕對會嫌棄,這要是當場撕碎那就尷尬了。
韓宇軒沒說後面的話,只是把衣服塞給白雨,就繼續去廚房和蘭奇一起忙著。
等白雨拿著衣服進房,敲響浴室門,正要讓裡面的人把浴室門打開點,他把衣服遞進去,哪知手才敲門,浴室門就被從裡面打開,渾身濕漉漉並黏著泡沫的司念就這麼站在他面前。
白雨整個人都傻了,呆呆站在那看著。
直到被拉進去摁在牆壁上,他才回過神,連忙舉著手裡的衣服:「松,鬆開,衣服要濕了。」
濕了還得找韓宇軒借。
問題是,他沒辦法解釋送個衣服就把衣服給弄濕了啊。
眼看著司念要拿過衣服丟開的架勢,他趕忙道:「就這一套,濕了就沒得穿,除非你要光著出去。」
這句話成功阻止司念粗魯扔衣服的動作,只是定定看著白雨。
白雨再次讓他鬆手,在得到自由後,他趕忙把衣服放在一旁架子上,然後才轉身低頭假裝跑出去,一雙健壯有力的手臂從側面抱住他,帶著沐浴露清香的下巴在他頸窩處蹭了蹭。
「老婆。」
又是這兩個字,問題是從他和司念相遇到現在,這傢伙只說這兩個字。
哦,還有兩個字——過來。
清冷的嗓音說著霸道的詞語。
「念哥,我們並不是交往對象,你這樣喊我不合適。」
白雨終於還是鼓起勇氣說出這句話。
確實不合適,他們在副本里或許有一些肢體上的接觸,但在副本外卻並沒有,甚至都沒交往過。
結果這人直接就喊他老婆,這跨度也太大了,直接掠過戀愛過程。
說完這句話,他感覺到身邊人陷入詭異的安靜中,抬頭朝對方看去,司念正用那深不見底的眼睛看著他,隱隱有種暴風雨在那雙眼睛裡醞釀著,似乎下一秒就會爆發出來。
白雨頓時有些緊張。
他微微抬著頭和司念對視,鼓足勇氣沒有移開。
這件事是事實,總不能不明不白就接受這段關係。
說不定是司念認錯人了呢?那就更麻煩了。
就在白雨以為司念要爆發,並做出讓他害怕的事情時,對方卻只是微微垂頭,一副認錯的姿態:「我的錯。」
白雨頓了頓,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緊接著,司念鬆開抱著他的雙手,視線依舊落在他身上:「你去外面等我。」
白雨點頭,轉頭就快步走出去,並把浴室門關上。
他站在浴室門口,聽著裡面重新響起的水聲,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表情怔忪的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忽然意識到自己的一些改變。
之前他一旦緊張害怕,就會下意識摸自己耳垂,這個習慣他在地下工廠的時候還有,但之後他這個習慣就好像消失了一般,在辦公室副本時他更是沒有這個動作,而剛剛也同樣沒有。
是在什麼時候消失的?
白雨思緒有些發散,很快就想起是在自己多了淚失禁體質後消失的。
而且,其實他也一直很疑惑自己緊張害怕就摸耳垂的小動作到底是從什麼時候有的?
就好像突然就有的。
就像現在突然就沒有了。
又跟司念突然喊他老婆一樣,都顯得尤為奇怪。
他在想,或許他得跟司念好好聊聊,弄清楚一些事情。
他在房間裡暫時沒有出去,從衣櫃裡找出一套乾淨的衣服,打算等會也洗個澡。
他知道這樣很容易讓外面幾個人想入非非,但沒辦法,剛剛司念抱上來時那一身的泡沫全沾他身上了,把他的衣服都給弄濕了。
不洗就這樣出去同樣讓人多想。
司念洗了大概快二十分鐘才出來,白雨抬頭看過去時,頓時被眼前的司念看愣。
這這這……
韓宇軒的睡衣是這種款式嗎?
熊貓款的連體睡衣,身後還帶帽子的那種。
之前衣服疊著,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款式。
白雨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更沒想到司念居然會穿上。
見白雨拿著衣服進去,司念這次沒有喊老婆也沒有攔著他,只是拿著擦頭髮的毛巾乖乖地走到懶人躺椅那邊坐下。
在進浴室之前,白雨回頭看了一眼司念,穿著黑白熊貓睡衣的司念,似乎依舊霸總氣息不減,只是接地氣很多。
像是感應到他的打量,正垂頭的司念抬頭朝他看了過來,兩人目光隔空對上,白雨下意識收回視線,拿著衣服進了浴室並關上門。
水聲響起,坐在躺椅上的司念又重新垂下頭。
白雨洗得很快,沒多久就從裡面出來,手裡也拿著一條毛巾擦濕頭髮,出來就看見司念還坐在躺贏上,手裡的毛巾就那麼拿著,而那頭長頭髮就那麼滴著水。
他走過去一看,毛巾還是乾的,司念根本就沒有擦頭髮。
這麼長的頭髮,如果不擦乾肯定容易感冒,而且這晚上的溫度會降,必須擦乾才行。
「念哥,你怎麼不擦頭髮?」白雨走過去問。
司念就像開機的機器人般,在聽到白雨聲音後,緩緩抬頭看向白雨,手裡的毛巾遞了過去:「老婆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