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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時間,儀式還有一個小時開始,他更不敢出任何岔子。
現在探索度已經達百分百,只要完成主線任務他就能通關離開了。
胖子覺得自己挺幸運的,進來沒多久探索度就滿了,主線任務還這麼容易。
就是,這玻璃房裡的香味有點怪,聞著總感覺不太舒服。
他揉了揉鼻子繼續他的看守任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玻璃房外終於有動靜了。
一身黑色西裝的管家,推著身穿白色西裝的主人從外面走進來。
胖子有點不明白管家和主人這是什麼意思?明明是同一個人,為什麼要化出兩個身體?
在兩人進來後,胖子識趣去門口站著,把這裡的空間留給主人和床上的植物人。
輪椅上的男人膝蓋正抵著床邊,司念站在輪椅後說:「主人,今天的小白氣色很好,臉紅紅的,他這麼開心肯定也很期待這個婚禮。」
白雨控制住自己翻白眼的衝動,他氣色哪裡好了?就算紅那也是這一房間的紅色襯出來的。
你沒看見你的臉也紅的跟猴屁股樣嗎?
輪椅上的男人只是面向白雨這個方向,沒有開口。
白雨盯著輪椅上的主人,那一雙眼睛似乎更黑了,皮膚上的膿包也更多。
主人一身白西裝,胸口的口袋別著『新郎』的花飾。
一旁的司念也拿出『新娘』的花飾,還有那一身粉色人皮紗裙。
人皮紗裙只是放在白雨身上,就自動穿上,隨後司念把花飾別在白雨胸前。
他還以為這人會給他準備紅色的新娘服,沒想到還是穿這個人皮紗裙。
昨晚探索度達百分百後沒多久,有個小蟲子從窗外飛進來,小蟲子上有個尖刺,刺進他的大腦後,他聽到來自廚子給他的信息。
——這個獻祭儀式,是主人為了復活他母親而舉行的,主人的母親會借著你的身體活過來。
跟他推測的獻祭原因差不多。
只是,他沒想到司念會讓他母親在他這個男性身體裡復活。
還要舉行婚禮?
這要是真復活了,豈不是亂『』倫?
總感覺奇奇怪怪……
忽然,額前頭髮被冰涼手指撥開,白雨收回思緒,看著眼前正替他整理頭髮的司念,兩人視線對上,司念眼裡含著笑意:「小白別急,馬上就到時間了。」
在滿玻璃房的紅色渲染下,司念那張溫文爾雅的臉也變得緋紅,一雙含笑的眸子裡也都是紅色。
白雨忍不住開口:你哪隻眼看到我著急了?
司念讀著他的唇語,嘴角笑意更濃:「兩隻眼睛。」
白雨:……
眼瞎了,沒救了。
這時,白雨注意到玻璃房頂上的蜂巢竟然在動,那些根須不斷涌動,似乎要穿透玻璃鑽進來,甚至根須變得越來越粗,看著讓人心驚。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司念也抬起頭看向玻璃房頂上的動靜,他說:「時間到了。」
隨後他彎腰抱起白雨放在輪椅上的主人腿上,又替白雨整理好裙擺,做好這些後他走向燭台點火。
兩根紅色燭台都亮了起來,加上檀香的煙霧裊裊,讓整個玻璃房的詭異感更濃烈。
此時天色逐漸按下,玻璃房內被燭光照亮,玻璃壁上掛著的紅色紗幔在燭光的照耀下,渲染出更濃重的紅色光芒,看得白雨有些昏眩的感覺。
輪椅上的主人摟著他對著一對紅燭台,接過司念遞來的東西。
白雨定睛一看,昏眩感瞬間消退,他死死盯著司念遞來的東西,那是一把短匕首,刀尖正對著他的眉心慢慢靠近。
此時,白雨的裙擺開始涌動,裙擺上附著的魂魄似乎在為即將開始的儀式激動。
只有司念聽得見的聲音在狂笑:「念兒,快點,快點。」
司念平靜的看著輪椅上的白雨,看著輪椅上的自己拿著刀即將刺進白雨的眉心。
他張了張嘴,似乎在說什麼。
然而,原本靠在主人身前的白雨,突然像失去生機一般,整個人癱軟在腿上,一隻手也無力垂下。
司念平靜的表情在看到這一幕時,神色一怔,伸手就要去檢查白雨的情況,就聽一道熟悉的聲音從玻璃房門口傳來:「司念,你看我像什麼?」
聽到聲音,司念猛地轉頭看向門口,發現之前一直在門口守著的胖子不知何時變成白雨的模樣。
他又低頭看向輪椅上的人,輪椅上的自己抱著的人竟然是守門的胖子。
他猛地抬頭,朝門口大步走去,一把抓著白雨的手腕:「小白,怎麼這麼不乖?婚禮已經開始了,不要鬧。」
白雨開始掙扎,卻不知什麼原因,他的掙扎變得很無力,司念只是輕輕一拉就把人拽過來,直接掐著白雨的脖子,把人打橫抱起重新回到輪椅邊,然後一腳踹下輪椅上的胖子,把抓回來的白雨放回輪椅上。
人皮紗裙也在這個時候從胖子身上脫離,重新附上白雨身上。
司念摁著還在掙扎的白雨,眼神逐漸冷下來:「小白,聽話,別動,很快就結束。」
這一次他似乎不想再等,自己搶過輪椅上主人手裡的刀,直接對著白雨的眉心刺了下去。
輪椅上的白雨不斷掙扎,不斷晃動,卻依舊無法掙脫,最終那把刀刺進眉心,血液瞬間從眉心出湧出,在血噴湧出來的瞬間,裙擺直接掀起蓋住白雨的頭,噴涌的血瞬間浸染裙擺,浸染的範圍逐漸擴大,很快粉色裙擺就被染成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