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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秘書。」面前高大的男人忽然喊他。
白雨抬頭看去,眼裡滿是詢問:「總裁?」
「又是念哥,又是司念哥,又是總裁,你想讓我精神分裂?」司念目光沉沉地看著他,「白秘書把我當什麼?」
白雨心裡說:你不就是人格分裂嗎?
「跟司野一樣的玩物?」
白雨一聽,嚇一跳,這話就嚴重了。
「總裁,我,我沒有這樣的意思,我對你是尊敬的,沒有其他意思。」白雨解釋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急,眼淚都急了出來。
他一邊擦眼淚一邊焦急地看著司念:「我真沒那個膽子。」
司念盯著他啪嗒啪嗒掉的眼淚,手指輕輕蹭著白雨的眼角:「在我面前哭了幾次了?白秘書越來越懂拿捏人心,用點眼淚就能讓人心軟。」
白雨嗚嗚嗚不說話。
這就是愛情卡牌的威力嗎?他到底是來做任務的?還是來跟守關BOSS感情糾葛的?
他現在已經顧不上分辨司念現在到底是哪一個,對方切換太快,還都是無縫切換。
他乾脆擺爛,不去揣摩。
「是不是意味著白秘書膽子再大點就敢了?」
這是不依不饒了?白雨睜著紅紅的眼睛,和司念對視,一副隨你怎麼說的架勢。
「怎麼不說話?」司念冰冷的手指從眼角慢慢移動到白雨的唇角,輕輕按了按。
「總裁,你說過,工作時間不談私事。」白雨把司念之前的話丟還給對方。
這個時候的白雨,感覺自己牛的可怕,他居然敢回嗆這個守關BOSS。
唇角滑動的手指一滯,原本落在唇角的目光慢慢移動和他對視,一時間空氣都凝固。
此時的白雨已經擺爛,就那麼頭鐵和司念對視。
對視過程,白雨逐漸被司念的這張臉吸引,俊美無暇的臉,分明的下顎線,隨便哪個角度都完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清冷的氣質又平添一種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錯覺。
就像每次出現在他夢裡,站在那道憑空出現的光束中,像個不容褻瀆的神明。
特別是這頭銀白色的發色,讓司念這個人顯得不太真切,好像隨時隨刻都能從他面前消失,去往神明才能去的地方。
許久,他聽到司念發出輕笑聲,打斷他的思緒。
清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著些自嘲的意味:「白秘書果然更愛工作,怪不得當初寧願放棄司太太的身份,也要因為司野的許諾毅然決然出來工作,想要創出屬於你的一片天,只是白秘書沒想到這家公司是我的,到頭來你還是跟在我身邊無法離開,是不是很生氣?」
白雨聽到司念這句話,臉上罕見沒有詫異,反而呆愣地站在那,像是在聆聽什麼。
在司念說出這句話時,白雨腦中一下子湧入一大段信息。
【你是司家大少爺的新婚妻子,結婚沒幾天家裡來了意外之客,那人是司念同父異母的弟弟司野,司念和司野兩兄弟關係很不好,司野喜歡搶司念手裡的任何東西,包括你。
為了哄騙你離開司念,司野許諾你一家公司的掌管權,你對事業更感興趣,更何況讓你打理一家公司,於是你答應了。
但其實你離開司念來這家公司另有原因,這個原因只有你知道,就連哄騙你的司野都不知道,這段記憶會在觸發關鍵詞時解開。】
這段記憶,讓白雨一下子明白他進入的這些副本之間的確都有些關聯。
如果沒弄錯的話,這個副本跟富貴之家關聯很大,所謂新婚妻子應該就是富貴之家最後他和司念舉行婚禮後的事情。
白雨沉默思索,忘了給司念回應,周遭的寒意讓他瞬間回神,抬頭看著眼前已經浮現怒意的男人,腦抽道:「我們沒領證,不算夫妻。」
說完他就想把舌頭給摘了。
說什麼不好非要激怒這個閻王樣的男人!?
果然,眼前人臉色黑了幾個度,眼看著周身氣溫下降至冰點,白雨想著要挽救挽救,就聽司念說:「你這麼想要留住這家公司,這麼想掌控這家公司,我賣給司野豈不是如了你的願?這樣你才能當這個大老闆。」
原來司念是這麼想的?就為了滿足他當大老闆,所以才賣掉的?
既然不能得到你這個人,那就讓我滿足你想要的一切?你開心我就滿意?
不對,司念肯定沒有這麼戀愛腦,這人只會想辦法把他搶回去,而不是把他讓出去,順便把公司讓出去。
雖然這麼想有點自戀,但他覺得不管怎樣司念都不可能做到這個地步,一定有什麼原因導致他放棄這家公司。
即便是黑髮司念人格也不可能做這種戀愛腦的事情,頂多就是說一些發酸的話。
可司念為什麼做出這種決定?
會不會跟他被封禁的那段信息有關?
是不是有關白雨現在不知道,他知道如果再不把這人哄好,怕是要真的會趁他不注意把合同給簽了,到時他就涼涼了。
「總裁,你誤會了,我之前說的會和你一起打理公司不是騙你,是真話。我也沒有要頂替你成為這家公司的老闆,當老闆多累啊,什麼壓力都得自己扛著,我抗壓能力差,做不了老闆。」白雨絞盡腦汁搜刮能讓這人平復心情的話,「不然我也不會總想著讓總裁不要賣掉公司,總裁你是不知道,咱們公司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著說服你賣掉公司,要不是我阻攔,他們早舞到你面前來了。」